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回来,一进门,脱掉外套就把人压在沙发上吻,新闻也不看了。
他想了一天,一天都在生气。
凌云致感受到他的情绪,在换气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孟宴臣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用力吻她,身体死死压着她禁锢她,受不住也不放开,不准逃离分毫。
他撩开她的衣摆,手掌毫无阻隔地托住她的腰重重揉按,问她喜不喜欢,舒不舒服。
凌云致小声哭喘,“……好会亲,好喜欢,但是能不能轻一点?”
“嗯——”孟宴臣重重喘息着,捉住她的手十指扣紧。他并不开心,感觉有种闷气在胸腔之中横冲直撞,叫他喘不过气,心脏也绷得一顿一顿地痛。
“云致——”他不敢看那双眼睛,鼻息埋在她肩颈里,本该急促喘息的胸膛被压制住,渐渐连一点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地手上用了力,声音极轻地发问:“和他们比——你以前的那些男朋友们——谁亲得好?”
话问出口的刹那仿佛时间仿佛静止,客厅里电视机仍然在响,却让孟宴臣怀疑自己失去了对外界的听觉,只觉天地白茫茫,脑海里持续响着机器一般的刺耳嘶鸣。
不是要求她什么感情经历都不能有,他自己就经历过许沁和叶子,即使没有跟她们过更深入的交流,也不会苛求凌云致也这样。
他也不在乎这些。
他不是小心眼儿,真的不是小心眼儿,他只是——这种感觉应该叫做嫉妒吧?他嫉妒有人曾陪伴过他所不知道的、那些她生动鲜活的岁月。
他不想这样,但是控制不住,只要想象那些画面,她爱人时的样子,心脏就像被无数双手撕扯,痛到扭曲,快要发狂。
爱情自带独占欲和排他性,没有人可以幸免。
更何况他们不是因为彼此喜欢才走到一起的,而是被逼被迫、不得已、互相利用,和她因为喜欢而谈的恋爱交的男朋友完全不一样。
从一开始,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落了下风。
这次他很轻柔很轻柔地吻她的唇,并不沉沦,“云致,告诉我,谁亲得最好?”
她泪眼迷离,软语似呢喃,“你最好——”
这就够了。
孟宴臣心潮澎湃,重新封住她的声音,这样就足够了,他最好,他是她亲自调教出来的,最好的、最后的那一个。
没有过去也没关系,余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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