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子打在小餐馆的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雷涛三人一犬推门而入,暖烘烘的热气裹着葱花炝锅面的香气扑面而来。黑龙抖了抖身上的雪,在角落蜷成一团,尾巴偶尔扫过粗陶地砖,发出轻响。
“来三碗手擀面,加足卤子,再来锅乱炖。”孟言扯下冻得硬邦邦的围巾,嗓门震得墙上的价目表微微发颤。老板娘应了一声,抄起擀面杖在案板上“咚咚”敲打起来,面团在她手中翻飞,转眼就变成粗细均匀的面条。
老樵掏出皱巴巴的钱票放在桌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边缘的毛边。这些日子东躲西藏,他的军大衣袖口磨出了线头,“也不知道这顿吃完,下顿还能赶上饭点不。”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雷涛没说话,目光扫过墙上贴着的泛黄报纸,都是些上个月的旧闻,边角被油烟熏得发脆。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他用筷子挑起一绺,看着卤汁顺着面条滴落,忽然想起入伍前母亲做的手擀面,也是这样筋道滑爽。
乱炖咕嘟咕嘟冒着泡,白菜吸饱了肉汤,粉条软乎乎地挂在勺边。孟言吃得呼噜作响,不时夹起几块冻豆腐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老板娘端来一碟腌萝卜,瞥见趴在地上的黑龙,又转身添了半碗剩菜剩饭,“猎狗也不容易,给它垫垫肚子。”
“砰!”
一声枪响刺破雪幕,紧接着是密集的冲锋枪扫射声。黑龙瞬间立起,智能义眼红光爆闪,喉间发出警戒的低吼。雷涛扔下筷子冲向窗边,透过蒙着水雾的玻璃,看见三条街外腾起浓烟,火舌正舔舐着一栋青砖小楼——那是抗联在道外区的交通站。
“是佐佐木雄二!”孟言的拳头砸在窗框上,震落几片墙灰,“这老狗在报复马迭尔宾馆的事!”
老樵已经摸出腰间的手枪,保险栓轻响:“他们往这边来了,东南角至少二十个带MP35冲锋枪的关东军。”
雷涛单膝跪地,掌心紧扣黑龙颈侧的战术芯片,瞳孔泛起幽蓝数据流:"系统,同步义眼视觉!"默念声未落,视网膜骤然炸开猩红色网格,二十三个橙红色热源在雪幕深处诡异地蠕动——那是裹着防寒服的关东军,MP35冲锋枪的金属轮廓泛着冷蓝光泽,随着扇形包抄阵型不断收缩,枪管热源像毒蛇吐信般吞吐明灭。他喉结微动,将战场全息图共享给孟言和老樵的战术目镜:"三点钟方向缺口,冲出去就是松光电影院后巷。"黑龙低吼声震落屋檐积雪,智能义眼红光暴涨,爪尖在冻土上刮出火星。
老板娘突然掀开后厨帘子,手里攥着半袋麸子:“走地窖!出口通着隔壁粮店!”她将麸子撒在地上,“把雪蹭干净,军犬的脚印会暴露你们!”
地窖木门合拢时,雷涛用匕首楔入门缝卡住机关。老板娘低声急促:“粮店地窖直通松光电影院后巷,去年闹鼠疫时修的!”她踢开墙角麸子堆,露出半人高的青砖拱门,霉味中混着陈年玉米面气息。
孟言握着煤油灯当先而入,砖墙渗出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前行二十米时,头顶传来清晰的皮靴声,日军正在粮店货架间踢翻米袋。老樵突然按住雷涛肩膀,借手表微光指向墙面缝隙——三枚日军的九七式手榴弹正从上方缓缓推下!
“屏息!”雷涛拽着众人退后半米。手榴弹滚落在地的瞬间,黑龙已用嘴叼起导火索打结处,猛地甩向通风井方向。爆炸闷响中,地窖顶部簌簌掉土,却未伤及众人。四人一犬加速奔跑,潮湿的通道里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和黑龙粗重的喘息。
出口处的木板被孟言一脚踹开,冷风裹着雪粒子扑面而来。远处,佐佐木雄二的装甲车正在碾过燃烧的交通站残骸,探照灯突然扫向他们的方向。黑龙毛发倒竖,智能义眼锁定三百米外的关东军机枪手,喉间发出战斗前的低频震动。
雷涛右手一挥从八卦陀螺空间中取出一支自己之前为了对付武装忍者而改造的魔蝎冲锋枪, 在孟言与老樵没反应过来前完成拉动枪栓,打开枪机保险,举枪用机械瞄准,锁定那名机枪手的脑袋,扳机扣动的刹那,.50AE子弹如挣脱囚笼的陨星,撕裂灼热的空气,向机枪手飞去,23克重的铜制弹壳在沙地上蹦跳着翻滚,尾焰灼烧出的焦痕还在滋滋作响。
目标在三百米外的关东军机枪手 被.50AE子弹击中钢盔的闷响混着颅骨爆裂的脆响,关东军机枪手的尸体如断线木偶般向后栽倒。雷涛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具尸体脖颈处竟浮现出与之前生化兵相同的樱花刺青,头盔滚落时露出半边纹着旭日旗的脖颈皮肤。
不对劲!"雷涛话音未落,左侧竹林突然炸开密集弹雨。孟言拽着老樵就地翻滚,碎石擦着耳畔飞溅,黑龙已经咆哮着冲向枪响方向。雷涛单膝跪地,魔蝎冲锋枪的枪口喷出火舌,特制的钨芯穿甲弹如热刀切黄油般将碗口粗的竹子拦腰斩断。
竹屑纷飞间,七八个关东军士兵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被打成筛子。他们胸口的樱花徽章还未坠地,三个蒙着面巾的忍者已鬼魅般跃起,手里的锁链刀划出森白弧光。雷涛八极拳骤然发力,右拳虚晃骗过对方防御,左手高压脉冲电击甩棍瞬间弹出,幽蓝电弧撕裂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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