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浩,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也就是野猪县令口中的大局。“
方诚解释道。
“书中多次强调,太平岭是重中之重,所以无论太平岭的守军犯了什么错,只要他们守住了重中之重的太平岭,那么其他的错误都可以忽略不计。
黑竹城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岭上守军,野猪县令无论犯了什么错,只要他能将岭上的守军服务好,那么其他的错误,也都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野猪县令派出野鸭小队,要做的是安抚好兵痞情绪,然后将那些吵吵嚷嚷的百姓抓回衙门,加强思想教育,让百姓们清楚何为重中之重,一切要以重中之重为重。
但那个谁没领会到野猪县令的意思,站出来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一切的罪责都源自于那个谁体内爆棚的正义感,衙门里不需要也不能有这样的人出现。
所以,明白了吗,我的阿黄,去吧,冲进去揪出凶手!”
阿黄挠挠脸,回道:“我的阿黑,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俺总觉得哪里不对。”
唐雨指出道:“因为方诚所说的一切,都源自于他的臆想推理,没有任何的证据。
再说了,就算凶手是太平岭的守军,我们应该去太平岭揪出凶手啊,来这个军事驿站干嘛?”
“去太平岭那是去送死,而不是查案。”
方诚撇撇嘴。
“你以为人家太平岭的统帅会配合你揪出凶手?你算哪根葱啊?
统帅只会对你说一句,大胆,竟敢来扰乱军心,来人呐,拖出去给我砍了!
所以太平岭是不能去的,我们只能从军事驿站着手,看能否找出那些参与砍杀的士兵档案或者证据,然后借助杨大牦牛的身份,上报朝廷,看朝廷那边如何处理。”
唐雨继续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太平岭统帅会护短,那么军事驿站和太平岭守军是一个阵营的,怎可能会配合你?
你看现在门都打不开。”
方诚呵呵一笑,回道:“还记得杨大牦牛那封匿名信吗?
你现在猜一猜写信之人是谁?”
“写信之人?”
“不是衙门中某位和野猪县令的对立派系的官员吗?”
唐雨思索道,她记得他们当时就是这么推理的。
方诚呵呵一笑,回道:“衙门中哪有敢和野猪县令对立的,刚才的那副场景就是在告诉我们,黑竹城完全在野猪县令的掌控之中。
你看那头小母牛,你再看看连殓房里的尸体,这些连人都算不上的生灵,都站出来帮野猪县令说话。
所以,你觉得又有谁敢冒大不韪去写一封检举的匿名信?
你真觉得仅仅一个匿名,就查不出你到底是谁?”
“如果写信之人不是衙门中人,那还能是谁......”
等等!
唐雨瞬间恍然。
“不会吧,写信之人是驿站中的某位军官?”
“不错,正是驿站中人。”
方诚点头道。
“还是我们原先的推测,黑竹城距离大盛京城有千余公里呢,老百姓可没那个能力,在短时间内将信送过去。
所以,寄信之人必定要借助驿站,黑竹城外面的官府驿站破烂不堪,办事效率想必也极其低下,很难短时间送达。
而眼前的军事驿站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了,信件十有八九是从这里传出,而能用军事驿站传信的,除了太平岭的守军,就只剩下驿站中的军官了。”
听到这里,沉默已久的韩秉铉终于开口道:“方兄,在我向你提到城中有军事驿站的时候,你恐怕就已经猜出案件的大概了吧。”
“准确的说,是我来到黑竹城的城墙脚下之时,便有了这个猜测。”
方诚耸耸肩,“后来经过和野猪县令的交谈,以及蛐蛐一家人的言行,让我已经确定凶手是太平岭守军。
但我还存在些许疑问,比如野猪县令为何要找阿黑来查案,为何非要找出凶手来,搞得人尽皆知,这件案子捂下去不是更好?
本来我想通过询问蛐蛐他爹,来解答心中的疑惑,但布局者跳出来干扰了。
不过他的出手干扰,已经暴露了他的意图,我现在也隐约地猜出了布局者的身份了。”
“我勒个去,这么厉害吗,我的阿成,这你都能猜的出来!”
阿黄满脸的震惊,心道这个方诚果然不简单,也怪不得老徐头不敢亲自来,忽悠俺这个可爱的小狗子来遭罪。
“所以....布局者究竟是谁?他又有什么意图?”唐雨提出道。
方诚神秘一笑,回道:“不可说,不可说。”
阿黄也走过来,说道:“没毛病,就算猜出来,不管猜的对与否,都不可说,不可说。”
“吃翔吧你,该死的谜语狗!”方诚一脚将阿黄踹飞。
阿黄哀嚎一声,滚了几圈,接着一瘸一拐跑回来,哀怨道:“我的阿成,你自己都在说谜语,干嘛还要踹我屁股!”
“因为.....,不可说,不可说。”方诚继续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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