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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绾回他，“很快就能学会。”
“很快……”陈竟池听完，差点当笑话笑出声，讽道：“很快是多快？你再不懂音乐也该有点见识吧。”
陆承煊可是说她不懂五线谱，不懂乐器，突然去学贝斯……
不给周暮绾说下一句的机会，他轻笑一声，“你们这个组是我巡场过来，见过最不切实际的一组，你们有没有想过上场之后的表演会是个什么样，还是你们只想着你们自己开心了，玩儿嗨了，不管成绩？”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声色里的几分薄怒，大家都没说话。
罗欣动了动唇要说什么，陈竟池看着周暮绾，问：“你自己也想学吗？”
周暮绾说：“对。”
陈竟池问其他的六个人，“你们想这样表演吗？”
其他人用沉默代表了意见。
陈竟池也不是一个很死板的人，他说：“既然你们都想，这也是属于你们的舞台，那么所有的后果你们就来自己承担，包括周暮绾，能不能学会贝斯，也由你自己来承担，我希望你们能根据自己的实力，而不是逞能。”
他反正不信周暮绾能把贝斯弹出花来，不过她要逞能，他给她这个机会。
·
凌晨两点钟。
排练大厅空无一人。
周暮绾席地而坐，抱着一个贝斯，看着贝斯教学的书，试着音。
她并不困。
她承认，她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她不是为了像谁证明她一定能学会，她只是想挑战她自己。
她知道贝斯的难度，她也不是为了打破什么记录，获得大家的赞誉。
她只是觉得，既然选了，就要做好。
关门的大叔探进头，问了她第三次，“周暮绾，还练呢？你还不回去睡觉？”
周暮绾抬起头，掀起眼帘，没有因为困顿让眸里的光熄灭。
“您先走吧，我知道闸盒在哪，我关就行。”
大叔叹了一口气，理解在这里参加选秀的，都有这么用功的。
大叔叮嘱，“别熬太晚，我去外面执勤了，有事叫我。”
“好。”
当那扇大门重新关上，周暮绾又专注于贝斯上。
其实，在节奏感ok的情况下，贝斯可以很快入门，但是要练好，其实很难。
周暮绾正在翻书，看技巧的时候，魏佳琪忽然出现，她手里拎着夜宵。
“暮绾，你还没休息？”
周暮绾说：“你也没休息呢？”
魏佳琪朝她走过来，“我们组有一个C班的，但是舞蹈基础不行，我又陪她多练了几遍。你们组怎么样？”
周暮绾说：“挺好的。”
魏佳琪还以为她在练舞，或者练歌，没想到周暮绾在这里弹贝斯。
“你们组还有乐器吗？”
周暮绾快速着翻书，注意力集中，没有回答她。
魏佳琪坐在她旁边，看她翻书就跟翻着玩儿似的。
“暮绾，你翻这么快，你看完了吗？”
就跟翻书玩儿似的，魏佳琪自己都感觉没看完，周暮绾已经翻过去了。
周暮绾专注的同时，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暮绾，你不会是现学的吧？”
魏佳琪知道周暮绾以前不懂乐器，就连弹钢琴都练了很久，可是该考的证书，周暮绾依然都没有考下来。
“嗯。”
周暮绾打开手机，给了自己一个音乐，低着头开始跟着音乐练习。
魏佳琪说：“先喝点粥……”
周暮绾已经练习起来了，魏佳琪把粥放在椅子上，听着她跟着动感的音乐弹奏。
魏佳琪眼前一亮。
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练习曲结束，周暮绾自己还不是很满意，她觉得自己的技巧上还是差着很多。
魏佳琪夸赞，“暮绾，你学的好快。”
说着，她上手摸了一下贝斯，摸到弦的时候——
“这么硬吗？”
周暮绾看着书，点了一下头。
魏佳琪小心翼翼问：“我能试一下吗？”
“可以。”
魏佳琪抱过来的时候，试着按了一下弦，“天呀，好硬。”
周暮绾说：“贝斯的样子和普通吉他比较像，音阶主低音，所以琴弦比较粗，张力也大，拨弦的时候对力量要求也高一些。入门不难，弹好有难度。”
魏佳琪已经困的不行了，周暮绾现在精神倒是很充沛，就像打了鸡血。
魏佳琪已经不知道周暮绾在讲什么了，她不自觉打了一个哈欠，“暮绾，你不困吗？”
“你要困先去睡吧。”
周暮绾抱过吉他，又打开一个音乐，继续练习。
魏佳琪现在连听觉都困了，周暮绾再弹，她已经听不出区别了，迷迷糊糊的眼都快睁不开了。
只觉得周暮绾精神好到她以为是白天，魏佳琪已经上下眼皮打架了，周暮绾还练的很专注，清俊的眉眼依然有神光。
魏佳琪晃晃悠悠站起身，“暮绾，你先练吧，尽早睡觉，明天还有练习和拍摄，别熬太晚。”
周暮绾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散漫的眯眼看着手上的贝斯，手指灵活的在弦上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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