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自然不会跟着皇上去河南,毕竟他隶属于粘杆处,查的便是宫里嫔妃的消息。
跟着去皇上去河南,对于他的差事没有一点助益。因此,就算皇上离宫,他也是要留下来的。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若罂恍然大悟,她搂着镜中的脖子说道,“这倒是意外之喜。
如此一来,日后无论皇上去哪儿,你都能留下,这可太好了。
原我还愁,要是你跟着皇上离开,我要怎么办呢?”
说着,若罂便勾着进忠的脖子躺在床上,她歪着头笑盈盈的看着进忠,缓缓的解了自己身上的盘扣。
“进忠,如今皇上可不在宫里,你可是时时都能跟在我身边儿的。明儿你也不必早起,如此说来,我一睁眼睛就能看到你。真希望皇上可晚点回来。”
进忠笑着吻了吻若罂的唇,“若若,明儿我不必早起,那就是说今儿可以晚些睡,就是不知你能否熬得住了?
我本还想着皇上在宫里时,我也不敢带着你折腾的太过,如今皇上去了河南,那咱们俩要放开闹一闹了。”
若罂笑着瞟了进忠一眼。“放开了闹一闹自是可以,只是还望进忠公公可顾着点儿我的身子。”
进忠瞧着若罂寝衣的扣子已被她一颗一颗解开,敞开的领口处已露出了她雪白的身子,进忠的心跳的越来越快,血也沸腾了起来。
他俯身在若罂锁骨上细细亲吻啃咬着,连呼吸都带着轻颤,“若若,这时候就别说话了吧。快叫我好好疼一疼你。我的娘娘,奴才会好好伺候您的。”
得意忘形,总会乐极生悲,皇上不在宫里,进忠明日又不必出门,她便缠着进忠连着胡闹了几晚,便成功的把自己作病了。
瞧着她患了风寒,时不时的要咳嗽两声,进忠心疼的无以复加。
一早,两人用过早膳,进忠便把若罂搂在怀里,又拿着药碗一勺一勺的舀着药喂她喝。
若罂嫌苦,便撇过头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不肯喝药,进忠便捏着荔枝喂进她嘴里哄着她。
巴雅尔在这时走了进来,行了一礼,说道,“娘娘,进忠公公。
皇后身边的剪秋姑姑来了,说是皇后办了一场赏花宴,想请娘娘和瑜贵人参加呢。
奴婢已回了剪秋姑姑说娘娘患了风寒,怕是参加不得了,可剪秋姑姑说还是要请瑜贵人出去瞧瞧。
说是瑜贵人如今岁月份大了,到底也要适当活动,对生产也有助益。因此不过是去走走就好好的将她送回来。
奴婢瞧着,怕是不好拒绝呢。”
若罂微微蹙眉,刚要说话,又咳了两声,心疼的进忠连忙端了茶喂她。
若罂喝了几口,顺了气才说道。“有什么不好回的,只告诉她瑜贵人月分大了,如今双腿肿胀不得久站。
什么赏花宴,皇上在时,她们怎么不说这话?如今皇上走了,倒逼着安妹妹往外头走,她们打着什么主意,真当我瞧不出来吗?”
这时,安陵容正往正殿走了过来,她到了门口,便听见若罂说的话心中感动,她连忙说道,“瑾姐姐,还是叫我去吧。
我知道这次去了,少不得要被她们算计,可若是没有这一遭,怕是下一回她们还不一定用什么法子要把我叫出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好歹这一次去的人多,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就算有人要朝我下手,手段也不会太过刁钻。
只要这次躲过去了,下次便有了理由再不出去的。”
若罂蹙了蹙眉,“我都猜到她们能用什么法子,皇后宫里不是养了一只猫吗?
今儿赏花宴人多,皇后定会把那猫放出来,叫她冲撞了你,好叫众人闹起来。
到时候人一乱,互相推搡着少不得就要把你推倒在地上,你挺着这样大的肚子,若是摔一跤怎么得了?”
安陵容笑着说道,“瑾姐姐果然耳聪目明,连这都想到了。
瑾姐姐放心,别说我本就不怕猫,再者我这胎被瑾姐姐养的很好,就是摔一下子,想来也不妨碍什么。
再说,平日里瑾姐姐都叫星儿和月儿跟着我,我身边还有宝鹃在,有了她们三个跟着,哪里会出问题呢?
到时只要有猫出现,我便装作受了惊吓,自己先摔倒在地上,到时只叫她们把我送回来。
这样一来,我只装作胎不稳,下回瞧她们谁还敢把我叫出去?”
若罂蹙了蹙眉。“安陵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明不明白?
便是要防着日后,今儿也不必你自己去涉这个险,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进忠却眯了眯眼睛,“我倒觉得叫瑜贵人走一趟也可,若若把这药喝了,一会儿走,我去旁边盯着。
管她们有什么十八般武艺,只是要她们使出来,等她们闹起来,我一出现,便是连皇后也要忌惮三分的。”
若罂眉头锁的紧紧的,想说话又连着咳了起来,“咳咳,咳,咳,你们,你们两个真是一个都不让我省心。”
安陵容笑着说道,“姐姐,我知道你护着我,可以前你也说过,在这后宫里,只要皇上宠幸了我,我必要被搅和到那争宠的圈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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