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告诉我，什么才是小孩子该问的？为什么？爹地和妈咪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为什么爹地要抛弃妈咪？”
“是你妈咪先抛弃我！”
“妈咪从来不会说谎，妈咪说了，要和笑笑和爹地一直一直的在一起！我不相信妈咪会骗人！”
殷凯的心口针扎的难受，大手抓紧手中的玻璃杯。
杯子里的水，在杯子里荡漾，随时都会因为殷凯颤抖的手而洒出来。
“笑笑！”殷凯回头，看向笑笑，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殷凯奔过去，一把抱起笑笑，带着笑笑去了隐蔽的转角。
“你帮爹地一个忙。”
“不要！我才不要帮你！”笑笑小脸一扬，不打算理他这个大骗子。
“笑笑乖，你帮了爹地，很可能爹地会找到你妈咪。”殷凯依旧放缓声音哄着笑笑。
笑笑蓝色的大眼睛，登时一亮，“真的？你要找到妈咪？”
“但前提，只有你才能帮到爹地。”
笑笑眨了眨大眼睛，“爹地，你要我帮你什么？”
殷凯对笑笑做个噤声的动作，“这是秘密，不能说出去。”
笑笑也做个噤声的动作，“嘘，笑笑不会说出去，这是秘密。”
“笑笑真棒。”殷凯笑着揉了揉笑笑的头，蓝眸里父爱满满。
“奶奶，奶奶。”
笑笑扑向殷妈妈，一把抱住殷妈妈的腰，在殷妈妈的怀里撒娇，“奶奶奶奶，笑笑要和奶奶玩游戏，奶奶陪着笑笑好不好？”
“笑笑乖，奶奶还有事要忙，先让佣人跟你玩好不好？等奶奶忙完这几天，再陪笑笑。”
“我不要！我要奶奶现在就陪着笑笑！笑笑不喜欢和佣人玩。爹地就知道喝酒，妈咪也不见了，只有奶奶可以陪着笑笑，奶奶也不爱笑笑了吗？”笑笑嘟着小嘴，委屈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怎么会，奶奶很爱笑笑的。”殷妈妈心疼了，只好妥协，“奶奶陪着笑笑玩。”
“奶奶，陪着笑笑画画吧，我有一张很大很大很白很白的画纸，不知道画什么，奶奶帮我哦。”
“好，奶奶陪着笑笑画画。”
祖孙两个坐在桌子前，一笔一笔画画。
等一副游乐场的画画好了，笑笑拿着画纸，吵着要去给殷凯看。
殷妈妈笑着让佣人陪着笑笑上楼，免得小孩子摔到，这才起身往外走。
殷凯打开门，和门外的笑笑对视一眼，见笑笑笑得眉眼弯弯，就知道笑笑得手了。
殷凯一把将笑笑抱入房间，将门关上，阻隔住门外的佣人进来。
笑笑嘻嘻一笑，从口袋里将偷来的奶奶手机，递给殷凯，“爹地，笑笑有做到哦，爹地要守信用，找到妈咪的哦。”
殷凯急不可耐地打开手机，想要寻找殷妈妈方才和谁在通电话，却没找到任何的聊天记录。
翻找相册，还有邮箱短信息，也没有找到殷妈妈所说，会将照片发给对方的任何痕迹。
“看来全部都删除了，确实是妈咪做事滴水不漏的风格。”殷凯懊恼地喃语一声，翻看最近通话记录，惊讶发现，有两个电话都是西班牙打来。
“西班牙？”殷凯眉头紧锁。
想到自己日前接到的西班牙未接，心中疑云更重。
“殷家的生意，和西班牙从来没有任何往来，妈咪也不认识那边的朋友，会是和谁通电话？”
殷凯抓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如果乔轻雪带着巨款去了西班牙，也说得通，但妈咪和乔轻雪若是还在继续保持联系的话，便说不通了。
再联系他偷听到的对话，更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殷凯本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现在更觉疑云重重。
在他的认知里，母亲一直都是不屑说谎的高冷高贵女人，难道在这件事上，会对他撒下弥天大谎？
“笑笑，你再悄悄地将手机放回客厅，千万别让人看见，也不能让奶奶知道。”
笑笑见殷凯一本正经，慎重地点点头，“我会做得很好的，爹地答应我的事，也会做得棒棒的，对不对？”
“爹地答应你，只要你妈咪情非得已，我会带她回来。”
笑笑高兴地跳起来，“爹地最好了！爹地最棒了。”
看着自己女儿这般崇拜自己，殷凯顿然心中有愧起来。
如果不能给笑笑一个完整的家，枉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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