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君早产了。
孩子生下来就断了气。
守在病床边的人只有裴奕承,裴家只有江书玉身边的管家来过。
程秀君躺在病床上,双眸空洞,模样像失了智一般,任凭裴奕承如何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到底是她自己坏事做的太多,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
还是裴晋川太过无情,当初对她的承诺都只是空口白话?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甚至将她娘家牵扯其中,只为让他在裴家彻底独揽大权,最终他却转头护着一个小贱人弃她不顾?
程秀君眼睛一点点充血,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裴奕承看到她哭了,急忙起身紧紧攥住她的手。
“妈,你哭了,你没事,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
程秀君眼睫狠狠一颤,她缓缓偏头,看着哭红了眼的裴奕承,她抬手轻抚了抚他的脸颊,整个裴家,她只有自己的亲骨肉了。
曾经以为帮助裴晋川独揽大权,以后裴家就会是她的儿子的。
如今看来,裴晋川将来不一定会把家产都给她的儿子,既然他非要这般,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半山海。
“姑奶奶,你就别打听了,我真不知道。”阿坤真是被姜眠问烦了。
姜眠白了他一眼,扔出两张王,“炸死你,我赢了!”
阿坤无语了,已经连输六把了!
圆圆跟着姜眠赢了不少钱。
一把五百块,和姜眠一队,她都会分给她一半。
阿坤手中所剩的牌扔在了桌子上,“不打了,你们肯定作弊了。”
“你自己菜,还怪我们。”姜眠整理着纸牌。
阿坤哪有什么闲工夫研究打牌,自然打的不好。
“你告诉我裴寂这两天都去干什么了,我就让你两把。”姜眠整理好牌,翻出一张地主牌,示意阿坤揭牌。
“让?我要凭实力赢好吧。”阿坤被姜眠的话刺激到了,怎么可能让这俩女人让他!
“行,三局两胜,你要输了就必须告诉我!”
阿坤看向她,眼眸中透着审视,“你这么着急想知道二爷的行踪,为了什么?”
姜眠笑了笑,“想他呗,两天没见了,馋他。”
阿坤和圆圆当即就被姜眠的话惹得耳根红了。
一个纯情大男孩,一个小女佣,哪见到过说话这么直白的女孩子。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这么……这么直白,赶紧拿牌,到你了!”阿坤眼睛盯着牌,催着姜眠。
姜眠盯着阿坤泛红的耳根无声轻笑,感情阿坤还是个感情小白,这么容易害羞。
裴寂两天没一丁点消息,她想出门都难,阿坤一直守着半山海,姜眠想,裴寂这是打算囚禁她了,还明着让阿坤盯着她。
那明天的同学聚会,她还出不出得去了。
三局两胜,阿坤输了。
他只说裴寂这几日都在裴家,具体什么事没告诉她。
裴家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没什么风声,显然不是大事,依照裴寂的性格多半是回去看戏,加之他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心了,所以顺便晾晾她。
如果她没猜错,那便是如此了,这样她就离接近裴家更近了一步。
裴家。
裴乐嫣已经默不作声坐在沙发上几个小时,裴寂都从公司回来了,她还是他离开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在裴家,没有人能护你一辈子,要想不被欺负,就要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裴寂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裴乐嫣闻声缓缓抬眸,她眼睛红肿的厉害,她当然知道话是这么说,可在裴家这样勾心斗角的地方,她该如何强大?
“二哥,你上午是特意回来帮我的吗?”
四年前也是家宴后她被裴颂欺负,裴寂救了她,他一定是记得这个时间节点的。
过去几年裴颂碍于裴寂没在欺负过她,这两年没少试探,所以今天一定是确定了裴寂不管她了,所以才敢。
没想裴寂会突然出现,连她当时都不敢相信。
裴寂垂着眸,眸中毫无波澜,他淡淡开口:“不是。”
裴乐嫣凄凄的笑了,原来是她自作多情啊。
“我们是不是,回不到过去了?”
裴乐嫣仰着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那模样坚强的令人心疼。
裴寂默不作声的看着她,显然是没有要回答她这句话的意思。
“二哥,你能告诉我原因吗?”裴乐嫣还不死心,为什么,明明前一晚还好好的,第二天他就疏远她了,这姜眠她好痛苦。
裴寂睨着她,沉声开口:“我只把你当妹妹,你……也只会是我的妹妹。”
“我们两个都是在裴家最孤独的人,我不否认,你的出现让我第一次看到了一丝光芒,所以我护着你把你当妹妹看待,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裴寂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温度,凉薄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裴乐嫣瞳孔里闪过一抹诧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裴寂……知道她喜欢他?
“你……”裴乐嫣手足无措的攥紧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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