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可实际上，齐良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现在，齐良只希望，事情不要像他想象中那么糟。
正此时，吱呀一声。
齐良所在的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这动静，瞬间吸引了齐良的注意。
齐良抬头，立刻回望。
聂堪与高德厚的身影映入他的瞳孔！
这一瞬间，齐良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到了聂堪身边，开口问道：
“聂将军！”
“请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老他……无恙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因为实在太过激动的原因，齐良的声音，都在颤抖！
脸庞都跟着涨红！
他的双目，紧紧盯着聂堪。
等待聂堪的回答！
听到这话。
聂堪好不容易压制的情绪，再次变得激荡起来！
目中不受控制的涌现悲伤！
他神情的变化，都被齐良看在眼中。
尽管，聂堪没有正面回应，但在这一刻，齐良的心，已经沉入谷底！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荣老一定不会有事的！”
齐良自语。
眸光闪烁。
他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好在，高德厚眼疾手快。
在齐良身体倒下去的瞬间，先一步将他搀扶。
这才避免了齐良摔倒的结局！
“齐良同志，先坐下吧。”
“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聂堪开口。
尽管是到现在，齐良依旧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他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办公室的一个椅子上坐下。
“齐良同志，我想知道，这一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为何没有跟着荣将军一起去匈国！”
聂堪坐下后，没有耽误时间，他直接问。
齐良将之前已经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是荣老不让我去的。”
“他说要履行跟陈寒星同志的约定，怕自己不能及时回来，让我留下，替他完成。”
聂堪点了点头。
提前，他已经从高德厚口中知道这件事。
现在，听到再次从齐良口中说出。
他心中，实际上就已经有了定论！
可就算对齐良的信任又加重了几分。
但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聂堪，都不能只是因为个人的直觉行事。
“荣将军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约定？”
聂堪再问。
齐良摇了摇头：
“荣老并没有告诉我。”
接下来。
聂堪又对早上荣浩波登机时发生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了解。
在这个过程中。
齐良有问必答。
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齐良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好了，就这样吧。”
“齐良同志，你不要多想，我们只是做个简单的了解。”
“肯定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最后，聂堪说道。
说完后，他没有耽误时间，当即就准备起身离开。
还在坐着的齐良，神情突然变得坚定。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望着聂堪，开口问道：
“聂将军，荣老他，到底怎么样了？”
办公室中，陷入安静。
聂堪并未立刻回答。
他先朝着高德厚看了一眼。
他们自然能够感受到，齐良此刻心中的情绪。
两人同样悲切！
聂堪叹了口气。
还是决定，不再隐瞒。
齐良身为荣浩波的秘书。
他有资格知道，现在荣浩波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齐良同志。”
“荣将军在前往匈国的途中，遭到了白头鹰新型战机的伏击。”
“不幸……牺牲了。”
聂堪开口。
说完后，他没有再去看齐良神情的勇气。
直接转身离开。
只留齐良一个人，呆立在办公室中！
此刻，齐良面色煞白！
整个人，好像是丢了魂一样！
聂堪最后说出的那三个字！
瞬间打破了齐良所有的幻想。
将血淋淋的现实，呈现在齐良面前！
虽然说，早在之前，齐良就已经想到，或许有这种可能。
但听到这话！
他依旧难以接受！
呆滞过后！
是几乎难以忍受的悲痛！
齐良大口大口的喘息！
极端的精神刺激下。
他的身体，不断的有冷汗渗出！
虽然是在冬天，但齐良好像是在蒸笼中一样，转眼就是大汗淋漓！
跟荣浩波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断在齐良脑海中浮现！
在齐良的认知中。
荣浩波不仅是他的领导或是上级。
同样是一位睿智的长者！
一直扮演着的，也有父亲的角色！
许久之后！
齐良才终于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办公室中。
响起一阵剧烈的哀嚎！
这声音，极度凄厉！
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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