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看对方这么多人,且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以为就是山匪,差点就动手了。
幸好鹰哥眼尖,认出了宋远山身上的腰牌,连忙喊住兄弟们。
“这位军爷!”鹰哥抱拳行礼,“咱们是云山县灭霸帮的,正在追查一伙歹人,不知军爷可曾见过可疑之人?”
宋远山眉头微皱,打量着这群形貌各异的汉子:“灭霸帮?”
“就是专门帮官府缉拿逃犯的义帮。”瘦猴机灵地补充道,“咱们老大跟县衙关系可好了!”
宋远山是知道自家混小子曾加入过县城一小帮派——原谅宋远山仍如此称呼自家儿子,毕竟当年宋大树是真的混账,一年到头都不着家,还跟一帮小混混干些收保护费的勾当,换做任何一个父亲都会恨铁不成钢。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最后宋远山实在寒了心,只当没这个儿子,任由他在外面胡作非为。
如今见了灭霸帮等人,宋远山态度算不上热络,只是微微颔首,沉声道:“既如此,倒也算殊途同归。我儿宋芫失踪,我怀疑与盘踞在此的山匪有关。”
说着,他拱手:“诸位若有线索,还望知无不言。”
得知眼前大叔竟然芫弟/宋哥亲爹,鹰哥等人是如何震惊的便不再详说。
而宋远山再得知灭霸帮也是来救宋芫的,心中也颇为触动。
原来儿子这些年,竟结交了这么多真心相待的兄弟。
于是便结伴来到青岩镇。
至于詹清越。
他们是在来青岩镇路上偶然遇到的。
这两日,詹清越也没少动用詹家的势力搜寻小王爷的下落,最终线索也指向了青岩镇。
几拨人碰了面,随后交换了下信息。
“那老大娘说,她老伴是一天前在镇外采药时失踪的。”鹰哥抖了抖蓑衣上的水,眉头皱成个“川”字,“我们觉得这事蹊跷,这青岩镇向来安宁,怎么会突然冒出劫人的山匪?”
詹清越咳嗽两声,脸色苍白地补充:“我通过詹家暗线查到,最近两日,青岩镇频频有百姓失踪,失踪者多为年老孤寡的男子,且都是在镇外偏僻处失去踪迹。这手法不似寻常山匪所为,倒像是......”
像是有人在有针对性地掳掠人口。
毕竟,哪有山匪会专门挑老年人下手的。
闻言,舒长钰抬了抬手,暗五走上前来:“主子。”
“今日抓到的那个自尽之人,将他戴着的人皮面具的面容画下来,挨家挨户去问,看是不是镇上失踪的人。”舒长钰冷声吩咐。
暗五领命而去,很快便有几名暗卫分散开来,拿着画像在镇中悄悄查探。
雨势渐小,天色愈发昏暗。
青岩镇的居民本就稀少,此时更是家家闭户,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老大。”林逸风比舒长钰提前一步抵达青岩镇,此刻正带着冬生和乔风从巷子另一头匆匆赶来,见到舒长钰时明显松了口气,“我们查到些线索。”
“镇上近两日丢了七户人家的东西,菜地里的萝卜、菘菜被刨了个干净,村口王老汉家的板车昨夜不翼而飞,还有三户人家晾在院中的粗布衣裳——尤其是男式旧衣——全被顺走了。”
冬生紧接着说道:“我小时候在这儿住过,村里若有外人落脚,难免缺衣少食,偷菜偷衣裳是小事,可板车这么大件的东西被偷,容易被发现,一般不会有人偷。”
说到这,他舔了舔冻得青紫的唇:“还有,我去了舅舅家,问他们打听了些消息。舅舅说,村里最近来了几个陌生面孔,都是青壮年男子,操着外地口音。”
“但是他们只是在舅舅的烧饼铺买了些吃食便走了,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不过舅舅注意到,这些人付钱时用的都是成色极好的碎银,不像是普通行商。”
舒长钰微微凝眸,别看这只是些不起眼的小事,这些细节串联起来,却像是一张大网,隐隐勾勒出幕后之人的踪迹。
“我知道了。”舒长钰定定看了冬生一眼,“就从那几户丢失板车和衣物的人家查起。”
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是找到宋芫的关键,容不得半点疏忽。
雨夹着雪,细密地敲打着破旧的农庄屋顶。
宋芫和小石榴在昏暗的地窖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声响,寒意顺着潮湿的地面往上爬。
这样的天气,或许是个逃脱的好机会,但也增加了行动的难度。
宋芫将小石榴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两人身上单薄的衣衫根本抵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宋哥哥,你听。”小石榴突然竖起耳朵。
宋芫凝神细听,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再等等,或许是被雨耽搁了。”
“等个屁!再等下去,官兵就要搜过来了!”
听到这话,宋芫和小石榴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光亮。
方才,小石榴也借着上茅厕的时机,悄悄摸清了周围的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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