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还活着的士兵纷纷哀求,有人举起染血的军旗,有人展示身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渴望和祈求。
然而城墙之上的国军首领不为所动。
他透过望远镜看到远处扬起的烟尘,心里清楚这些人身后必然跟着小鬼子。
如果此时将他们放入其中,必然会被这些人拉入和小鬼子的战斗之中。
小鬼子的战斗力十分强悍,他们可不想为了这群残兵败将和小鬼子战上一场。
而且上级领导也没有给他们下达命令,让他们放人进来。
因此,就算他们不放人,领导也怪罪不了他们。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
团长见城墙上的国军死活不让他们上去,眼神中寒芒一闪!
他悄悄摸向腰间的配枪,向前一步,便想带着剩下的战士们强闯。
然而城墙上的国军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想法一样。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
子弹擦着团长的靴尖钻进泥土,溅起的碎石划伤了他的脚踝。
城墙上的国军脸上露出冷笑,晃动着冒烟的枪口。
“再敢靠近一步,下一颗子弹就送你去见阎王!”
团长僵在原地,看着脚下漆黑的子弹孔洞,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 逃过了敌人的追杀,却被自己人拒之门外。
“你竟然敢对自己人开枪?”
团长嘶哑着嗓子怒吼,布满血丝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
他的身体因为极度愤怒而剧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三天三夜未合眼的疲惫,再加上连续作战的伤痛,让他此刻的状态近乎崩溃。
他踉跄着向前扑了半步,沾满泥浆的军靴重重踩在城根下的碎石上。
尖锐的石屑瞬间划破裸露在外的脚踝,血珠渗出来,在泥地上晕开暗红的花。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死死地盯着城墙上的军官,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原本笔挺的军装此刻千疮百孔,弹孔边缘焦黑卷曲。
肩头歪斜的将星在硝烟中黯淡无光,像极了他摇摇欲坠的尊严。
“总司令如果知道了,断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拼尽全力喊出这句话,声浪撞在城墙上又弹回来。
带着破锣般的沙哑在空地上回荡。
他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城墙上的军官,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
仿佛那真能化作穿透城墙的利刃。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每一根血管都在诉说着内心的愤怒。
身后的士兵们也群情激愤,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二等兵小王“哗啦”拉动枪栓的金属声格外刺耳。
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大声吼道:“狗日的!老子在战场上拼了三天三夜,身上这三处伤口都是小鬼子给的,现在被自己人当野狗赶?”
他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不甘,眼眶里甚至泛起了泪花。
身旁的老兵眼疾手快按住枪管,脸上满是焦急。
声音颤抖着说道:“别冲动!咱们弹药见底,真打起来讨不了好!”
可即便如此,他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出内心的憋屈,握着枪管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城墙上的军官却完全不为所动,懒洋洋地倚着垛口。
黄铜望远镜在胸前晃出冷光。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勃朗宁手枪,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挑衅意味。
金属表面倒映出嘴角轻蔑的笑纹。
“自己人?”
他镜片后的目光如毒蛇吐信,刻意拖长的尾音裹着嘲讽,语气中满是不屑。
“谁能证明你们是自己人?”
说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最后一颗子弹“咔嗒”入膛的脆响,惊得附近乌鸦扑棱棱飞起。
枪口对准团长时,城砖上溅起的火星像极了对生命的挑衅。
他恶狠狠地说道:“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的话,别管枪火无情!”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残酷,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同胞。
城下的空气瞬间凝固,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有人解开腰间手榴弹,大拇指死死扣住拉环,指腹被勒出深痕,手心满是汗水。
有人握紧步枪,刺刀在夕阳下泛着寒芒,身体紧绷,随时准备战斗。
军官见状,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
他狠狠摔下军帽露出锃亮钢盔,脸上满是狰狞。
大声咆哮道:“一群残兵败将,竟然在这里猖狂?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随着他手臂用力一挥,数十支步枪齐刷刷探出城墙。
黑洞洞的枪口像无数死神的瞳孔,将众人笼罩在死亡阴影中。
士兵们与城墙上的人对峙着,每一个人都清楚,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爆发一场惨烈的自相残杀。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啪勾”枪响——那是小鬼子三八式步枪特有的声音。
团长瞳孔猛地收缩,涨红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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