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它射中到了宋宣的手背上。
宋宣受伤以后,原先围攻李煦的几个将领也迅速围至周边,
“保护皇上..”
但季殇却不想给宋宣喘息的机会,雪峰芒剑如蛟龙一旋,迅速往他身上击。
言欢再度拉弓射箭,这一次直接击中了宋宣的肩部,但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因为言武已经将她发现,并且以同样拈弓搭箭的方式,力度精准地向言欢处投射。
幸好言欢反应快,迅速地向右一转,箭从她的左耳擦边而过,胸膛跳动的心也颤动着被激怒的火焰。
既然位置暴露,不如索性出去应战。
于是,言欢带着李煦和宋逸供给的五百暗卫,直接从阁楼所在的位置向城门杀出。
那五百暗卫由于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所以迅速给言欢劈开了一条道。
而言欢剑锋所对的方向正是宋宣所在的位置。
在楼上的言武嘴角一勾,迅而牵着一根绳子从城墙上跃了下来,雪剑也携着无尽的怒气朝言欢杀来。
见着言武一张戾气十足的一张脸,言欢身上涌起的力量更为凶猛,手头上的暗器迅速地朝言武从处射击。
言武灵活的身躯如鬼魅一般左闪右躲,仿佛随时能化作一团烟雾将暗器给覆没一般。
但那些暗器确实在他手头银箭的招呼下,都一一被打落在地面,嘴角忽地弯地一勾,眸光便不怀好意地冲言欢使了个眼色,往上抬了抬。
原本在半空中被绳子拴紧的珍珠突然急速地往下降落,言欢花眸一红,身子燃起的力量,也让她从马背上腾飞起来,双臂微微接开,向着珍珠掉落的方向接去。
言武雪剑向上一指,城墙上所有的弓箭手都准备到位,齐齐向珍珠降落的地方发射。
眼见着有一支箭要正中珍珠背部,言欢跃至她的后面,为其挡了一箭。
钻心般的疼痛更是让她的花眸泛红,全身上下也涌起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力臂更是牢牢地将珍珠接住。
“咻”地一下,又有一箭朝言欢的手臂上射去,宋宣见状,雪剑也指向上挥舞,
“城墙上的弓箭手听朕指令,不允许再发箭。”
但此刻被激怒的言欢宛若一头野兽一般,拿着雪剑直向言武指去。
言武正愁没有机会攻击她,索性也骑马迎上,但他的马被来自身后宋逸的箭精准一射,马蹄很快失控要往前奔,言武则迅速地从马背上跳下来。
这个时候,季殇已经赶到言欢身边,言欢将珍珠往他的怀里一放,整个人就犹如一只要大开杀戒的猛兽一般迅速地将周围迎上来的将士斩杀。
由于她的力度被先前增大了十倍,精神意志也逐步被疯狂的杀戮欲望给吞噬,所以她手持银剑往周围人招呼时几乎是剑剑锁喉,余光里则暗暗装着言武的一举一动,随时作好将他一刀致命的准备。
果然,言武趁言欢侧转身对周围涌上来的将士进行新一轮的斩杀时,厉剑含着无尽的仇恨向她后颈部分袭去。
就当剑快要逼近言欢的肌肤手,她玉手将掌里操着的雪剑反手一送,很快,剑便以笔直的方向朝言武的腹部袭去,而她则灵活地向又翻转了身子,右脚向外猛地一击,剑更深地插入了言武的腹部。
他的嘴角虽然依旧绽着不服的狰狞,想对言欢进行新一轮的反击,但言欢迅而将他腹部里的剑往外一抽离,言武便整个倒在地上。
言欢又冷笑着给他补了几刀,然后才将矛头方向转至宋宣从。
“来啊,放箭,射死这个妖女。”
城楼上赶来观战的言晴见到言武倒地的那一刻,十根指甲都被生生掐断,发令的怒吼颇有几分破釜沉舟的厉气。
言欢似是没有看到飞来的箭雨一般,布满血丝的花眸仍正对着宋宣的方向,可身体上此刻涌动的燥热与先前有所不同,仿佛燃起了一股可以将生命燃尽的火焰一般。
很快,她的花眸前方一抹黑,迅而倒在了地上。
......
“徐郎中,欢儿现下如何?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言欢昏迷已经持续两天,李煦的一颗心宛若被刀割一般,头顶的墨丝都变白了不少。
徐沧微微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沉重,
“言欢姑娘的身子承受不住绝杀丸所逼出的内力,再加上心里郁结太重,所以要想醒过来,只能靠意志。
现下给她开的这些汤药也只是能起到生理上的治疗作用。”
“那我如何能打开她的心结?在她耳边时常说一些话,她是否能听到。”
李煦见着言欢躺在床上一张憔悴惨白的脸,心里难过不已,整个人仿佛被吸干了元气一般。
一旁的李钦原看着他这副为情所困窝窝囊囊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气不过,碍着旁边有徐沧在,这才拽着他往院子外走。
(李钦原是李煦的兄长,于李煦父亲安南侯所纳的蓉姨娘所生。)
“为了个女子,咱们原本有胜算的战也落了下乘,兵马折了大半不说,现下还要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回扬州,你想着回去后,要如何同父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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