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忌的太子印突然调转方向刺向母神虚影,却在触及时化作缠绵的桃花枝。凌静踏着凋零的花瓣走来,脚下每朵桃花都映着监国屠杀公孙氏的画面:"你以为本座为何放任你唤醒母神?当年人皇斩落的善尸里,可藏着公孙先祖偷来的国运呢。"
端阳正的虚影突然凝实,心口的镇国碑残片闪烁着监国密文。他伸手抓住一根冰棱,里面封印的龙魂竟化作玉玺落入掌心:"原来朕的假死,连带着把公孙氏最后的气运也..."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坍缩成星图,融入山河鼎新生的锁眼里。
"现在明白何为监国了?"凌静将乌拉卡布的元神塞进青铜俑,随手抛向呆滞的文武百官。他背后的仙魔图卷突然燃烧起来,火光中走出十二道气息各异的监国虚影——每个人的面容,竟都与端阳正有七分相似!
燃烧的仙魔图卷突然定格,十二监国虚影同时抬手结印。苍穹深处传来九声钟鸣,每声钟响都震碎万里山河——却见破碎的山川河流化作青铜汁液,在云端重新浇铸成新的九鼎!
"本座执掌的岂止千余年轮回?"凌静破碎的仙魔体突然重组,左半身仙纹凝聚成初代人皇冠冕,右半身魔骨幻化为母神长裙。他指尖划过端阳正坍缩成的星图,竟从锁眼里扯出缠绕着监国锁链的初代人皇神魂!
公孙无忌的青铜俑突然龟裂,十二枚太子印从裂缝中渗出猩红血雾:"原来你所谓的弑神戟..."他残破的神魂盯着正在溶解的兵器,"不过是本帝被污染的帝王骨!"
"现在才明白监国印的滋味么?"凌静背后的仙魔图卷突然翻页,浮现出公孙先祖跪献太子的画面。他右手指向万罪碑,碑文竟开始倒流——那些镌刻着公孙氏罪孽的文字,此刻正化作金线修补端阳正的星图!
乌拉卡布突然撕裂自己的三只竖瞳,漆黑脓血在空中凝结成混沌罗盘:"就算你是弈棋人又如何?"他癫狂地转动罗盘,七十二口锁龙井中爬出浑身刻满监国密文的青铜尸,"母神早在百年前就替换了..."
话音戛然而止。凌静左眼的仙阙突然降下天罚,将大祭司钉在倒流的护城河上。河水裹挟着星辰碎片,竟在他伤口处凝结出端阳正的面容:"你以为替换镇龙钉的是谁?"
整座上京城突然折叠成九重维度,每重维度都浮现出不同时代的端阳正——垂髫小儿在太庙刻写监国密文,弱冠天子亲手将虎符交给凌静,而最上层的维度里,白发帝王正在给初代人皇的青铜棺椁钉上镇国碑!
"陛下可还记得这个?"凌静从虚空抓出半枚染血的虎符。端阳正坍缩成的星图突然爆发强光,那些被封印在冰棱里的龙魂竟穿透时空,在现世重组成完整的炎黄龙脉!
公孙无忌突然化作血雾融入弑神戟,破碎的帝王骨在仙魔气中重组为人皇脊椎:"本帝宁做弑神恶鬼,也不要当你们博弈的棋子!"戟尖刺破三十三重维度,竟将正在折叠的时空钉死在当下。
"棋手入局,便再不能超脱。"凌静叹息着捏碎虎符,九重维度的端阳正同时睁眼。星图锁眼里伸出万千青铜手臂,将弑神戟与人皇脊椎拽入山河鼎——鼎身浮现的族谱突然燃烧,所有公孙氏的名字都化作监国令牌!
乌拉卡布狂笑着引爆混沌罗盘,母神虚影从血雨中显形。然而那神只刚伸出手臂,就被端阳正星图中迸发的二十八宿星光洞穿——每颗星辰里都端坐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监国虚影!
"你以为替换的是镇龙钉?"凌静踏着崩解的维度走向大祭司,脚下盛开的白骨魔藤开出监国令牌形状的花,"千余年前本座就说过——"他指尖亮起初代人皇的冠冕光晕,"这局棋最大的变数,是棋子以为自己成了棋手。"
端阳正的星图突然坍缩成青铜钥匙,插入母神虚影的眉心。炎黄龙脉发出震天龙吟,竟从地脉深处拖出刻着"玄穹九劫录"的青铜巨棺——棺盖开启的刹那,所有监国虚影都在星光中化为凌静的模样!
传国玉玺悬于九天之上,其表面仙魔经文突然开始剥落。每片坠落的青铜碎屑都在空中燃烧,显露出内层暗金色的机械构造——齿轮咬合的声响竟与端阳正鬓角青铜锈迹的脉动完全同步!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山河鼎..."端阳正抚摸着逐渐金属化的脸庞,脚下蔓延的青铜纹路正将整座皇城转化为精密仪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下伸出无数青铜手臂,将跪拜的文武百官拽入地底机关,"朕的江山,不过是鼎中造物。"
公孙无忌残存的帝王骨突然发出尖啸,十二枚太子印在玉玺照耀下熔化成金水。那些金水在空中勾勒出《昭公七年》缺失的篇章,字句竟与乌拉卡布手中的翡翠耳坠产生共鸣——当最后一个古篆成型时,温氏姐妹的残魂突然从青铜残片里跃出!
"陛下请看!"小玉指尖点在端阳正眉心,两人记忆突然重叠。千余年前太庙祭祀的场景轰然展开:初代监国用虎符剖开母神胸膛时,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现代都市的霓虹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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