圆月终会缺,离别仍须现。
行装打叠,催起波阔。
居惜之和郁昧已不得不再次与寒漠分别。
此情虽难灭,经间隔阙,待年涯再阅。
刀枪二人的多愁善感,在踏出北城那一刻起,便无影无踪。
后面追来许多人,逃命比较重要,想追随于龙将军身后,至少得有命才行。
郁昧已在架车,居惜之不停将车上的石块往下扔,一边给马车减重,一边给追来的劫匪增加点小阻碍。
的确有效,不时有劫匪的马踏上石块摔倒,或被飞来的石块砸中马腿。
寒漠也夹杂在劫匪之中,沾着胡须,戴个独眼罩,装扮成独眼龙的模样。
寒漠知道刀枪二人会扔石块,这就是他让刀枪二人这么干的,所以他不急不缓的跑在队伍最侧面。
石头扔干净之后,马车变轻,速度随之变快,可马车怎么都比不上单骑的速度,渐渐的快被追上。
刀枪二人准备施展第二招,弃马车,正当他俩欲跳上马背扔下马车之时,前方出现四骑,就是令先四人。
“如何是好?”
“冲过去再缷下马车。”
“好,冲!”
刀枪二人的商量间,令先四人已至眼前,令先看清是刀枪二人后,疾呼道:
“刀枪止步!”
“是元帅?快,快停下,有救啦,哈哈!”
居惜之的欣喜声刚落,一道金光和一道银光出现在他二人的眼球之中。
“铛铛”
金锏银鞭被双刀挡下,刀枪二人愕然,不知所措,这两个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俩?
“二俗,想做甚?那是我女婿。”
古清沉挡下金锏后,厉声呵斥乐贤,令先挡下的是银鞭,他也冷声道:
“如此不甚好,他有何妨碍?”
乐贤冷哼一声,训斥的口气说道:
“此乃王爷之令,你二人莫非想抗命?”
古清沉皱眉沉声道:
“王爷面前古某定会交代,但今日有我在此,你二人休想动他。”
符训抬起银鞭指向令先凛声道:
“你也是此意?”
令先抱拳微笑道:
“令某觉得不妥,况且门主愿意去王爷那解释,二位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任务已经完成,其中细节却耐人寻味呀!”
令先开始计较那最后一击,拿我俩的命做盾牌,那是不是也该掰扯掰扯呢?
二俗自知理亏,这里人太多,若真扯出来,传遍江湖的话,颜面岂非荡然无存。
“哼,那你自己去解释吧。”
二俗自顾自的离开,寒漠这帮劫匪们却仍驻足观望,寒漠仍然只看懂一半。
宋光要卸磨杀驴,符合他的品性,古清沉要护自己,也是正常,女婿是半个儿嘛,可令先这是怎么回事?为了自己宁愿得罪宋光?看不懂啊!
“尔等还想看到何时?”
居惜之一刀将车厢顶劈开,车内空空如也,寒漠暗骂一声,蠢货,叫你拖时间的呢?
麦与诡在劫匪人群中连句话都没敢说,看到空车后,急忙掉转马头往回奔,众人心明,又是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回客栈,看看能不能分杯羹。
寒漠心里不断在恨着居惜之,这白痴拖久一点,自己便能多知道一点,现在倒好,只能走,他慢慢脱离人群,奔向昌里城。
郁昧已不等令先和古清沉询问,主动禀报道:
“龙将军怕人走不脱,用此计引开注意力,他好从赌城逃走。”
居惜之凑上来说道:
“元帅,此次黄金都没捞着,太多,实在无法带走,龙将军的人能没事,便已万事大吉。”
古清沉看着赌城的方向,若有所思道:
“你们回吧,我先去城内看一眼。”
“保重!”
回乌达城的路,令先懒得再骑马,往马车内一躺,眯上眼,一边让刀枪赶车走路,一边听他俩讲述这次行动的细节。
古清沉赶来乔登城的时候,除“天地一掷”关门息业外,整座城像啥事都没发生似的。
“闲坐小居”
这是位于乔登城北的一家小赌档,赌徒们只知道这苑主名叫闲愁,究竟是姓闲,还是另有姓,无人知。
赌档人声鼎沸之时,闲愁却在内院住处接待古清沉,古清沉端起茶喝上一口后,问道:
“怎样?”
“回门主,客栈内十个木箱被劈成碎块,黄金不知去向,姑爷他,也不知所踪。”
古清沉顿时笑道:
“这混小子,居然还弄出一样的衣袍,看来所有人都被他给耍了。”
“门主,你可不能冤枉姑爷,五十万两,他一个人,如何能拿走?”
古清沉立刻赏给闲愁一个爆栗,笑骂道:
“古闲愁,你个混蛋,他还没成我女婿呢,你这么迫不及待向着他。”
原来闲愁真是另有他姓,古家之人,古闲愁揉揉脑壳,嬉笑道:
“这不是我向着他,换谁也弄不走啊,除非装车,但那辆马车之后,再没一辆马车出城,不管是南城还是北城,都没有。”
古清沉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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