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菊花决计在这儿等候着呼延睿。她向上穿过了那片寒冰区域,来到了山顶上。
“父亲总说,大海茫茫,四望无边无际。愁云低垂,浊浪排空,全是一派荒寒阴晦景象,使人不堪驻足。而这里却浪静风和,平波渺渺,水碧山清,极为有趣。父亲见到的景象与我见到的有天壤之别。难道父亲去的是西海吗?西海是兴庆唯一的内海,它与沙漠相连,怪不得那样愁云惨淡。”
此时天色尚早,毒菊花一阵寻找,很容易找到了那三棵硕大的银杏树。
银杏树都有水桶那么粗,树干挺拔,枝叶茂盛。
中间的一棵银杏树旁放置了一块大青石,石面很是光滑。
毒菊花小心地坐上去,发现石面极其温暖。
“难道它是一块暖石?”毒菊花回想起岩洞内那千年的玄冰区,不禁感叹:“造物主太神奇了。一山之上竟能产生一冷一暖截然不同的冰石。”
一只兔子飞快地从她身边跑过,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毒菊花笑了:“这地方真有野兔,可惜醉天翁吃不到我的烤野兔了。”
她瞅着迎面跑来的一只野兔,一个飞扑,立刻将它抓住。
兔子惊慌地蹬着四条腿,却也无可奈何。
烤兔只能在岩洞内进行。外面是不行的。毒菊花不知呼延睿什么时候能来。
手提着野兔的毒菊花陷入了沉思:“这个荒岛上原来真的有野兔、野羊吗?难道是呼延睿有意放养的?如果是那样,他想干什么?他难道温馨地为一个人登岛而准备了食物?那个人除了他自己之外还能有谁?”
“看来,我是一个受益者了。”毒菊花笑了。
北冥山上不缺火刀火石,毒菊花很快找到了。她重新找了一个岩洞,弄些干草,将野兔烤的内酥外黄,油光发亮。
饱餐之后,毒菊花却犯了愁,怎么下毒?呼延睿能到哪个地方?他会坐着刚才自己坐着的那块温暖的石头上吗?
他也许会抚摸窝棚内的门框!只要将毒放到这两处能毒到他吗?
“我为什么要去毒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难道醉天翁你们不能和他公平竞争吗?玩小计俩,算不得英雄!”毒菊花此刻有些心软了。
夜晚不知不觉地来临。
毒菊花却没有躲进白天到过的那个岩洞内。她也没有下毒。
晚风轻轻吹着岸边的海浪。几只海鸥在夜的海面飞翔,显得很惊慌。
沙滩边的草丛内的毒菊花睁大一双惊奇的眸子,注视着海岸。
此刻,她心里装着一万个保险。自己身上的毒衣服她已穿上。来人只要抓她一下就会中毒昏迷。她的解药就放在她的上衣小口袋里。
天上的月光分外明亮。照得沙子几乎粒粒可数。
一叶小舟在海鸥的惊叫声中,划向了岸边。
小舟内一个白色的影子飞箭一般地射到岸上。
来人是个白衣男子。
刚一落地,男子忽然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谁?”白衣男子一愣,迅疾双掌护胸。
“难道发现我了?”毒菊花猛地一惊。
沙滩上静静地站立一个红衣人,分明是个女子。
“我。”红衣女子答道。
“你是——”白衣男子拉长了音,极想让那红衣人说话。
“你是谁?难道是呼延睿吗?”红衣女子极温柔地说道。
“你是谁?怎么会到这个荒岛?”白衣男子反问道。
“我是瑶宫宫主!阁下真的是呼延睿不成?这个小岛只有你知我知,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瑶宫宫主怎么知道这个小岛?”白衣男子冷笑道:“你分明是个骗子!”
“难道你不知银杏树上长人参?”
白衣男子似乎一愣,问道:“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建立一个组织的人……她似乎没有那种天赋。”
红衣女子温柔地道:“我说这些你都不信,我还有什么办法?”
白衣男子道:“你能来到这个小岛,足见是个知情者;能道出那句谎话,很令我吃惊。不过,我还不能相信你!”
红衣女子道:“我……怎么能让你相信?”
“还有一种办法!”白衣男子说道。
红衣女子道:“我知道是什么了。”
“你既然知道,还何必问我?”白衣男子笑道。
“你无非想让我展示一下武功。只有那样,你才能相信!”红衣女子很委屈地说道。
“当然,那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白衣男子继续笑道。
毒菊花暗想:“这一对男女不知说些什么。闻听那个白衣男子好像是呼延睿。女的好像和他对什么暗号,而男子却一直不放心。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她是什么时候来到岛上的?她发现我了吗?”毒菊花心里七上八下。
只听红衣女子道:“瑶宫的魔琴你难道没有领略过?”
“不。我说的不是魔琴!”白衣男子说道。
红衣女子微微一愣,旋即问道:“你要我展示什么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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