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虎妖和猴妖的修为远不如先前被浩随手碾碎的低阶妖族。
至少在词条品质方面相差悬殊，但这并不妨碍许夜从它们身上榨取价值。
令他惊喜的是，首次在妖族强者身上发现了正向运势词条。
【虎魄（蓝）：生而为山君，力贯山河的先天资质，即便化形为妖亦是同阶翘楚！】
【灵猿系（蓝】：猿族特有的身法天赋，可与猛虎之力相辅相成，大幅提升遁光速度！】
【后天生灵（白】：受血脉桎梏的族群，修炼尽头止步玄仙，永世难窥大道真谛！】
【妖族大运（青】：受妖族皇庭庇佑的族群，天生承载种族气运，享量劫庇护之权！】
四枚悬浮的符文昭示着两妖全部底蕴。
虎魄与灵猿戏都是强化体魄的符文，后天生灵暂时不用理会，充其量作为先天本源进化的材料。
唯有那道泛着青芒的妖族气运，让许夜指尖微微发颤。
"这道妖族气运竟能屏蔽因果杀劫？"
"这天地主角的权柄当真霸道！"
他吐息间调整心绪，对洪荒本质有了更深体悟。或许所谓气运之争，远比古籍记载的更加诡谲莫测。
"值得深入探究。"
"系统启动，开始吞噬词条本源！"
无形波动在虚空中荡漾，本源之力自虚无中渗透而出，肉眼可见的先天纹路在他肌理间游走。
许夜能清晰感知境界壁垒在瓦解，肉身强度正以恐怖速度攀升。更惊人的是本源层次的蜕变——闭目凝神时，天地道韵竟如水幕般铺展在识海之中。
"区区人族蝼蚁，竟能驾驭先天本源无限进化？"
"简直荒谬！"
"此子身上必有逆天秘宝！"
原本沉寂的地牢再度沸腾，深处传来锁链崩裂的闷响。数道玄仙境威压轰然爆发，猩红妖瞳在黑暗中明灭闪烁。
"必须把这小子的秘密搞到手！"
"能炼化先天本源的至宝，当为我等所有！"
"不妨拿屠巫剑的线索做交易！"
"在先天本源面前，妖庭计划亦可暂缓！"
监牢深处响起沙哑低语，几头远古大妖的意念在虚空交织，短短几个呼吸便达成共识。他们猩红的竖瞳中跳动着贪婪火光，誓要令那人族小子付出惨痛代价。
许夜此子，断不能活！
谁叫他拿了不该碰的至宝呢？那团在少年体内流转的先天道韵，引得众妖喉间渗出涎水，利爪在玄铁牢柱上划出道道火星。
"嗤——"
当少年重新睁眼时，整个地牢被某种玄妙波动掀起飓风。就连关押在最深处的九头狮鹫都绷紧肌肉——那个初入地仙境的少年此刻周身流转着虚无波纹，竟已逼近他们这些千年大妖的修为。
"诸君先前承诺依旧作数。"许夜指尖缠绕着璀璨流光，"还剩三处秘辛可换，价高者得之。"
他拂袖甩出两道先天道韵，牢笼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嘶吼："本座愿献上古秘境舆图！我这有能逆转生死的九转丹方！"
少年却突然转身："诸位不妨先自行商议，在下需往圣坛走一遭。"话音未落，已在群妖炽热的注视中遁入阴影。
圣坛内血色更浓。
原本空荡的祭台此刻病榻上躺满身影，连昨日还与许夜共饮的赤甲卫此刻也气息奄奄。九重圣火仍在翻涌，却只能勉强吊住众人残魂。
"三日内七次突袭。"浩一拳砸在青铜鼎上，裂纹顺着鼎身蔓延，"三位玄仙大能根基受损，真仙以下殒命二十有余！"他声线里压抑着雷霆之怒，"那帮畜生究竟在寻什么？"
许夜望向祭坛深处扭曲的空间裂缝，指尖先天道韵明灭不定："且静候峰主传回情报。"少年嘴角扬起神秘弧度，"或许他能带来破局之机。"
燧人氏嗓音沙哑地低语："我这些天尝试与巫族沟通，哪怕能得到些许情报也好......"他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攥紧，骨节发出咯咯声响。
浩的眉宇间笼罩着阴云，后槽牙咬得发酸。所谓收效甚微根本是自欺欺人——巫族那些鼻孔朝天的家伙，连消息都懒得回！
人族在他们眼中不过蝼蚁，连施舍目光都嫌多余。这种被踩进泥里的屈辱感，让浩额角青筋不住跳动。
"老祖！好大人！"突然闯入的喊声打破凝滞。石阶上传来急促脚步声，许夜披着沾满暗红血迹的斗篷冲进圣坛。在踏入祭坛光晕的瞬间，他腰间悬着的青铜剑鞘发出诡异的嗡鸣。
燧人氏鼻翼微动，霍然转身。老人浑浊的眼珠蓦地迸射精芒："你沾染了妖血？"浓烈的腥气几乎凝成实质，顺着许夜衣摆滴落的暗色液体在青石板上晕开诡异纹路。
"处决了两头关押的妖物。"许夜平静解下佩剑横置案台，剑锋出鞘刹那，缠绕其上的猩红血雾与扭曲怨灵骤然升腾，"它们死前交代了妖族突袭的真相。"
青铜剑身倒映着燧人氏剧烈收缩的瞳孔。老人布满裂痕的手掌抚过剑脊，无数濒死的哀嚎突然在耳畔炸响。那些支离破碎的惨叫中，分明混杂着熟悉的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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