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会长沉思着摇头,艰难开口:“倘若对方真是《异变游戏》玩家,那应该有分辨道具。”
“我们能发觉不对劲,对方也能发现我们不对劲,他们测试一下不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总不能是……故意杀《恐怖游戏》的玩家。”
谷乐姗沉默,按照《异变游戏》玩家的性质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不过游戏商之间有规则,倘若真的是《异变游戏》玩家登录,那攻击《恐怖游戏》玩家时不会触发伤害。
像现在这样死这么多人,可不是不触发伤害的样子。
喝过水的公会玩家抬头提醒:“蜘蛛们又来了。”
所有玩家继续动身转移阵地,副会长骂道:“这么躲下去和等死没分别,同《恐怖游戏》强行合作的肯定是赵修明。”
“他和李哲寒一伙的,我们可是以李哲寒的名义被邀请来的,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谷乐姗没回答,她不是没怀疑过赵修明,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密密麻麻的蜘蛛从门周边的缝隙往屋子里爬,玩家们只能从阳台位置逃走,纷纷跳下去。
脚踩在草坪的时候才发觉,不知道是谁将周围的雕塑围成一个圈,正好把他们全部困在中间。
谷乐姗冷静道:“猎人在附近。”
追杀他们的是一个叫做衰仔的家伙,《恐怖游戏》玩家同猎人交手时的确杀过两个。
这第三个追杀过来的衰仔最难对付,对方似乎不是擅长近战的类型,但能源源不断召来麻痹性毒性强烈的蜘蛛。
也许不像其他猎人那么花里胡哨,招数颇多,但最实用。
且对方身上没有其他猎人那种狂妄和不把命当回事,极其擅长偷袭和躲藏。
副会长看向自己身边仅剩一位的公会玩家,该玩家擅长感知危险,如今却直接摇头:“不行,我感觉不到对方在哪里,估计是知道了我的探测范围。”
持续交手几次看来双方都将对方的能力摸清楚了,副会长烦躁不安:“是觉得一个人能把我们都弄死,所以才跟我们耗着吗?”
玩家们一边扔道具防护,一边毫不客气的炸掉雕塑打开出口,继续往记者所说的放映厅前进。
《恐怖游戏》玩家们这么做无可厚非,沦为猎物只要能打破围场找到幕后黑手,就是破局的办法。
加上玩家们推断李哲寒和赵修明同副本里的“有钱人”待在一起,众玩家被“设计”到这种地方,总要讨回公道。
血腥味在湿润的雨气中弥漫,《恐怖游戏》的玩家们越靠近目的地越觉得惊悚,倒在地上的尸体全是npc。
那些死不瞑目的仆人和参杂其中穿礼服的贵宾,在地面昏暗的灯具照射下,华贵的礼服和带血的肌肤散发着幽光。
周边怒目狞兽的雕塑依旧矗立着,有几个偏暗的石头上飞溅着点点红痕,细微的雨水还未将其彻底冲刷。
白色的天使雕塑形态各异,宽大的翅膀羽毛栩栩如生,它们紧闭的双眼似乎对地上的尸体不忍。
慈眉善目的菩萨雕塑们似笑非笑,在深绿到发蓝的草地上或卧或坐。
在场的玩家停下脚步,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凌乱,荒诞,怪异。
连呼吸都带着令人不适的腥味,雨水有下大的趋势,气氛阴沉到寂静无声。
天空中传来闪烁,惊雷声响起。
谷乐姗才开口:“事情太超出我的意料了。”
“我们甚至都无法确定自己的敌人是谁。”
“是赵修明吗?如果是的话,他有什么目的?又是怎么做到的?要是他能做到这些,我们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他。”
“还是副本里的设计游戏的有钱人?如果是,死掉的这些算怎么回事?算他们爱睡觉?”
“又或者是那些猎人?目前看来猎人与我们敌对,可猎人怎么和《恐怖游戏》合作的,又是怎么设计这一切的?”
谷乐姗的问题无人解答,《恐怖游戏》直播弹幕上倒是热闹,隔岸观火给予他们能够冷静下来的底气,仿佛只是看悬疑片跟着解谜,很快就有玩家整理出来合理的解释。
副会长惊喜的将内容念出来:“有好几个高等级的公会都发了他们的见解。”
“说法一是把我们弄进来的合作方的确是赵修明,他的身份无法确定,不过眼下看来赵修明玩脱了,这些猎人不仅会杀我们,还会让有钱人和赵修明自顾不暇。”
这个说法没有解释猎人疑似《异变游戏》玩家的事,于是副会长念第二个公会给出的解释:“另外一个说法是,合作方是赵修明,对方不仅引导我们进入副本,还弄了《异变游戏》的玩家过来。”
还有其他说法副会长没念,这两个是最合他心意的。
其他说法漏洞太多,居然说合作方不是赵修明,应该继续探索福禄岛发生的事情,回归到副本本质。
笑话,眼下明显和过往副本不同,用老思路那不是找死吗?
谷乐姗没有赞同,她催促道:“趁追兵没到,我们得看下里面有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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