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接着一刀,像是剁馅儿似的。
他每砍一下,都像是在剁瓜,那声音听着竟有些爽快。
每一刀下去,总能见到鲜血飞溅,偶尔还伴随着一根断肢、一个滚落的头颅,场面异常血腥,却又带着一种荒诞的喜感。
他的横刀早已热得发红,犹如烧红的烙铁,胡乱挥舞间,还能听到“嗖嗖”的破风声。
身上已满是刀伤,他却似浑然不觉,每中一刀,便发出清脆的金戈交击声,彷佛在演奏一曲荒诞的血腥乐章。
被他击中的人,有的撞墙吐血,有的断腿哀嚎,有的头颅开花,四下逃散的人群,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罗云逸等一干老江湖瞪大了眼,心里直打鼓。
“这防御,简直了!”聚义庄的聂文昭挥舞着长剑,一脸的兴奋,“我这剑可得好好尝尝滋味。”
红花婆婆扶着拐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这么硬碰硬的可不行,咱们得巧干,不然伤亡大了不值当。”
陆三公挥舞着长枪,一脸不信邪:“我就不信,他那横练功夫能硬过我的铁枪!”
“哈哈,我也是!”聂文昭大笑。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罗云逸沉声发话:“这家伙确实厉害,别大意了,多叫些帮手,找准机会给他来个狠的!”
众人齐齐点头,一声喊杀震天。
陆三公一马当先,冲进人群,那模样就像个抢亲的土匪头子。
聂文昭和红花婆婆紧随其后,带着手下高手如狼似虎地扑上。
一时间,先天武者们如狼似虎,把个长街搅得血雨腥风。
苗盛依旧威猛,刀出如风,那架势,真叫个“血洗长街”。
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苗盛眼角一跳,反手就是一刀。
“锵!”一声巨响,陆三公的长枪被震得嗡嗡直响。
陆三公握枪后退,手臂颤抖,虎口裂开,鲜血直流。
就在众人愣神的刹那,苗盛已如猛虎下山,再度扑向陆三公。
人群里乱糟糟的,杀机四伏,苗盛被围得水泄不通,简直就像是煮饺子一样,里里外外都是要命的招式。
这会儿,陆三公、红花婆婆、聂文昭这三位大佬也来凑热闹,带着一群先天高手,把苗盛围得跟铁桶似的。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金光一闪,整个人仿佛镀了层金,站在那群人中间,就像是个大号的金元宝。
他轻轻一挥手,十几把柳叶飞刀飘然而出,仿佛和他开了个玩笑,飘忽不定地转了一圈。
“喂,你们看,那是不是飞刀啊?”不知谁冒出一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苗盛也跟着笑,那十几把飞刀便在笑声中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快如闪电,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星雨。
红花婆婆等人瞬间收起笑容,鼻翼微微翕动,感受到天地元气的异动。
那些飞刀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彷佛能掌控生死,一时间,方圆数里内的元气疯狂涌向这条长街,像是被什么吸引,完全乱了套。
在这片被天地元气搅动得热闹非凡的战场上,突然间,一串串银色光线从飞刀上迸发。
“哎哟喂,这是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陆三公惊得舌头打结,他那宝贝长枪居然被飞刀戳了个透心凉,接着“咔嚓”一声,成了废铁。
他还没来得及心疼,飞刀又从他手掌穿过,像玩弄一条死蛇般,把他整条手臂给废了。
旁边,一阵“噗嗤”声此起彼伏,仿佛是有人在戳破一串串气球,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高手们,此刻都成了滚地葫芦。
这无野飞刀术,可是地阶中的佼佼者,一旦大成,那威力简直能叫人怀疑人生。
苗盛就是用这一手,把剑魂齐伯灵的一道剑意给破了,虽然只是人家突破时留下的随手之作,但那也是道境的剑意啊!
这不,现在这飞刀虽然分成了十二把,可也不是吃素的,一通乱舞,把十二个先天高手放倒,只剩下三个还站着。
陆三公抱着断枪,手臂成了摆设,聂文昭则更惨,长剑只剩半截,胸膛上多了一个血窟窿,那一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心脉过去的。
红花婆婆这回可真是倒霉透顶,她那曾经威风八面的暗器手法,在无野飞刀术面前简直成了小儿科,一眨眼的功夫,一条胳膊就没了,腰间也多了道吓人的长疤,功力飞得无影无踪,连头发都急匆匆地白了几分。
这不,旁边那九位大先天武者也是一命呜呼,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
这画面,活脱脱像是戏班子里的滑稽戏,只是这回没人笑得出来。
剩下的那几十号高手,攻势依旧猛烈,真气在长街掀起的风浪,让青石板都吓得粉身碎骨,天上的雪花也怕得化作乌有。
陆三公那模样儿更是滑稽,一条断臂挥舞着短枪,那架势,愣是有点儿像街头卖艺的。
他大吼一声,带着一股子悲壮,直冲苗盛。
红花婆婆和聂文昭,俩人重伤之下,虽是狼狈,她们拖着伤躯,却也要给苗盛来个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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