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边笑边调侃。
甚至有一位大娘说,他本来想把娘家侄女说给苏夫子,现在倒是死了这条心。
佟华琼说道:“好戏要开场了,大家赶紧堵着嘴好好听戏吧。”
清河湾的大娘媳妇们可辣了,佟华琼再不出声,马上就要开车了。
苏夫子再能讲道理,佟盼弟再泼辣,都抵不住车速,非得闹个大脸红不可。
“对对对,好戏开始了。大脚,你坐走这里。”
“东家,我这里有个位置你先坐。”
大家伙的目光转移到佟华琼身上,纷纷喊佟华琼入座。
佟华琼和洪氏架不住大家的热情,只好坐了下来。
感受一下这个时代过年唱大戏的热闹也不错。
苏夫子扯了扯佟盼弟的袖子,佟盼弟坐下了伸手朝花儿抱过去,花儿粘在苏夫子怀里不肯下来。
这时候佟盼弟才得以和苏夫子对视,俩人都红了脸。
忽然,台上传来一声鼓声。
喧嚣的台下陷入安静,好戏开始了。
这场戏一直唱到半夜,散场时大家伙都不愿意离开,直到村长说要一直唱到初五,大家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清闲的大年初一过去了,迎来了忙碌的大年初二。
因为这天,出嫁的闺女会走娘家,已经和佟家哥嫂断绝关系的佟华琼自然不会去佟家,但继女谷白霜会来清河湾。
佟华琼要带着全家招待谷白霜。
初二一大早谷白霜和聂明远就来到了清河湾。
身后跟着俩继子和俩继子媳妇。
自打经佟华琼牵线,谷白霜搭上陆家的商船狠赚了不少后,聂明远对待佟华琼更是比对亲娘还恭敬。
这一年来,聂明远忽然发现尽管通过陆家赚了不少钱,可那钱和生意几乎都捏在谷白霜手里,他再想插手发现插不进去了。
他给谷白霜商量,让谷白霜把依附陆家商船的生意交给大儿子,谷白霜拒绝了。
甚至都懒得用托辞,直接说那是她辛苦布局的生意,谁都不能沾染。
聂明远怒了,和谷白霜大吵一架,强硬的让谷白霜放权,谷白霜一点惧意都没有。
无奈之下用谷白霜最在意的后娘名声说事,却失算了,谷白霜摆明了如今已经不在乎后娘的好名声。
聂明远慌了。
本来小儿子成为副将让聂明远觉得人生无憾了,却发现有了小儿子的撑腰,那么妻子就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还不能休妻来威胁,要知道现在的谷白霜有整个娘家的支持,而这个娘家背后还有陆家和黄家以及柳家。
是他撼动不了的。
一整个春节聂明远都处于慌乱中,
俩继子想通过族里朝谷白霜施压,被聂明远给否决了,他怕小儿子知道后翻脸不认他这个爹。
思来想去,聂明远就想到了佟华琼。
想通过佟华琼来说服谷白霜把手里的生意交给俩继子。
佟华琼留意到,这次不仅聂明远对自己说好话,从前对她不过面子功夫的谷白霜俩继子对她热情的过分。
鉴于佟大脚上一世的记忆,聂家父子仨是无利不起早之徒。
他们如此巴结自己,一定是有所图。
宴席上,佟华琼听出来了,聂明远想让她劝谷白霜将生意交出去。
她心里嗤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
交出去,交出去个大头鬼。
谷白霜之所以一步一步捏住聂家生意,都是自己当初出的主意,于情于理她都不会拆继女的台。
聂明远怎么就那么笃定她会帮着他对付谷白霜。
“......岳母大人,晓峰这孩子成了副将,他娘在外头抛头露面做生意不妥,只怕会成为旁人攻击他的把柄。加上明年三弟就要科考,以三弟的资质那肯定能金榜题名,到时候咱们家一文一武俩官身,娘子再做生意身份就敏感了,一头是兄弟一头是儿子,别人会说她靠着兄弟和儿子的关系大肆敛财。”
聂明远说的口干舌燥,看到佟华琼不接茬,不禁把话往重了说。
甚至把谷惊蛰的前途给扯了进来。
佟华琼筷子一放,说道:“有什么不妥的?合着晓峰不是你聂家的儿子,按照你说的儿子有了官身要避嫌,那你避不是更好,因为你姓聂,别人一听就知道你们是一家子。反倒白霜在外头不说,谁知道她是晓峰的娘。”
“朝廷也没有规定商户的子弟出了一个官身,就要全家的生意关门大吉吧。”
“既然你担心我和白霜做生意影响到谷惊蛰和聂晓峰,大不了我和白霜都不要儿子就是。倒是你聂明远姓聂,你能和晓峰断绝关系吗?他挂着聂家的姓上了聂家族谱断不了的,所以真拖儿子的后悔,还得是你这个爹会拖。”
聂明远瞠目结舌。
岳母这是什么意思?
让谷白霜脱离聂家,和佟盼弟一样和离?
只有这一种方法才能和聂晓峰脱离关系。
这绝对不行,真这样干了,聂晓峰都不会认他这个爹。
更何况谷白霜手里如今捏着聂家的命脉,他一天不拿到手,一天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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