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觉得刚才老爷子说话有点过分吗？”
白悠悠小声嘟囔着，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对刚才洛潇河的态度不是很高兴。
“嗯，是有一点，如果在委婉一点就好了。”
莫然附和着自己妹妹的话。
“对吧，哥哥你也这么觉得吧，感觉他是不是也不太喜欢学姐上台啊。”
白悠悠替洛希云打抱不平，莫名其妙来看一场，然后看到失误也不打算多给个机会就离开，还说了那种话。
“如果是那样说话，这个提案就不会通过，也就没有这种彩排，他连看都不会看的。”
莫然摇摇头，否认道:“这不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吗？换句话说，傲娇？还是别的什么。”
“呜哇，傲娇吗？”白悠悠不禁吐了吐舌头:“这种地方也要搞反差萌吗？”
“第二次开始了，继续看吧。”
莫然提醒着，演员们已经开始上台准备，兄妹二人则盯着洛希云，她正做着最后的呼吸调整。
“别想那么多了。”
洛希云安慰着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振奋精神后，投入到排练中。
第二次，给人的感觉就好了许多，洛希云的进步飞速，第二次就没有再出现那么严重的紧张和和怯场，但是还有一些小问题，需要纠正。
整体上，第二次要比第一次完善太多。
“学姐，给。”
白悠悠站在台下，甜丝丝地笑着，将矿泉水递了出去。
“谢谢，怎么样？刚刚那场，我感觉还挺不错的，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洛希云自我感觉还不错，如果保持这个势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班长，你们什么时候休息啊。”
莫然趁机凑上来问了问。
“休息的话，大概再来一轮吧，正好午休时间，然后下午继续。”
洛希云思索片刻后，给出回答，之前都是按照这个节奏，不过因为自己临时替补，所以彩排的场次会更多，时间也会更长。
“这样啊，好吧，那午休时间再聊聊吧，就是早上说的，我想和你聊的事情。”
莫然说罢，便微笑着说:“加油吧，相信自己。”
“嗯，我会的。”
洛希云听着莫然的鼓励有些恍惚，接着便肯定地点了点头。
短暂休息一番后，第三轮排练再次开始。
趁着演员们训练的时候，白悠悠开始打探消息:“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啊。”
“嗯，不过只是猜想，这是我昨晚看录像发现的。”
白悠悠听完一愣，接着一把抓住莫然的肩膀，震惊地说道:“所以你熬夜是因为看录像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不应该我们一起吗？”
“太晚了啊，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
莫然让白悠悠冷静下来:“你别这么激动，一切好好说。”
“喜欢一个人逞能，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坏习惯。”白悠悠幽怨地瞪了莫然一眼，不过都已经看完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你发现了吗？能够解决问题吗？”
“嗯，不过只是猜想。”
莫然再一次强调，他并不保证一定正确。
“能说来听听吗？”
“嗯，可以。”
..........
午休期间。
三个人围坐在昨天同样的位置吃饭。
“呼总算活过来了，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像是脚踏实地。”
洛希云大口喝了几口茶水，才算缓过劲。
之前她宛如一条死鱼，如果不是白悠悠一直在台下鼓劲，她也怕是坚持不住。
“哈哈，感觉还是舞台上的学姐更加迷人一点。”
“怎么，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我不迷人吗？”
两个少女互相打趣着，缓解着积压心中的紧张情绪。
“那之后演出，会不会影响售票啊。”
白悠悠想起这个问题，如果很多人都是冲着主演来的，现在主演住院，那对于这些观众来说，应该挺难受的。
“嗯。”洛希云也不否认，诚实说道:“确实是这样，不过昨天已经发出公告，会有很大影响，不过我们的演出不会因此停止，因为还有别的期待的观众。”
说着，洛希云的眼神黯淡了一些，慢慢搅动着汤匙，呢喃道:“所以，不能让这部分观众失望啊。”
莫然兄妹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点点头。
“班长，你在演出的时候，脑子里最多的会想些什么？”
莫然冷不丁问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问题，洛希云一头雾水。
“啊？这，这是什么问题？”
“嗯，怎么说呢，就是你第一想法，登上舞台，或者在彩排，或者在练习的时候，你脑子里想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台下的观众还有和你配合的演员们？”
莫然进一步提问，这一次，他问得更加坚决了。
洛希云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也认真对待起来，理所当然地思索道:“当然了，我第一个想的，看到的，当然就是台下的观众，不然还会是.......”
“谁......”
然而，当洛希云回忆着自己登台时候的场景，那个第一时间在脑子里晃过身影，就算是冷静下来，看到的还是那张脸。
见洛希云突然愣住，莫然知道，他可能猜对了。
“不是观众和同僚对吧。”
“.......”
“是陆桉橪。”
莫然点明情况:“一直在你脑子里缠着你的，让你拼尽全力想要追赶上的人，即便已经登上舞台，还是时刻遮住你视线的人。”
“这可能就是，隐藏在你表演背后的秘密，并不是你不够努力，只是因为你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人，被她遮住了全部视线。”
莫然说得有些文青，但是这更加能引起洛希云的思考，她到底在为谁表演，到底想要如何表演，以及她为什么要表演。
“这个问题，你以前想过吗？”
“不知道，可能吧，我可能想过吧。”
洛希云低声回应着，如果只是这个原因，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但是她不知道，就是这样简单的问题，她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桉橪在她的眼中，从朝夕相处的知心姐姐，变成了对立面的敌人？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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