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晚宴也到此结束。
众人纷纷回屋,无论醉没醉,都该干些正经事了。
而金凌推拒了侍从的帮忙,独自将蓝思追送回屋去。
确定蓝思追暂时不会醒后,他才蹑手蹑脚的离开房屋,直奔莲池而去。
殊不知,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蓝思追便已化作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后。
白天偷看蓝景仪和聂怀桑时,并未看清他们是如何使用这面水镜的。
因此,金凌此刻蹲在莲池旁,很是迷茫,他该如何才能看到前世的画面。
曾经,魏无羡每次来轩王府,都会与他说些他和蓝思追前世的事。
当时他便一直在想,若是有法子恢复他前世的记忆该多好,他想更多的了解蓝思追。
他们二人可比聂怀桑和蓝景仪更早确认关系,可他们之间的进度却出奇的缓慢。
聂怀桑和蓝景仪该尝试的都尝试过了,只要够大胆,御花园他们都能亲昵片刻。
而蓝思追和金凌,他们做过最过分的事就亲嘴,还只是蜻蜓点水,不曾深入。
倒不是今生的蓝思追太过纯洁或胆小,只是他不愿强迫于金凌。
但凡金凌表现出一丝不情愿,他便会即刻收手,待金凌愿意了,才敢再深入一分。
旁的人都如漆似胶,亲密无间,各个都是老夫老妻的状态,就连欧阳子真也勇敢了一回,和阿箐修成正果。
唯独蓝思追和金凌,仍是初出茅庐,一对新人。
金凌蹲在那研究了好一会儿没个结果,正要站起来时,却因蹲的太久,一时腿麻,整个人往水池里栽。
始终追随其后的蓝思追见状,当即跳出来,伸手将金凌拉了回来。
两人跌坐在莲池边,蓝思追紧紧抱着金凌,心有余悸。
金凌缓了一阵,随即察觉不对,立马推开蓝思追,这一推,自己险些又掉入水中。
蓝思追道:“阿凌,当心些。”
金凌推开些距离,凝视着蓝思追,质问道:“你没醉?晚宴上那杯酒你没喝?”
蓝思追道:“喝了的,阿凌给的,我怎会不喝。”
金凌不解道:“那你怎么没醉?蓝家人不都是一杯倒吗?”
蓝思追歪了歪头,轻笑道:“我是羡哥哥和含光君捡回来的野兔子,他们赐我蓝姓,我应当不算是蓝家人。”
金凌稍微离蓝思追远了一些坐下,不爽道:“合着你是装醉骗我?”
“不得已为之,阿凌莫怪。”蓝思追又往他身边挪,轻轻抓着他的手,一起放入莲池中。
金凌正疑惑他为何要抓着他的手放水里,只见一道微光闪过,水面竟出现了些许画面。
水面上展现着他们二人相识相知的所有过程,其中隐约还能看到些蓝景仪和欧阳子真的身影。
蓝景仪曾说过,他们前世便是好朋友、好兄弟,如此看来,眼前的画面应当就是他们前世的记忆了。
其中还有他们几个小辈,在夜猎时偷着喝酒的画面。
蓝景仪喝的大醉,金凌一样不清醒,却在一旁说着蓝家人酒量太差。
随即他便举起酒坛,面向坐在他对面的蓝思追,喊道:“子真,接着喝!”
蓝思追见此,十分淡定,可语气中却有一丝醋意,“子真回巴陵了,我是蓝思追。”
金凌看着水中画面,扭头望向身旁的蓝思追,道:“你上辈子也不是蓝家人?景仪都醉了,你居然没醉。”
蓝思追虽不知前世之事,但看着画面他大抵也能猜到,“我应当是,没喝。”
金凌道:“嗯,也是,你总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怎么可能喝酒。”
蓝思追道:“若是阿凌喂的,我定是会喝的。”
金凌撇撇嘴,没再理他,好听话他倒是会说,胆子却小的不得了,什么都不敢对他做。
水面上的画面尚未消失,还在迅速闪烁。
刚开始他们或许只是关系好的普通朋友,四人经常约着一起出去夜猎。
渐渐地,蓝思追和金凌之间的感情似乎开始变了味。
蓝思追对金凌莫名的关注与照顾,金凌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得到,何况他也对蓝思追有非分之想。
后来,金凌在江澄的协助下,正式接管兰陵金氏,从此便不常外出夜猎,更是没了与蓝思追相处的机会。
他们正式确定关系的那日,也是前世蓝曦臣用抹额绑着江澄表白的那日。
毕竟亲眼看到江澄被蓝曦臣抵在那亲,心中藏着的喜欢,极易被放大。
蓝思追有样学样,将金凌抵在墙边,解下自己的抹额强塞在金凌手中,一股脑将藏于心底的话全盘托出。
金凌当时对蓝思追本就有意,既然他已主动表明心意,他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他收下了蓝思追的抹额,也将自己自小佩戴的清心铃给了他,作为定情信物的交换。
从前,金凌遇事便喊舅舅,兰陵金氏的公务处理不来,也去找舅舅。
可自打与蓝思追确认关系后,他便将舅舅抛之脑后,事事都去云深不知处找蓝思追,也不管他能不能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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