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力角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耐力和胆量,很少有人会用这个动作进行攀岩,更不用说,还是像现在这样,处于无保护状态下的徒手攀岩。
但雷洪汕经过这两年的摸爬滚打,各种奇怪的经历和屡次出生入死的冒险,让他的胆量早都已经锻炼出来。
再加上他身体里奇怪的能力加持,他的体能和耐力远超常人,这种徒手攀岩虽然危险,但对于雷洪汕来说还真不是太困难。
雷洪汕沿着耐力角一路向上用奇怪的姿势向后退着逐渐升高十几米后,上方的这个大裂缝便迅速的收缩变窄。
雷洪汕抓住一个机会,小心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铁钉,用力的扎入到两块石头的缝隙中,并确定足够结实后,右手牢牢的勾住铁钉露在外面的部分,然后突然改变身体姿态,右脚直接一个接近劈叉一样的大跨,在身体下坠前,双脚死死的利用鞋底的摩擦力顶住了自己的身体,左右双脚横跨踩在两侧的岩壁上。
完成姿态变化的雷洪汕喘了口气,双手双脚如同大字一样,四点支撑不断的交替用力,向上支撑自己攀爬完这最后一节耐力角。
翻过耐力角,雷洪汕欣喜的看到这里居然有一个天然的小平台,虽说只有不到一个巴掌的宽度,但却能让他站在这里松弛一下刚才持续发力的全身肌肉。
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向上望去。
爬过这个耐力角,上面距离顶部还有段距离,但这段岩壁相比下面反而还好攀爬,借力点不仅多,甚至还可以利用两侧的岩壁快速支撑向上攀爬,这种难度在攀岩界都属于是入门级别的了。
看到胜利在望让雷洪汕心情大好,但就在他刚准备结束休息继续向上攀爬时,从黑黝黝的下方,隐隐传来一阵又一阵凄厉的铃音。
半个小时前。
“哭哭哭,就知道像小娘们一样哭!吵得老子睡不着,还特么的把福气给哭没了!!谁再哭,明天下矿井就挨石头砸死!在猴车上拖死!在厕所里淹死!”
偌大的石屋里,贡巴斯没好气的教训着一个新人,这家伙来到后就和小娘们一样不停的哭,虽然这家伙已经极力压低自己哭泣时的音量,但在这种地方,负面情绪会如同病毒一样迅速传播,他的抽泣引发了众多新人的连带效应,一个人嘤嘤两声还没啥,整个屋里都嘤嘤嘤的……
那还能受得了?
被贡巴斯这么一通威胁,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贡巴斯有些满意的看了一眼四周。
这个屋子可比之前的石屋大了许多,因为石屋的建造也是根据洞内环境因地制宜修建的,所以有些石屋会大一些有些则会小一些。
在这种必须要混居的情况下,小屋永远比大屋住的舒服些。
这个可不是瞎说,几十个人的大屋里,充斥着几十个散发出来的汗臭、体臭、脚臭,食物残渣发酵腐烂的恶臭等等各种气味……
这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感到舒服的事情。
按照贡巴斯在队伍里的地位,他完全可以去睡原来的小屋,但被放到这个大屋里其实也是没辙,毕竟每一支队伍在新人到场后都要快速的教会这些新人规矩,作为队伍里的武力担当,贡巴斯也只能放弃此前较为舒适的小屋,来到这个大屋里盯着这些新人。
旁边的拉塞尔也和贡巴斯一样住在了大房里,只是他正歪着个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看着自己搭档这模样,让贡巴斯有些不爽,踹了一脚:
“想什么呢?”
“没啥,就是突然想到你刚才说的这话好耳熟啊……”
贡巴斯一愣,然后想想,好像确实如此,然后两人立刻想起,原来这话的出处是那个东方人——雷!
以前贡巴斯他们对付新人这种没完没了的哭泣都是用拳头教训或者威胁,但效果并不是太好。
直至上次,雷洪汕在面对一个新人没完没了的哭泣后直接这样骂了回去,结果却没想到出奇的好,谁都不想因为好运被自己哭完后这样憋屈的死在这里。
而雷洪汕用的话语也很简单,甚至连什么语法都不用,而是用最简单的单词骂出来的,可这话就那么神奇,不仅所有人都能听得懂,而且话语中的意思也极为准确的表达出来,这可比鸟语高了不知道多少表达效率。
两人想到这这里相视一笑,他们明白自己无形中已经不知不觉受到了雷洪汕的很多影响,甚至连语言也逐渐的向这个不是队长的队长学习。
就在新矿工们逐渐在无声的哽咽和抽泣中逐渐睡去时,突然间,外面响起一个凄厉的铃音。
“法克!!”
听到这个铃音让两个人瞬间睡意全无,然后赶紧跳下床,连踢带踹的叫醒刚刚睡着的新手矿工们。
“都给我起来!不要让老子踢你们的屁股!赶紧起床到外面去!!”
原来,这是这里的紧急集合铃音,这种铃音很少出现,但每次出现,都意味着有大事要发生,上一次发出这样的铃音……
就是冬天那场塌方冒顶事故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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