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时忬接着说。
“我还告诉你,在3年前,最后一个女杀手入狱后。
欧妮已经跟她的父亲,解开彼此间的误会,冰释前嫌。
并在欧建林的安排下,嫁给了海城当地,一位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
他们婚后生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一家4口,如今幸福的不得了。
可怜你们这群人,还被她傻傻的蒙在鼓里,以为她是在外边想尽一切办法地,助你们脱离苦海。
殊不知,当年将你们送进监狱的主使,正是你们心心念念的欧妮。”
时忬说着,又将最后一张全家福照片,推到容颜可面前。
女人如遭雷击,她木讷地举起来瞧了瞧。
她身穿白色旗袍的样子很美,她的丈夫也算是位不可多得的良人。
连他们生出来的孩子,都格外的俊俏可爱。
“哈哈哈哈哈!”
眼看时忬出示的一份份照片资料,证据确凿,没有任何得以推翻的可能。
始终沉默不语的容颜可,突然疯魔般的笑出声来,直笑的红了眼眶,涕泪纵横。
“应时忬,你不会是想告诉我。
我这一生,走过的每一步路,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坚守的每一份忠诚。
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吧?”
时忬坐回她对面,朝她毫不避讳,点了个头。
“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的确如此。
自然,你是个用情至深的人,不过是真心付错了对象。
这并不算什么污点,而是每个初入社会的人,要走的必经之路。
大家年轻时,都会犯同样眼瞎的错误,不是吗?”
容颜可心有不甘地擦掉眼角的泪痕。
“你呢?”
时忬笑笑。
“我也一样。”
容颜可将手中的照片放下。
“可这些,都是你单方面的猜测,它并不能成为,在法庭上用来扳倒欧妮的罪证。
而你查到的资料,只要她死不承认,警察照样拿她没有办法,不是吗?”
时忬秀眉一挑,不置可否。
“没错,但我只负责陈述事实,让你看清曾经的路,错的到底有多么离谱。
至于其他事,与我无关。”
容颜可指了指霍九州放下的纸板。
“最后两幅画,你还没有给我看呢。”
时忬笑笑。
“它们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想代替欧妮,圆你一个过去的美梦而已。”
话落,当霍九州应声举起手中全新的画纸,里边呈现的内容,是与之前的简笔画,完全不同的风格。
那上边画了两个,披着头纱的年轻女人:
她们一个是23岁的容颜可,一个是25岁的欧妮。
她们一个留着齐肩发,一个留着5号头,脸上纷纷流露着幸福快乐、青春洋溢的美丽笑容。
时忬下笔如有神,不但将两个女人的五官结构,画就的栩栩如生。
连每个人物的面部细节,都画的一丝不苟,包括她们那时,饱经风霜却爱意深沉的眼神。
这真是太美了…
容颜可不自觉地起身,伸出双手,想要拼命得到那幅画。
时忬也相当配合地从霍九州手里,抽出那张弥足珍贵的画纸送给她。
“我想,如果当年,你们真能结婚的话,大概就会是眼下这幅情景吧?
容颜可,人生还有很多值得你向前看的事,哪怕虚无缥缈,哪怕不复存在,哪怕要等到下辈子,才能从头再来。
可只要心里记得它的美好和纯真,这就够了。
人生,何必纠结呢?”
容颜可紧紧攥着掌心里的画,一时间悲喜交加,又哭又笑。
许是在悼念曾经,那个愚蠢至极的自己,又或许,是在感叹时忬的面面俱到。
最终,她渐渐收起唇边的笑容。
“有刀吗?”
“没有!”
没等时忬回答容颜可的问题,卓一成横插一脚。
“绝对没有。”
在一个充满危险的重大嫌犯面前,有也是没有。
无奈,时忬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她青葱玉指的右手,一翻一转,一把吹毛利刃的微型匕首,赫然捏在她纤长的两指间。
“有。人生是把双刃剑,你即将得到的匕首,可以成为你伤害自己的利器。
也可以成为,你斩断执念的锋芒,究竟该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时忬不动声色,将微型匕首,搁在容颜可触手可得的桌面。
“哎哎…祖宗,求你了,这真不能给!这不合规矩!
上面要是知道了,会骂死我的…哎呀!”
卓一成见状,正要去抢,就被时忬揪着衣领子坐下。
“既然你是找我帮忙,那你在来前就该做好,我这人向来不走寻常路的准备。
我还是那句话,出了事,我顶着。”
啧!
卓一成欲哭无泪。
自知拗不过她,只好抬手指了指随行的几名警察。
“那什么…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啊。”
讲真,就算卓一成没有多此一举,他们也非常清楚,得罪时忬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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