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道:“呼延睿杀人喝血正是被那个女子及时制止了。那个女子未杀他也许是出于对他人性的规劝。普天之下能做到对于一个凶手如此宽容的也许只有那个女子一人了。我想那个人是谁,但绝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
“你说的很对。换上我,我肯定要杀死那个凶手。”老妖怪说道。
林峰道:“师父既然潜伏在暗地,难道没被发现?”
老妖怪道:“我的隐身之处是个两面封堵的夹皮墙。墙的一面有个裂口,他们站立的位置全在我的视野之内。当时,这儿不是小船、木排,而是一根竖起来的原木。原木的一头有一根极细的绳索吊着,绳索的那头就系在山内侧的上部的空洞上。”
林峰指了指头顶的圆洞,问道:“就是那个顶洞吗?”
“对,就是它。只不过现在换了铁索而已。”老妖怪道:“我可以带你看看我的隐蔽之所。”
老妖怪、林峰到了山外。在一个乱草、荆棘覆盖的薄石板下,找到了那个小岩洞。紧靠内壁的地方果然还残存一个细细的裂缝。
林峰贴着裂缝向内看去,视野之内的地方恰好就是刚才他们站立的木排的位置。
老妖怪道:“那时,我在这儿偷听、偷看了他们隐隐约约的对话。呼延睿就在湖面的水流漂浮着,距离一个红衣女人不远。由于他们说话的声音极小,我几乎都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最后只听见那个红衣女人大喝了一声呼延睿的名字,叫他以后不得杀生。所以,我才知道,那个杀人的凶手的名字叫呼延睿。”
林峰道:“呼延睿隐身江湖多年只是收敛了很多。人还是照样杀。听说师父丰子楷的父亲就是他杀的。”
老妖怪道:“杀一两个人在如今的江湖,不算稀奇。没有滥杀就算行好的了。”
“师父,呼延睿不是那时就学的武功吧。也许那时他的武功进展缓慢,或者说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就盲目听从了那个瞎子的建议,结果遭受了那个女子的训诫。”
“我不那么认为。”老妖怪说道:“从我当时的判断。呼延睿的武功还是很高的,只不过,他在丰姚面前不显现而已。”
林峰道:“丰姚一直认为呼延睿是个兢兢业业、老实巴交的一个生意人,从来也没有想到他会武功。我听丰子楷师父说,呼延睿经常要丰姚讲讲中原武功的流派,各大武学的渊源,甚至谁的对手是谁都要问。丰姚开始时也曾怀疑过呼延睿的目的,后来看他一心扑在生意上,认为他的过问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老妖怪道:“呼延睿从湖水水面逃走之后。而那个红衣女人却仍然站在那儿,好像等呼延睿走远了似的。大概过了快半个时辰,那个红衣女人说道:‘你也该走了?’我大吃一惊,正在回想是不是她发现了我的时候,又听她说道:‘我说的是藏在夹皮墙内的你,不是别人!’她见我未动,笑道:‘好好,你不先走,我先走了。’我见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见了。”
“真是一个奇人!”林峰说道:“怪不得师父说这个湖水凶险。”
老妖怪和林峰走出了小岩洞。老妖怪将石板重新弄好,道:“这个岩洞也许还有用,我们暂且不要暴露它。嘻嘻。”
“将来这儿还要发生什么事吗?”
老妖怪道:“里面的隧道及水下的奥秘,我们还不知道。可已有人早已知晓了。你不觉得还要来吗?”
林峰听了,吃惊道:“难道湖水内能住着人不成?如果是,那……那我们自然该来!”
“我们时间太仓促了!你要学‘碧月功’的武功就在这儿学吧。口诀就那些,你自己揣摩,我只有传授口诀、心得的用!”老妖怪道。
“你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林峰着急道。
“我要能言传,还能到现在不收徒弟?笨猪!”老妖怪笑道:“可我的口诀、心得比言传不知强多少倍。嘻嘻嘻!”
林峰和老妖怪重新站在湖面的木排上。
“就这片水域,你看着办吧。反正失败了,掉进水里也不会淹死。好了。我……我到外面的山坡上去了。这儿怪冷的!”
林峰独自一人在湖面上练习“碧月功”。
起先,他还感觉身体发冷,练到中间的环节,他的身子渐渐发汗。身子平卧的高度越来越高,前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夜幕降临时,他才从山腹中钻出来。
林峰极是疲惫,只得上山寻找老妖怪,可老妖怪已不见了踪影。
天上一轮满月郎朗地照射着山坳,树荫婆娑之下根本没有老妖怪的影子。
林峰不敢大声呼唤,唯恐惊来了意想不到的外来人。
他找寻了半夜也没有找到老妖怪。
“他能到哪儿去?他说在山坳里,怎么会没有了?难道又遇到了呼延睿?”林峰想。
山坳里偶尔有一些动静,等到林峰悄悄接近时,发现是几只野兔在草中扒土弄出的。
林峰百无聊赖,只得去找寻那棵红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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