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宋家那边的新房十月中旬就能入住,我就想着,这个月将婚事定下来,十月二十再成亲可好!”
李县令点点头道:“甚好,到时候定完亲,我就给那边写信。”
崔氏:“可慧现在怀孕六个月了,这次她没法过来看着可盈出嫁了!”
李县令:“那梁女婿到时候来不来?”
崔氏:“可慧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定会让女婿来给可盈撑腰!”
李县令点点头。崔氏拿出嫁妆单子递给李县令。
“老爷,你看有没有要添置的!”
李县令尴尬的摸了摸胡子!他是被五百两银子给分出来的。姨娘死前给他留了二百两银子跟一个铺子。来到清阳县后,他又买了个铺子,铺子的租金,他大多都花在了琴鸣院。
当初秦家入狱,秦氏本就不多的嫁妆都填进去了,最后落下个人财两空。
其实这些年他也知道,除了琴鸣院,李家所有的花销,都是崔氏的嫁妆。他每个月的俸禄,直接被琴鸣院领了。
包括秦氏当初列的嫁妆,大多都是崔氏放在他书房,给他撑门面的。
这次四丫头成亲,崔氏将她所有的嫁妆都收回去了。
在秦氏哀求声中,他只能找好友借了一百两银子,都给了秦氏。他现在身上只有几两银子。
崔氏也看出来了,冷哼道:“老爷真的厉害,不说别的,就分家的五百两,还有两个铺子每年的租金,老爷的俸禄,都没了?老爷这是心里只有琴鸣院,二丫头,三郎,五丫头,都不是老爷的孩子了?”
在大楚,用女子嫁妆本就是个羞耻的事情,以前崔氏不说,李县令还能装傻,如今摆在台面上。他也无言以对。
李县令:“我等会将两个铺子的地契都拿来,京城的那个就当是公中花销,清阳县的这个,就给可盈做嫁妆!”
崔氏点点头。
李县令想起铺子地契在秦氏那里,立马道:“我现在就去拿!”
李县令来到琴鸣院,对着秦嚒嚒道:“去,将我两个铺子的地契取来!”
秦嬷嬷一愣,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秦氏,直接跪下!
李县令:“跪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取来?”
秦嬷嬷微微发抖,将头磕在地上。
李县令眯起双眼,沉声道:“地契呢?”
秦嬷嬷:“京城的那张,给了大小姐了。县里的,给了四小姐!”
李县令:“混账!”李县令不相信,因为他曾说过,那是他姨娘留给他的。他不会卖。更不会送人。定是秦嚒嚒见秦氏昏迷,才故意如此说。
李县令开始翻山倒柜的找,发现秦氏的首饰,银子都不见了。
李县令:“东西呢!”
秦嬷嬷:“娘子将东西都分成两份,一份给了四小姐,一份给了六哥儿。”
李县令十分生气,直接将梳妆台的空柜子,扫落在地上。
声音将秦氏吵醒。秦氏睁眼,看到乱糟糟的房间,猜到李县令知道她一直瞒着她的事了。
李县令:“那铺子我说过,是我姨娘留给我的,不能动!”
秦氏用尽力气道:“谁让你负我!”说完,再无气息。
家中姨娘去世,丫鬟很快就告知了崔氏。
崔氏:“老爷打算怎么安排。”
李县令:“她不是在城外有一个庄子吗?就葬那去吧!”
崔氏点点头。
李县令尴尬的把两个铺子地契的事告诉了崔氏。
崔氏装作惊讶,不过什么都没说。
其实这事,崔氏早就知道了,她弄这一出,就是让秦氏死前在老爷心里扎一根刺。省得死了还得给她添堵。
第二日一早,李可心就知道自己姨娘走了,带着陈世容立马回了李府。
大楚姨娘身份很低,所以死了也不能在家中设灵堂。只能在琴鸣院里挂白布。等晚上在抬到小庄子上埋了。等李可心到了琴鸣院,只有李睿轩跟琴鸣院的小丫鬟。而陈世容是个外男,被拦在了外院。
李可心对秦氏的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也很是难受。她哭了一会,才发现秦嬷嬷不在。
“翠枝,秦嬷嬷哪里去了?还有,姨娘的尸身,爹怎么安排的。”
翠枝:“秦嬷嬷被老爷让人打了十大板,先关在柴房,娘子的尸身,老爷说晚上葬在城外六少爷的庄子上。”
李可心:“爹为什么打秦嬷嬷,还有,姨娘的身后事,怎么就准备了这些?”
李睿轩:“爹知道姨娘将他两个店铺都给你跟大姐做了嫁妆。所以打了秦嬷嬷。这些陪葬的东西,是我用姨娘留给我的银子,去买的。爹没钱了。爹分家的银子,跟这些年的俸禄。铺子的租金都给了姨娘。连爹自己的花销,用的都是嫡母的嫁妆。”
李可心:“可她是嫡母,这些不都该她做的吗?”
李睿轩诧异的抬起头,盯着李可心。昨晚,爹将府上的开销都跟他说了,他觉得十分愧疚,他不明白,四姐为啥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李可心看懂了李睿轩的眼神,羞恼道:“你怎么看着我作甚,你是哪边的,别忘了,我们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我们庶出的,只能靠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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