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娇眨眨眼,“二哥,你不是说,你没有偷我的嫁妆吗?不知情吗?原来,那几袋子的嫁妆,还真是你偷的啊?”
郁人杰:“……”他说漏嘴了?
这时,郁来旺将家法取来了,“老爷,家法。”
这是一种用三条荆条捆在一起的粗鞭子,三尺长,一鞭子抽下去,就能抽得人皮开肉绽。
郁人杰吓得更加嚎啕大哭起来,“爹,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你别打我啊!”
郁文才咬了咬牙,还是抽了下去。
啪——
抽到郁人杰的肩头上,衣衫马上破开,郁人杰立刻惨叫起来。
他要是不打,二房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闹到顺天府去,那样一来,整个郁府的脸都会被丢光。
而且,郁娇心中也会不满,郁娇一生气,楚誉就会插手这件事,到时候,事情就更棘手了。郁人杰,必死无疑了。
又一鞭子抽下去,抽得郁人杰鬼哭狼嚎。
郁老夫人心疼啊,上前一把抱住郁文才,“别打了,再打下去,会打死了。”她回头冷冷望着二房的人,“你们究竟想怎么样?真想让我们长房里,断子绝孙么?”
“哟,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是怎样的恶人似的。”郁二夫人冷冷一笑,“我们呢,只要今后永不不丢财物,怎么着都行。”
郁老夫人说道,“我保证,会严加管教他,不再让他到二房去,不再偷拿东西。”
“大伯母保证有何用?”郁二老爷冷笑,“这京城中,谁不知他的手脚不干净,郁府的人,哪个小厮哪个仆人,不清楚他有偷东西的习惯?”
“……”
“他偷了多少回了?从小到大,没有一千回,也有三五百回了吧?哪一次不是自己下保证说,再次不犯?可哪一次不是过不了一两个月,又偷了起来?”
“……”
“他小时候,喜欢偷些吃的,偷些戒指小钗子之类的小物件,现在倒好,一二万的东西,说拿就拿!我们不信任你,大伯母,你的保证没有用!”
郁文才的手里,仍是高举着鞭子,冷冷说道,“二弟的意思是,仍要我现在打死人杰?”
郁二老爷轻哼,“大哥,我可没有说这样的话啊,我说请便。你要是舍不得打,又能保证我们二房的财物不被偷的话,我倒有个主意……”
“你们想怎样?”郁老夫人冷冷问道。
她心中清楚得很,今天不将二房的人安抚好了,他们一定会撺掇着郁娇,联合二房一起,将孙儿郁人杰告到顺天府去。
郁二老爷说道,“你们大房,在丰台县不是有别庄吗?叫他去那儿住着,别来京城惹事了。我们二房啊,经不起折腾!”
“……”
“娇娇马上要大婚了,他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我们二房倒是受不到什么牵连,你们大房里,只怕会成为京城的笑柄。娇娇的脸上,也会无光。”
“……”
“人们会笑她,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哥哥。郁府的人将来去誉亲王府做客,誉亲王想必也不会让郁府的人进去了,他怕丢东西。”
惹得郁娇生气,惹得楚誉发火,这可是重点。
郁老夫人马上看向郁文才。
母子二人的眼神交流了片刻,双双同意了郁二老爷的要求。
送走郁人杰,也比打死或是送到顺天府里坐牢强。
长房只有这一个孙儿了,郁老夫人和郁文才都不想让郁人杰死。
“来旺,将二少爷带下去,派人仔细地看着他,明早辰时送他去丰台县的别庄!吩咐朱娘子好好看着他,没有老夫的准许,不得回京。”郁文才放下手,收了家法鞭子,沉声说道。
过个三五个月,等二房的人火气消了,而那时,郁娇也嫁出去了,他再接回小儿子不迟。
郁文才心中如是想着。
“是,老爷。”郁来旺叫过两个小厮,将郁人杰拖了出去。
郁人杰也没有反抗,他心中也很清楚,自家老爹这是在变相的保护他。
他要是继续留在京城的家里,郁老三这个混蛋,一定不会放过他!
二房的人,伙同双贵陷害他,他今天是哑巴吃黄连了,他日他重新回京城,一定不会放过二房的人。
郁人杰被带走时,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眼睛里闪着不甘心的光芒。
郁娇看在眼里,心中冷冷一笑,只怕,这是郁人杰在郁府住的最后一晚了。
他这辈子,都别想回到京城来,因为,郁家别庄的朱娘子,是长宁的人。
郁人杰受到了处罚,二房的人也见好就收了。
这可是长房唯一的儿子了,郁二老爷虽然大着嗓门,要郁文才重重处罚郁人杰,可并不敢要了郁人杰的命。
郁人杰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死了,以郁文才睚龇必报的性子,一定会给二房的人小鞋穿。
犯事的人都带走了,加上天色已晚了,大家便各自散去。
二房的人已经先走了。
郁娇朝郁文才和郁老夫人一礼,也在金锭的陪同下,回了翠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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