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羽妈和奶奶都是顽固的慢性病,在医院观察了几天,医生出于给病人节省开支的目的,建议老人们出院,只要每天定时来医院治疗室理疗就可以,一天30多元的住院费,没有公费医疗,对一般的工人家庭也是一笔巨额开支,更别说是没有固定收入的农村家庭了,可姬羽却拒绝了医生的好意,他现在是不一般的有钱,单云千里卖煤渣,一天就能给他挣480元,一天30元的住院费连煤渣收入的零头都用不了,他是半点经济负担都没有,在省城他也没住处,还得租房子,自己起伙做饭更不方便,找陌生人当保姆还不放心,住在云家、苏家或砖厂每天去医院,不但折腾,对老人的腿脚也不利,哪有住医院方便?医生见姬羽坚持住院也就随他了,中医院的住院病号远没有西医院多,病房不紧张,有病人自愿长期住病房,医院还能多创收入,只要病人家属能提前把住院押金交足,爱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这一住就住了将近三个月。
期间老爸来过两次,大哥和温岚来过三次,老爸嘴拙,看见小儿媳妇只会傻乐,大哥和温岚见了苏蕊都相当满意,苏蕊长的比苗春燕漂亮,干部身份又是大专函授生,家境没苗春燕那么恐怖,好于普通职工家庭,性格也热情谦恭,是个好女孩,都夸姬羽有福有眼光,苏蕊听了很有些小骄傲。
听说老家的宅院花了三千多元钱修缮一新,姬翔、温岚对姬羽的赚钱能力是相当的无语,暑假期间,姬翔跟着电视机总厂曲艺团四处走穴有偿演出,温岚充当后勤人员,给演员化妆、拉幕、管理道具服装,俩人起五更睡半夜,累死累活干了四十多天,挣了四百多块钱,很是窃喜了几天,有了这笔巨款加上俩人的助学金省省花能维持到明年暑假,到时又可以捞一把,三年中专的财政危机算是解决了,可人家姬羽在暑假时就能掏出3000元帮家里修宅院,这也太过妖孽,就是电视机总厂的大老板一年的收入也挣不到3000元。俩人私下嘀咕,这货是不是又干啥违法的事儿了,可俩人既不敢问也不敢说,深怕爸妈奶奶着急上火闹出毛病,更怕老人们让姬翔这个哥哥负担一半房院翻修费。
老爸第二次来燕州时,给姬羽带来一个坏消息,秋生表哥家出了大事,大秋时,表哥晚上私自开农机站的25马拖拉机,帮助丈人家从自留地往家拉玉米和玉米秸,表哥和他舅子从地里往车上扛玉米秸捆,表嫂在车上码垛,装车时拖拉机没熄火只是拉了手刹,他舅子趁表哥不在近前手痒,上了拖拉机想过过开车的瘾,没想到挂错档位,手忙脚乱没刹住车,拖拉机冲下梯田摔到山坡下,拖拉机彻底报废,表嫂当场被砸死,小舅子两腿粉碎性骨折截肢,公社农机站不但开除了表哥,还让表哥赔一台新拖拉机,丈人一家要表哥负责小舅子的治疗费和今后的养家费用,老爸犹犹豫豫的说:“秋生现在实在太难了,亲戚们凑了些钱给他,我把家里攒的600块钱也借给他了,可还差不少,小羽,我知道你挣钱不易,给你奶奶、你妈看病也花了不老少的钱,可秋生这两年没少帮助咱家,他两口子对你跟亲兄弟似的,你要是手上还松快,就帮帮秋生吧。”
姬羽没二话,当天就从银行取了2000元,让老妈给老爸衣服里面缝了两个布袋,把钱分两下装了又把口袋缝严,姬羽对老爸说:“爸,您先把这两千块钱带给秋生表哥,给他救救急,带多了在身上太显眼,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跟我表哥说如果钱不够,我放年假回去时再带给他,让他不用太着急上火。”
姬羽爸很为小儿子的仗义、善良欣慰,也为小儿子的赚钱感到自豪,一边憨笑一边抹去眼角的泪花,奶奶和母亲也是边叹气边夸小羽懂事。
元旦前的周日晚上,姬羽照例早早来到火车站出站口接苏蕊,没想到刚把恋人搂在怀中,就看到苗春燕似笑非笑的站在他的身旁。
原来苗春燕也坐同一班车从京城回来,姬羽知道这位大姐大每到周六下午就去京城跟相好欢聚,春燕为了跟未婚夫能多一些约会时间,每周六上完第二节课就出发,周日下午4点钟再从京城赶回燕州,跟苏蕊去、回的时间卡不到一起,所以一直没跟姬羽、苏蕊碰过面,而姬羽也没在学校公开过自己恋爱史,所以春燕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姬羽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处男宝宝,眼前的一幕让她心里很是有些吃味儿。
姬羽忙松开苏蕊,竭力掩饰尴尬,红着脸强装镇静打哈哈:“呵呵呵!这么巧啊苗部长,这是去首都刚回来啊?哦,来来,我来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这学期刚确定恋爱关系的女朋友,省图书馆管理员苏蕊同志,苏蕊,这是我们班的大才女,燕州轻院学生会的学习部长苗春燕同志,苗部长今年芳龄22,未婚夫是京城政法大学的高材生,正经八百的高干子弟,看样子今天这是探配偶刚刚回来啊,苗部长,身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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