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战火燃起,必定会生灵涂炭。”
“为了国家安危,为了淮西万千百姓,朝廷必须有所取舍,做出牺牲!”
两位丞相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引发朝堂上大臣们的激烈讨论。
一众大臣分成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场面混乱不堪,吵得赵昀脑袋嗡嗡作响。
看着朝堂上混乱的场景,赵昀心中烦躁不已。
但他心里清楚,史弥远和吴潜表面上是为国家着想,争论得慷慨激昂。
实则二人心中都藏着自己的小算盘,无非是在为各自的权力和利益争斗。
强压心中的怒火,大声喝道:“诸位爱卿,此事关系重大,关乎国家存亡,切不可草率决定。”
“朕认为,还需先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赵昀目光望向等候多时的张弘范,沉声开口:“张弘范,皇城司负责调查此事,如今进展如何?”
张弘范出列,恭敬回应:“陛下,经皇城司全力调查,现已掌握铁证。”
“关于明教勾结蒙古的谣言,最早源自梁成大与薛极等人的府邸。”
“而在襄阳刺客身上发现的檄牌,经鉴定,确系禁军所用之物。”
张弘范的声音清晰有力,如洪钟般在朝堂上回荡。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吴潜脸色骤变,怒目圆睁,手指颤抖着指向史弥远,大声吼道:“史弥远,你可知你麾下之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是要将我大宋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史弥远心中一惊,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强装镇定道:“吴相国莫要血口喷人,此事尚未查明,仅凭一面之词,就要污蔑本相!”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史弥远和吴潜的目光充满了质疑。
这时,张弘范再次开口,字字如刀,说道:“陛下,经皇城司深入调查,刺杀蒙古使节的凶手,确实来自禁军,且隶属侍卫步军司的虎捷军。”
“而侍卫步军司,归吴相国管辖。”
“凶手离营时,随身携带传令檄牌,经核查,枢密院出示的调令文书,正是出自吴相国之手。”
吴潜闻言,气得满脸通红,大声怒斥道:“张弘范,你血口喷人!这…… 这绝不可能!老臣从未下过此等命令!”
“张弘范,分明是你在蓄意陷害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老夫一心为国,怎会做出这等事!你不择手段地嫁祸于我,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吗?”
史弥远叹息一声,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假惺惺地说道:“吴相,事到如今,你还是认了吧。”
“昨夜你密会蒙古使节,不知可是又有了新的筹谋?”
“你!” 吴潜猛然转向史弥远,眼中怒火几欲喷出,“是你!肯定是你这个老匹夫在背后搞鬼,陷害老夫!”
“史弥远,你为了铲除异己,不择手段,竟然想出如此毒计!”
赵昀见朝堂乱成一团,不禁拍案而起,怒声喝道:“够了!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张弘范冷笑一声,不理会吴潜的愤怒,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薛极负责散布谣言,意图嫁祸明教,挑起朝廷与蒙古冲突!”
“梁成大假传军令,私自更改调令,是此次刺杀使节的主要案犯之一!”
此言一出,史弥远脸色微变,想不到皇城司追查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梁成大与薛极都是他的心腹,此事若深究下去,自己必然脱不了干系,好在自己此前并未直接牵涉其中。
眼下也是到了断臂求生、以退为进的时候了。
梁成大闻言,脸色变得煞白,跳起来喊道:“张弘范!你不要污蔑我!你有何证据,凭什么这般说我!”
薛极更是 “扑通” 一声跪地,哭喊道:“陛下明鉴!臣冤枉啊!这定是有人陷害!”
张弘范不慌不忙,命人呈上密信与笔迹比对结果,冷冷道:“证据确凿,岂容狡辩?”
赵昀目光如电,直射史弥远:“史相,此事你可知情?”
史弥远慌忙跪下,磕头道:“老臣冤枉!梁、薛二人所为,老臣一概不知啊!”
“若老臣真有纵容下属之举,甘愿受罚,求陛下明察!”
“是吗?” 赵昀看完证据,龙颜大怒,冷笑一声,“来人!即刻逮捕梁成大、薛极,严加审讯!”
殿前司禁军立即上前,将二人押下。梁成大面如死灰,薛极则瘫软如泥,再无方才的嚣张气焰。
史弥远见状,立即出列,跪伏在地,痛心疾首道:“老臣识人不明,举荐此等奸佞,致使朝廷陷入危机,罪该万死!”
“请陛下罢免老臣相位,以谢天下!”
赵昀看着这位辅佐自己多年的老臣,心中五味杂陈,长叹一声:“史相…… 你年事已高,近日劳心劳力,不如暂且回府休息。”
史弥远额头触地,声音颤抖:“老臣…… 领旨。”
随即,赵昀目光阴冷地看向吴潜,冷冷道:“吴潜,你御下不严,蒙古使节被杀一案,你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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