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繁生微笑着点头,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柔情。
玄青稍稍低下头,目光停留在被柳繁生紧握的右手上,秀眉轻轻一蹙:“可是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我没办法画格子了呀!”
她抬起左手,伸向柳繁生,“要不……你换一只手来抓好不好?”
柳繁生轻轻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果断地握住了玄青递来的左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她右手的意思。面对玄青略带疑惑的眼神,他淡淡地开口:“不必再画了。”
玄青愈发困惑了:“为什么呀?你不是说想要和我一起玩游戏的吗?不绘制格子,我们怎么开始呢?”
柳繁生道:“我有比游戏更为紧要的事要对你说。”
玄青不自觉地撅起了嘴:“可是,我真的很想玩游戏!我今天还一次没有赢过呢!好不甘心啊!我们一边玩游戏,你一边告诉我,不可以吗?”
柳繁生轻轻摇头:“青儿,我需要你认真听我说。”
眼见柳繁生态度这般决然,玄青只得无奈轻叹一声:“好吧好吧,那你快些告诉我吧!”
柳繁生目光深沉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开口:“往昔,我总是认为,你我之间无需赘言,你自会明了我的心意。因此,那些藏于心底的话语,我从未向你吐露丝毫。现今细细思量,倘若我始终缄口不言,你又怎能知晓我的心意?
青儿,结为夫妻,绝非你所认为的那般,仅仅是为了生儿育女。结为夫妻,意味着我们自此将同舟共济,共同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我们都需不离不弃,相互扶持。我愿在你需要时,成为你的倚靠,此乃身为你夫君的职责所在,更是我乐意为之之事。
无论你日后遭遇何种困难,我们都理应携手并进、共同应对。你切莫再有任何顾虑,担忧自己会成为我的负累。恰恰相反,能够与你并肩作战、患难与共,于我而言,实乃莫大的荣幸。若要我置身事外、袖手旁观,那才让我实难忍受!”
玄青瞪大双眼,怔怔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此时说出这番话来。但当她的目光与他交汇时,他那深邃眼眸中满溢的温柔,以及那份坚定不移的神情,犹如一股暖流,悄然流淌进她的心间,使得她那颗原本有些戒备的心,不禁为之一软。
她沉默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那么……假如有一天,我不小心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又或是做出了一些不妥之事,你也会愿意和我一起面对,共同承担吗?”
柳繁生微微一怔,旋即重重地点了点头:“自然愿意……无论发生何事,不论你做过什么,我都定会与你并肩而立,携手应对!”
玄青轻哼一声:“哼,我才不信你的话呢!你可是太芜院掌门,你们太芜院不是一直以斩妖除邪、扞卫道义为己任吗?倘若我当真行差踏错,犯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恶行,难道你也能不顾门派的声誉和规矩,依然陪在我身边吗?恐怕你会是第一个站出来要将我正法的人吧!”
柳繁生沉默了片刻,郑重其事地说道:“若是真到了那般田地,身为太芜院掌门,我的确无法背弃自己的职责。但即便如此,我也甘愿与你一同承受应有的惩处……不过,你最好还是莫要做出不当之举……”
玄青微微扬起眉梢,眸中带着一丝戏谑,凝视着柳繁生:“怎么,你害怕了吗?你放心好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我当真不小心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我绝对不会牵连你半分的……”
柳繁生淡然一笑:“并非我有所畏惧,而是以你的品性,实难行恶事。若真有一日,你不慎铸成大错,想必你定会自责至极,以致寝食难安。”
玄青听后,不由轻叹一声,缓缓垂下头来,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般,小声嘟囔着:“你所言不无道理。记得那天,我一时兴起爬上了一棵树,结果一不小心将树上的鸟窝给打翻了,里面的鸟蛋全都碎掉了。我就好自责好懊悔啊!当天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恨自己为何会如此笨手笨脚!”
柳繁生凝视着玄青那紧蹙的眉头,心中忽地一沉。自责?难道她之所以选择自我封闭,是因内心自责所致?难道她不慎犯下了无法承受之事,以至于自责到不愿面对?可是,身处万妖窟中,她又能犯下何等不可挽回的弥天大错呢?
柳繁生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可怕念头深深震撼住了,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玄青的手,力道之大,令玄青顿感双手隐隐作痛。
玄青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呀!你为何突然这么用力啊!我的手都快被你握断啦!好痛啊!”
她抬头望向柳繁生,却发现他怔怔地盯着自己,眼神空洞无神,似沉浸于某种思绪之中。
玄青不禁有些急了,她使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放开我,真的好痛啊!”
一旁的柳繁奕看到这一幕,伸手推了推柳繁生的肩膀:“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快点松开她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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