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是她的公主府,所有的场景都是在她未出阁前的样子。
此刻,她可以完全确定她重生了。
那刑凳上趴着正在受刑的人,是玄木,他的手死死握着刑凳两侧。
嘴角紧闭,目光望向前方,额角渗着豆大的汗珠,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住手。”
她的声音微颤,起身便冲着那处跑了过去。
“公主,您慢点。”
一个侍女快步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
来到跟前,看着趴在那儿身体微微颤抖的人,女人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刀剜一般疼。
那人微微抬头,四目相对,但他很快垂眸气息略微有些不稳道:“公主......”
“属下有罪。”
回过神来,华兰婷转头问身边的侍女:“如今是何年?”
侍女微微低头,有些迟疑道:“回公主,南风十年。”
“南风十年?华兰婷今年15岁,她记得玄木是在她13岁那年入府的。
如今应该已经两年了。
前世,她对影卫们从不看重,认为他们是卑微的下人。
而在这一众下人里,她又尤其不喜欢玄木。
这人不爱说话,为人呆板又倔强,处处讲规矩,还总是把那些追求自己的公子哥惹恼。
为了戳一戳他的锐气,她会对他动辄打骂。
可这家伙像个木头一样,从不吭一声,只会木讷的说上这一句:“属下有错。”
华兰婷叹了一口气,好在现在来得及。
“扶他起来。”
侍女叩头恭敬领旨,然后起身来到玄木身边,伸手想要扶他。
可他却直接一个翻身,从刑凳上跳了下来,顺势跪在地上。
华兰婷有些失神,她不记得是什么事儿罚他了。
反正上辈子她甚至有时罚他都不需要理由。
“传府医,给玄木瞧瞧伤。”
她淡淡说了一句,顿时惊呆了所有人。
侍女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转头要去请府医。
身后却来了一个声音:“等等,传什么府医呀,这奴才哪里配。”
华兰婷眸光一闪,却看见了那张她生生世世都忘不了的脸。
“白司礼。”
刚刚重生过来,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人,她有点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场景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司礼一愣:“婷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给你送礼物吗。”
“可是这奴才居然把我送你的玉牌给摔碎了。”
话音落下,华兰婷才终于理清了思路。
这是上一世,白司礼送了她一块从菜市口地摊上买来的玉牌。
那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璞玉雕刻而成,不过是图案有些特别。
那上边雕刻了一个婷字,上一世白司礼拿着这块玉牌换走了华兰婷一家酒楼。
“婷儿,这狗奴才把我送你的礼物都弄坏了,你不能轻易饶了他。”
华兰婷终于记起玄木是为什么挨罚了。
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儿,上一世也是如此,白司礼总拿这些便宜的东西来哄自己。
然后,无脑的华兰婷便会回赠他无数贵重的物品。
白家的大半财富都是从她这里哄去的。
记起了往事,华兰婷苦笑一声:“唉,无脑的人,活该你上辈子受苦。”
抬眸望了一眼白司礼,目光冷冷:“你在教本宫做事?”
“婷儿,怎么会呢,人家就是心疼,那个玉牌是人家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说着,白司礼便走上前,拉起华兰婷的衣角,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噢!这样呀,那,你想怎么样呀。”
华兰婷压抑自己内心的厌恶,尽量的和颜悦色的说道。
“哈,婷儿,你看,你的思语楼正好和我的名字相重叠,能不能送给人家呀。”
见华兰婷未答话,他又连忙补充道:
“其实人家也不缺这一个酒楼,只是喜欢这名字。”
华兰婷抿唇,抬起手,捏着白司礼的下巴,指甲刻进他的肉里。
“唉呀,婷儿,疼,呀。”
他撅起嘴,脸上带着不悦,伸手将华兰婷的手拿了下来。
“算了,你这是不愿意是吧,那我不要了,不过就是一个酒楼,我又不是没有。”
上一世,白司礼就用这副表情,一次又一次把华兰婷的产业全都骗去了。
直到最后,她身家全部给他,可他依然惦记着她那张肖家百年的宝藏图。
“你喜欢那酒楼的名字,给你就好了。”
华兰婷说完,微微一笑,还没等白司礼回话便继续说道:
“你的兰婷山庄应该已经修好了吧,把地契给我,我喜欢那山庄。”
话音刚一说完,白司礼皱了皱眉头:
“啊,婷儿,你喜欢我可以天天带你去,你要地契有什么用呀。”
“别废话,你要么给我,要么就算了,我也不差你那一个山庄。”
华兰婷脸上的笑容尽失,瞬间冷到了冰点。
白司礼满脸不悦:“婷儿,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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