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时隔多日,师徒俩故地重来,又到幽海,巨剑如一道惊虹,划天而过。
乘风。
破浪。
路过先前的小岛时,楚萧还曾跳下去转了一圈,昔日,他便是在此开窍的。
无术随风起,极妙的顿悟,若无这般绝活,他也爬不上天宵宝地,更撬不来星辰本源。
海底,有他爷俩一个小窝,也便是幽海龙宫,那夜他抢来的烈火战奴,大多都封禁于此。
夫子颇有情调,入了龙宫,便搬出了他的小炭炉和小砂锅,今夜炖海鲜,到处都是肥美的鱼儿。
楚萧也懂事,陈年佳酿早已备好,一口肉一口小酒,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呔,何方妖孽。”该是头回下海,小翠花活泼的很,在海里游了大半夜,不少海怪都被一顿胖揍。
“还是野味香。”岩浆火龙也未闲着,跟着大姐大,吃香的喝辣的。
嗝!
夜深,酒足饭饱的夫子,打着酒咯,倒头便睡。
楚萧可不敢荒废光阴,前不久才被师尊一顿打击,修炼变的越发上心了,已在琢磨五行法相。
有个好师傅,便少走许多弯路,夫子早已将修法相的心得,编撰成书,传与他参悟,真武巅峰了,也该修自身法相了。
关键时刻,便彰显出天赋的重要性了,他之悟性便不凡,不消半日,便学得真谛,对五行之力,认知更真切。
“穷啊!去哪碰个瓷。”
“安安分分的,莫逼我发飙。”
“有人疼...真好。”
酣睡的小翠花,又嘟着嘴梦呓了,缩在他怀里,每隔一段时辰,便喃喃一阵。
“什么乱七八糟的。”楚萧一声嘀咕,颇想去它脑子里瞧瞧,究竟做了个啥梦。
一夜无话。
转眼黎明。
清晨。
夫子伸着懒腰起身,美美睡了一觉,容光满面,气血还多了些许生机。
他晓得,他家宝贝徒儿,又趁他沉睡时,偷摸给他喂补药了,无论祖龙精华,还是星辰本源,皆大补的养料。
行。
这徒儿好。
孝顺。
“走着。”
路途还很遥远,吃饱喝足,自是尽早上路,楚萧一夜未睡,比师傅精神多了。
勤奋有勤奋的成果,夫子吞云吐雾之余,便没少看徒儿,这小崽子,一如既往的妖孽,瞧周身波动的灵力,已是蒙满了五行色彩。
照这般下去,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能造出法相,战力不得提升一大截?
“老头儿,你的法相,是何等形态。”楚萧瞪着圆溜溜的大眼,颇想师傅他老人家,给他秀一番才艺。
徒儿想看...安排。
夫子振臂一挥,便闻万剑铮鸣,数之不尽的剑影,纵横九天,每一道都剑意慑人。
“萧家萧灵之法相,怕不是学得您老?”楚萧挠着下巴道,两人的法相,极为相似。
但,也仅是相似,同是万剑飞舞,萧灵比之师傅,差了一天一地。
“指点过一二。”夫子一笑,拂袖收了法相,“那小妮子,资质不凡。”
这点,楚萧并不否认,昔日在炼狱,萧灵虽屡战屡败,但不代表她就弱,也不看看她对上的都哪些个神人。
对手太强,才显得她弱不禁风,真若去了书院大比,强如华天都,也得挨她几刀,其余的,没几个是其对手。
呱!
正说间,突兀嘈杂的鸟鸣,抬眸去看,才知是几只血鹰,自幽海深处而来,未多久,便杀到这片天地。
为首的一人,披头散发,胡子拉碴,扛着一把鬼头刀,且还用黑布蒙着一只眼,一瞧便知,大当家的派头。
剩下的好几位,也都凶神恶煞,驱着身下坐骑,围着巨剑,飞来飞去,就差把四个字,写脑门上了:俺是强盗。
果然,一个瘦的如猴儿似的人,一嗓子嚎的霸气侧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
他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了,扭头望向大当家,小声道,“大哥,这小屁孩,瞅着面熟啊!”
“是吗?”大当家瞄了一眼楚萧,手还伸进了怀中,摸出了一本小册子,翻到了第一页,一番比对,嘿!这小子是不是姓楚?
“那老头儿,瞅着也面熟。”瘦猴儿又道。
大当家见了,则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小册子,怎么拿出来的,便是怎么放回去的。
待酝酿了一番情绪后,他才点头哈腰,一脸笑呵呵,“两位祖宗,遛弯儿呢?”
“自个去官府投案,别逼我扇你。”莫看楚少侠奶声奶气,寥寥一语,宛若雷震,小场面,何需师尊开口。
“去,这便去。”大当家轻易不怂,除非忍不住,满脸堆笑,楚少天哪!白夫子啊!哪个王八羔子说今日宜打劫的。
铮!
夫子未多理会,纵剑而去。
一众海盗,也真个规矩,直至飞剑消失于天际,才敢动弹,有那么几个还尿裤子了。
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打劫这么多年,还是头回撞见这么硬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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