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仪一开扇,另外三个狐朋狗友就闻声起身将唐灵团团围住。唐灵故作被吓了一跳,那严祁问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唐灵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人心痒。
谢庚亭轻笑道:“姑娘不必惊慌,只是我家大哥想请姑娘小酌一杯。”
严祉也随声附和道:“我们在平安生活已久,姑娘既然是外地来的,可有兴趣坐下来听听我们平安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
盛情难却,她还是受邀入座了。可他们四人不知的是,此举乃唐灵有意为之。
微风拂拂,天色转晴,时辰已是午时三刻。唐灵面色微红,他们也不再让她继续喝下去,开始问起了唐灵的身份。
徐令仪跟以前一样直截了当,“敢问姑娘姓什么?是哪里人?”
唐灵没有回避,怯声开口道:“小女子姓唐,是从青州来的。”
徐令仪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姑娘不远万里来到平安是为何?身边也没个依靠。”
唐灵唏嘘道:“小女子爹娘去得早,身边也没个兄弟姐妹照应。舅舅来信说要把我接入他家,于是我便来了平安。舅舅虽待我不薄,舅母却处处为难排挤,终究还是寄人篱下罢了。” 语毕,她已有呜咽之音。
严祉问:“姑娘在此游园,不会是搬出来了吧?”
唐灵默默点头,“免得让他们争吵,还是搬出来较好。”
徐令仪本就对唐灵钟情,听闻此言后对她更是怜惜。他拿出一张银票递与唐灵,唐灵见此连连推脱道:“公子不可。小女子与您仅有一面之缘,怎能受此恩惠。”
谢庚亭接过银票直接把它往唐灵手里一塞,“我大哥素来乐善好施,今日有缘在此相遇,姑娘还是收下吧。”
三辞三让之下,唐灵收了银票与他们道别,他们也动身继续游园。
唐灵走到幽静处拿出银票细看,发现这徐令仪出手还真是阔绰,一掏就是五百两银子,这下不愁吃喝了。
就在她暗自得意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李无痕的声音。
“唐灵!你怎么能骗人钱财呢?快把它还回去!” 李无痕从她身后忽然现形,看来是在暗处隐身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唐灵被吓了一跳,花容失色道:“真要被你吓死了。” 不过她很快又得意起来,在李无痕面前晃了晃手里的银票,“李少爷不知道吧,在人间没钱可是寸步难行。”
“那也不是你扯谎的理由。钱没了可以慢慢挣,怎么能骗人呢?” 李无痕伸手道:“把它给我,我替你还。”
唐灵把银票一折塞入袖中,“人家心甘情愿,而且这是我凭本事挣来的。想让我还回去可以,但你要拿钱来换。”
李无痕目光一闪,“行,多少钱?”
唐灵嘴角一弯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她手扶下巴盘算了一下,“我记得我那行囊里的财物值二百两银子,什么时候把钱挣够了再找我讨走吧。”
“一言为定。” 李无痕眉眼上挑,“到时候可别反悔啊。”
唐灵弯眉浅笑,“好好好。你别耍花招哦,辨认钱财是否为法术所变的法子在人间可是妇孺皆知。”
李无痕不屑道:“还不是从天界传下来的。再说我也不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
姚文渊在王子安府上座谈了有半日,得知了这五年来官府的库银,王子安所做的补救措施也只是在亡羊补牢。如此大量的银子不翼而飞,这在平安官场是谁都不敢提及的事。他们有追查过那些银子都流到了哪里,但时至今日仍未破获此案。
“殿下可千万不要告诉皇上啊,皇上要是知道了,届时平安府将无人可用啊!”
姚文渊低头看着这位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老臣,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深知王子安对朝廷的忠心耿耿,也领略过他在朝堂上的老谋深算。
“王大人还是先起来吧。”
这虽然是王子安的一面之词,但姚文渊实在不信他会干出这种蠢事。在上任乾州牧之前王家已是名门望族,没必要自找麻烦。
“王大人,要不如让那些当地的豪绅出钱修堤?”
“唉,要是罪臣能叫得动他们,哪用得着朝廷拨款赈灾。” 王子安说着就摘下了乌纱帽,“殿下可知徐、谢、严三家?”
姚文渊语气温和道:“我刚来平安不久,还请王大人指教。”
王子安哀叹苦笑道:“徐谢严,半分乾。五年前罪臣刚上任那会儿就常听闻此言,说是有半个乾州都归这三大家族,乾州的半数钱财也归他们。”
“谁说的,好大的胆子!”
王子安惴惴不安道:“此言在民间官场流传已久,而且这三家是从高宗仁皇帝在位时就开始发迹兴旺的,在乾州势力非同小可……”
姚文渊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住嘴,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扶额闭目。水患、银两失窃,地方家族势力过大,这乾州还真是惊喜连连啊。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就是皇上派他来乾州的真正意图呢?若他能把这些事全解决了,那势必会受到父皇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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