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在有关自己的问题上，表现出了顺从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意见。在他想来，听高千里和三长老的安排就是，至少到现在，没有发现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地方。
从典藏阁离开，高阳就去了丹房。丹房门口今日的守卫，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不过对高阳的态度依旧不错，因为六长老早打过招呼了，没人敢触六长老的霉头。
丹房里没有任何的异样，白天来往的人多了不少，都是各行其是，高阳微微提起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小子，你到人武一阶了？不错，不错。”
六长老得到消息，眉开眼笑，这样的话，高阳就可以提前尝试炼丹了。高阳被一些长老看做是高家的希望，六长老倒更觉得他是丹房的希望。
等高阳说起聚灵散，六长老解释道：“你吃过聚灵丹，亲身感受过效用，应该知道，聚灵丹的药力相对刚猛，服用后对人的经脉窍穴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伤害。所以，聚灵丹不宜多吃。”
高阳点了点头，他吃了两粒聚灵丹，感受更深。聚灵丹的能量密度比较大，对经脉窍穴会造成很大的压力。吃第二颗的时候，即使他的体质远比同阶武者要强，经脉窍穴也受到了隐性的伤害。
“这个聚灵散，是通过先辈炼制聚灵丹的半成品完善而来，药力释放相对缓和，虽然不具冲阶的效用，但是可以持续的提供大量的天地灵气，若是泡在溶了聚灵散的水中修炼，修为进境将会大幅度的提高。而且，聚灵散中还加入了有助于易筋锻骨的药草，对于打熬筋骨增强体质也有一定的帮助。”
六长老说到这点时，比较得意，因为药效的改良，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聚灵散需长期使用，才会有显着的效果。而且，一份聚灵散所需炼材，还要超过一粒聚灵丹。所以，只供给族内资质绝佳的子弟，不提供兑换，而且蒙城市场也没有销售。即使这样，长期使用，对家族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家族售卖丹药的收入，倒是大部分消耗在这方面了。可惜，三十三代子弟多数都是烂泥扶不上墙之辈，即使有聚灵散帮助修炼，也远远落在了贺魏两家后面。”
“幸好，家族出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还算争气。”
六长老颇为兴奋，随即又吹胡子瞪眼：“不过，高千里那个老货以为聚灵散是什么？是炉灰么？三天一份，亏他这么敢想。顺位继承人正常情况下一个月领取一份，那就是几万两银子。三天一份，他想把家败了啊？即使我同意，其他长老也不会同意啊。聚灵散都给了你，那其他人怎么办？”
六长老陷入纠结之中，既希望高阳能够快速的晋级，又不想被各房倒灶的事搞的头疼。
“你先一边儿去，我得想想。”六长老扯着胡子，对高阳直摆手。
高阳不再打扰六长老，去了自己的丹室。
丹室依旧是他上次离开时那般，不过，高阳的心里，却微有些异样。
摇了摇头，将那丝怪异的感觉驱散，高阳坐在了炼丹炉前。
炉中，那粒丹药依然停留在炉底，高阳盯了片刻，催燃了火焰。
养元丹在真气和火焰的作用下漂浮起来，滴溜溜转个不停。高阳的心神探过去，发现这粒丹药比六长老炼制的大了几圈。
火焰骤然升腾，炉温急剧的上升，高阳准备将这粒丹药打磨成标准形状。
这个过程，需要将丹药融化，再让药力重新融合，不是简单将外围切掉一圈就能办到的。对高阳的操控能力，又是一个考验。
高阳全神贯注的操控火焰，几经明灭，养元丹融了又凝，部分药力被吹除，终于形成了标准大小。
缓缓收回火焰，养元丹落在炉底。高阳开始琢磨，怎么才能炼制更高级的养元丹。如果有十几粒五转养元丹，那么父亲的伤势当可痊愈。
不过，五转养元丹除了要耗费大量炼材，成功率也是个问题，即使六长老，一年也不会成功几次。
自己，能够炼制成功么？
高阳摇了摇头，好高骛远不是好事，还是按部就班的做吧，急也急不来。
就像修炼一样，学习炼丹，也要讲求循序渐进。
“砰砰砰。”
“小子，开门。”
敲门声响起，六长老在门外叫高阳，声音传入耳中，却是十分轻缓。丹室的隔音效果不错，这是为了防止炼丹时骤然受到干扰考虑的。
高阳过去打开房门，六长老冲了进来。
“我想好了，小兔崽子，便宜你了，我老人家豁出去也要供应你足够分量的聚灵散，我也想看看，在你的身上，能不能出现奇迹。我早受够了贺家跟魏家那些王八蛋趾高气扬的嘴脸了，你将来要是能够进阶天武，给我狠狠的收拾他们。不过，你小子别让我老人家等太久啊，你要是到我这个年龄才晋级天武，我老人家的骨头棒子都化成灰了。”
没来得及说感谢的话呢，六长老后半截话，让高阳一激灵，下意识的看向炼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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