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在手双目微眯,感受冷冽缓缓蔓延,漆黑化作铮亮,寒光闪烁铭文清晰可见,刀身如镜化作一张熟悉面容镜像对应,四目对视随着刀身一震耳畔传来一阵嗡鸣。
须臾之后刘琰深吸口气轻声回应:“别来无恙。”
弓弦绕在脖子上越来越紧,刘豹吓的哀声告饶:“咱们可是亲戚,真真儿的亲戚。”
“亲戚就能赖账吗?”
“啥,啥账?”
“金子。”
“我给啦,多得。。。。。。多得你。。。。。。这辈子。。。。。。”
“不曾拥有过。”刘琰轻轻替他讲完,将弓身插进刘豹后脖颈绕动,随着弓弦慢慢上紧发出刺耳吱吱声。
“你,你,不得,不得。。。。。。好。。。。。。”
随着弓身在身后一圈一圈绕紧,刘豹面色黑紫声音越来越低,四肢乱颤带动椅子嘎噔嘎噔乱响,呼吸停止双目圆睁舌头吐出,生命流尽弓弦仍旧不断上紧,刘豹身子一软口水粪便流出一地。
刘去俾惊恐的望着眼前,相比外面屋里更让他无法接受,刘豹不偷不抢,没打过仗,没屠过城,他是杀过人,这个世道谁的手干净?他只是贪财,只是吝啬,可以说刘豹是乱世仅存的心思单纯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凭你刘琰的本事,留着单于做盟友不更好吗?
“你看到什么了?”刘琰朝去俾开口。
“大单于响应上天召唤。”刘去俾说完痛苦闭上双眼。
“你是谁?我是谁?”
去俾膝行几步合手在胸:“您是大汉孝阳亭侯,伟大的草原统治者,我,刘去俾,您最卑微的仆人。”
普回大踏步闯进,见到刘琰冲过来想要拥抱,没等靠近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摔在门口,好半响挣扎起身看向屋内,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脸色一紧吓的连连后退。
“跪下!”刘琰厉声开口。
普回瞪着眼睛满心不可思议,黑暗中宝剑出鞘发出铮亮一声,屋子中弥漫凛然杀气,普回腿上哆嗦本能的噗通一声低头跪下。
刘琰手握思召一步一步靠过去,嘴里低声下令:“今后你是我的奴仆,你们都是我的奴仆。”
“我们,我们是伙伴啊。”普回微微抬起头,眼前这个人很陌生,让他感到心底发寒。
几个人都停在原地没有再动,窗口阵阵寒风呼号,偶尔有雪花从缝隙灌进,屏风后隐约发出声音,那是四虎的低声抽泣。
刘琰淡淡一笑:“当然是伙伴,我在开玩笑。”
屋子内杀气顿时消散,普回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刚才满身冷汗一动都不能动,真有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感觉。
“阴阳生伏隐匿胞胎,水雷周章侵明飞火,两弦相拘去数逢极,你道何谓心无定魂?”刘琰问向杨丰。
杨丰也算好老师,毫无保留知道的全教,也包括方才空手夺白刃。道理固然全明白,真动手就发现不行,别说达到杨丰的水平,自我感觉连门都没摸到,刚才只看到身影一闪而过普回就飞出去了,刘琰愣是没看清怎么出手的。
杨丰闭目摇头:“魂不在,急不得。”
骤雪下个不停,一夜之间覆盖了厚厚一层,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得人心里畅快。刘豹麾下匈奴一部分骑兵在大陵城里驻防,其他多数都在附近游牧,当晚金祎与关中马氏联合丘林骑兵突袭大陵,闹出的动静不小,城内发觉后立刻示警,天刚亮刘豹部其他骑兵就陆续集结在大陵城外试图夺回城池,顾及城内有单于和左贤王才迟迟不敢展开攻击。
刘琰不急着分派人手防御守城,坐在王廷议事厅内看着单于全家老小十一颗人头,不时拿起一颗在手里把玩。
盘六奚愤怒开口:“有必要这样吗?”
“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刘琰没去理盘六奚,而是对着刘去俾开口。
刘去俾浑身一凛:“单于不敬天地才惹天降灾厄。”
“学着点儿。”刘琰冷哼一声回复盘六奚,顺手托起阏氏头颅,盯着上面半睁的双眼啧啧两声:“说好的煮死,还真是遗憾啊。”
扔掉头颅刘琰指向一个摔扁的婴儿问道:“怎么回事?”
“是马家的少主直接掼死,我拦了,可,可我拦不住他。”普回直到现在仍旧心有余悸。
原本的计划是杀死单于,扶植最小的儿子继位,可是马超毁掉整个计划,刘琰怀疑关中人想让刘靖顶替单于,因此在背后策划,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儿啊,斩草要除根。”
刘琰话是这么说,不过心里一百个看不上桀骜不驯的马孟起,这个人居然扬言靠两百来个骑兵能灭了城外的匈奴人,真是大言不惭,我刘琰四功俱全都不敢这样说。
对于普利兄弟更多的是亏欠,砍了人家亲爹的人头在先,吃掉人家亲娘的肝脏在后,再宰了他俩实在无法下手,干脆认下两人作义子,想着以后慢慢补偿。
相较于阴险的普利,内心对普回表现出的仁慈更有好感,不知怎的总是喜欢看忠厚直爽的普回吃瘪的样子,叫普利上前给自己斟酒,瞧着普回低头不语心里异常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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