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三拱手道:“不知公子底细,我也心中不安,可否将卖身契给我?我愿意出钱。”
周瑜笑道:“难道三公子不相信在下吗?”
苟三不语,心中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在市井里混久了,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太多,哪敢轻易信人,但又不好说话。乐綝见状也不着急走,冷眼看着苟三。周瑜一眼就看懂苟三想什么,于是将卖身契拿在手里,总两指夹住,举到众人头顶,嘴角上扬,噗地一声,卖身契腾地燃起火苗,瞬间化为灰烬。惊得众人目瞪口呆,以为神仙下凡。也有人认为这是使了个戏法,其实这真是周瑜将火焰内力外放而燃烧,这些人肉眼凡胎哪里看得懂。
苟三见卖身契已烧,一颗心终于放下,对周瑜拱手一礼道:“牛公子仗义疏财,救人急难,请受苟三一拜。”
周瑜忙扶起苟三道:“当不起,使不得。”
转身对孙鲁班道:“姑娘,你自由了,还是早些回家去吧,我这里有点银两,你带着随用。”说着,掏出一把金叶子,递到孙鲁班手里。
孙鲁班眼睛里噙满泪水,飘飘万福道:“鲁班感谢公子大恩大德,不过一路不太平,我能否先跟着公子左右,我可以伺候公子,给您端茶倒水。请不要赶我走。”
其实周瑜早就猜到会如此,只得“勉强”同意,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先跟着我,不过可要守我的规矩,待我商队路过你的家乡,你就回家好不好?”
孙鲁班大喜,忙站到周瑜身后。苟三见周瑜如此豪迈,心中也是钦佩,对周瑜道:“牛公子,今夜如果无事,可否由我做东,你我一叙。”乐綝刚要说什么,见苟三所言,就又憋回去了。周瑜笑道:“二位公子,既然把脸赏给在下了,那何不由我做东,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乐綝和苟三都有意结交周瑜,听到后都挺高兴。周瑜道:“掌柜的!”
店掌柜立刻跑过来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周瑜道:“给我们准备一个单间,把店里最好的拿手菜都给我上来,还要店里最好的酒,马上就要。另外麻烦掌柜的帮我找一下附近最好的歌舞,都给我送到单间里去,花销都在我身上。”
三人携手并肩在掌柜引导下进入食为天最大的包间海天阁。
周瑜单独让那些狗腿子和随从单独开了两个雅间,自己带着孙鲁班和苟三乐綝几人单独坐在海天阁,时间不长酒菜摆上,三人开始喝酒。周瑜举杯道:“草莽愚人,得见二位公子,实乃三生有幸,请共饮此杯。”
二人都很高兴,都是年轻人,又是同样豪迈之人,周瑜多会说话,几句话便拉近了几人的距离,不觉举杯共饮,推杯换盏,尽情痛饮起来。歌舞这时也到来,吹拉弹唱,袅袅舞者,十分惬意。周瑜故意不让孙鲁班吃饭,孙鲁班肚子早就饿了,肚子咕咕叫,周瑜早就听见了,就是不给她吃饭,也不看她,孙鲁班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不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周瑜三人越喝越高兴,居然称兄道弟起来,越喝越晚,不觉天色已晚,点起周记灯继续喝酒,周瑜慢慢从他两个嘴里将洛阳的贵族和市井都有了些了解。两人都大醉而归,和周瑜携手揽腕,难舍难离,约好明天乐綝做东继续不醉不归。乐綝最先离去,苟三拉着周瑜说什么不让周瑜走,必须到自己那里同榻而眠,聊个通宵。周瑜心里感觉这人有意思,但是确实醉得不成样子,叫来他的几个狗腿子,将苟三扶到洛阳的悦来客栈,自己给付好房钱,这才带着孙鲁班回到自己小院。
孙鲁班简直快要饿晕了,偏偏这客栈里早就熄灯,连个饭菜影子也无。她惨兮兮地跟着周瑜,到了卧室门口就停住,低声道:“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感谢你把我从虎口救出来,您喝了不少,早些安歇了吧,我在门口守着您。”
周瑜笑道:“你今晚打算住哪里?”
孙鲁班道:“当然是住在门口,随时听您的使唤。”
周瑜心道,这孙鲁班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戏,这忍辱负重得能力超越绝大多数同龄人。不禁又有些可怜,于是道:“你进来吧,我给你看些东西。”
孙鲁班踌躇着将脚挪进卧室,周瑜笑道:“鲁班,你现在是自由身,我又给了你钱,你何必如此跟着我呢?”
孙鲁班道:“唉,我不敢离开,人心难测,只能跟着公子先回家,以后再不敢出来了。”
周瑜道:“现在知道危险了,当时为什么跑出来的?”
孙鲁班道:“当时只是想来洛阳看看嘛…”
周瑜忽然变色道:“哼!你不是和我们大家说你是跟着父母商队被劫匪抢了吗?这回又变成自己跑出来的了?”
孙鲁班这才知道自己讲错了话,说漏了嘴!赶忙将嘴闭上,不再说话。
“你不说话了?你不说话我说!你不姓鲁,对不对?鲁班是你的名,不是你的姓,你姓孙,你叫孙鲁班!”
孙鲁班这下吃惊不小,吓得噗通坐在地上,呆呆地看向周瑜,眼泪就有些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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