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是一道青色石子铺成的小路。毒菊花和音魔不紧不慢地跟着海葵儿往小路的尽头走去。沿途毒菊花和音魔都不说话,只静静观察海葵儿的举动。
海葵儿一路唠叨。一会儿说说路边的岩石,一会儿又谈谈山上的矮树,都是些慢无边界的话,丝毫没和“断魂谷”的人、事,有任何关联。
毒菊花和音魔只是仔细倾听海葵儿的话,用心揣摩她是用心说话,还是随口而为。
小路的尽头,很快就到了。
毒菊花和音魔见海葵儿一直往前走,不觉很怪异,终于忍耐不住。
“我们不能只往前去。海葵儿,你来‘断魂谷’几天了?你为什么只顾说话,却不问我们是谁?你难道不认识我们?”毒菊花心里异常沉重,脱口问道。
海葵儿回过头来,目光呆滞,一脸的犹豫,微笑着:“我什么时候到‘断魂谷’?这里是‘断魂谷’?‘断魂谷’的路异常难走,怎么可能轻易进去?”
音魔只觉得她就是海葵儿,问道:“你不认识我?”
海葵儿又笑了:“认识,认识!你不就是音魔吗?会吹笛子的音魔。想起那晚,你和水仙花打斗的场面真是惊心。你来‘枯树岭’干什么?”
音魔一听前半部分还算正确,后边就错误了,于是引着她的话,问道:“不错!那晚,我的确和水仙花打了一架,我承认那次我输了一筹,不过,水仙花也并不能置我于死地。”
海葵儿笑道:“我们边说边逛。站在这儿不动,别人又说闲话了。”
“哪个说闲话?是呼延睿吗?”毒菊花看着海葵儿的脸,极力凑近她,想从她身上闻出一星点药的气息。可什么味也没有。
“怎么没有药味?海葵儿肯定被迷药迷住了本性,通常那几类迷药都是有淡淡药的味道。而我为什么没有闻出来?”毒菊花心里疑惑着,不免紧张起来。
但毒菊花是个老道的用毒行家,这次竟然傻了眼。
“你叫毒菊花,我能不认得你。你死了挫骨扬灰,我也认得。哈哈哈!”海葵儿近似疯癫般的大笑着。
毒菊花和音魔都吃了一惊,万没有想到海葵儿变得嚣张了、恶毒了。不过,他们立即知道那是药的作用。平素,海葵儿可从来对毒菊花没有说过这种很重的话。
毒菊花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毒菊花,你能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海葵儿听了,弯腰拾起山坡上的一截断树枝,在空中挥了挥,道:“谁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你自己就不知道亲生父亲,还问我,真是亡球球!我自己的父亲叫海星儿,可怜,他不认我了。”海葵儿说着,声音幽咽着。
毒菊花暗想:“海葵儿不知中了什么人的毒?那种毒却异常隐晦,怎么我也捉摸不透?祖母、母亲在的时候经常夸赞我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可如今……”
海葵儿走到几株矮矮的槐树前,说道:“‘枯树岭’也有许多矮树,可是却不是槐树。槐树我岛上很少,但我认得它。那年姐姐失踪的当天,我被槐树的刺,扎破了手,鲜血淋漓的,所以我记忆犹新也!”
音魔道:“这地方不是‘枯树岭’。而是另一个地方,叫‘断魂谷’。海葵儿你再想想,你去‘枯树岭’干什么?”
海葵儿道:“林峰的师父宋玉被人关在‘枯树岭’了。林峰救师心切,先来了。我能不来吗?再说,我和林峰毕竟很要好。”
毒菊花一听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没好气地道:“难道林峰向你表白了?你个疯疯癫癫的样子!”
音魔立即明白了八九分,暗想:“那个大蝉衣也爱林峰如狂,而且她们还做出了越轨的事情。幸亏,林峰不知觉。这些懵懂的少男少女能知道什么叫真爱?”音魔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也爱着一个人……结果怎么样了?“单身最好!单身最好!”
海葵儿绕过一个小山坡,直奔一个谷底,毒菊花和音魔紧紧跟随着。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太阳温暖的光照着,四周一片静谧。
也许那些进入“断魂谷”里的武林人物正筹划着什么;也许他们在死亡前的一天在尽情作乐,享受着这异地的风光。总之,这会儿除了“断魂谷”以外的地方都显得异常安静。安静得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里是‘断魂谷’?不可能吧。我刚才就在‘枯树岭’呢。”海葵儿此时思维好像很清晰。
毒菊花赶紧问道:“林峰既然很爱你。你在‘枯树岭’遇到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话?”
一只歇脚的飞鸟见三人走近,从附近的一株槐树的枝头上惊得“嘎”一声大叫,飞走了。
海葵儿见了,叫道:“飞走了。飞走了!飞……”她两眼呆滞地望着快模糊不见的飞鸟,喃喃地道:“我要是飞鸟多好……”
“海葵儿,你在‘枯树岭’一定见着什么人,听到了什么话。”毒菊花又重复了一句。
“飞了,飞了……”海葵儿好像神情只关注在飞鸟身上,毒菊花的问话,她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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