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眊兵私吞下来?
这个想法,很有见地……
曹朋心里面,也一直想组建起一支类似于陷阵一样的卫队。
可兵卒易招,锐士难求。陷阵锐士,那是经过千锤百炼,一次次生死搏杀才练出的精兵。
想要找到这种锐士,可不那么容易。
就以曹朋手下的三百人而言,那参加过曲阳之战的军卒,虽说也经历过生死考验。可是和郝昭的二百陷阵相比,有着极为明显的差距。锐士,可不是一两场搏杀,就能够磨练出来。
白眊兵……
曹朋有些心动了!
“公子如今虽无实权,却是骑都尉。
况且令尊诸冶都尉,还有邓海西的屯田都尉之职,都可配备私兵。五六百私兵,算不得逾制,公子又何必担心?况且,公子如今不过蛰伏,早晚一飞冲天。身边又岂能没有亲随护卫?”
阚泽的话,说到了曹朋心里。
他抬头向甘宁看了一眼,片刻后轻声道:“那这些家伙,不好归顺啊。”
甘宁哼了一声,“不降者杀……降者锦衣玉食。公子,白眊悍勇,但求得也是一个富贵耳。”
“那么,此事就由你和子幽负责。天亮之前,需处理妥当。”
“末将必不负公子之托。”
甘宁长身而起,与夏侯兰走出军帐。
曹朋和阚泽相视一笑,突然问道:“那么,我这支卫队,当唤何名?”
阚泽想了想,“既是卫士,何不唤以‘黑眊士’?”
“黑眊士?”
曹朋一怔,不由得哈哈大笑。
刘备有白眊兵,我如今有黑眊士……这算不算是与刘备对上了?也罢,反正早晚要对上,黑眊,便黑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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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帮子白眊兵骨头很硬。
一开始甘宁和夏侯兰招降,只有三分之一愿意归顺。后来甘宁大怒,连杀二十名不愿投降归顺的黑眊,才使得这帮兵卒一个个低头。不过,甘宁‘凶恶’之名,也随之在军中竖起。
第二天一早,二百多白眊,尽数归附曹朋。
再加上此前曹朋手中的二百多兵卒,虽经昨夜一战损失十数人,可人数反而增加了近一倍。
曹朋又把俘虏过来的几十匹战马一并归入自家名下,算上早先的五十名骑军,加起来有八十多骑。夏侯恩看到之后,二话不说,从自家军中又抽调出来了十几匹战马,赠给了曹朋。
夏侯恩傲气归傲气,却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曹朋昨夜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投桃报李,比之早先,似乎亲热许多。
凑足百骑,曹朋索性唤之为‘飞眊百骑’。把白眊披衣反穿,便成为了一支独特的骑军。
“曹都尉,老夫人让我问你,那些俘虏怎么处置?”
曹朋想了想,回答道:“把张飞关平,还有两位夫人留在官驿,让亭长好好伺候。从此到许都,也有百十里路程,步行未免不太妥当。命人通知新汲县,设法转告刘备,让他自己想办法。”
反正是不可能归降,张飞那夯货骂起人来,又尖酸刻薄。
曹朋可不想带着他们在身边,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命甘宁为飞眊骑军侯,以夏侯兰为节从。而后让夏侯兰护送车仗先行离去,他则带着甘宁夏侯兰和楚戈三人,来到官驿门口。
“小贼,敢来送死?”
张飞这会儿已经醒来,见曹朋,立刻破口大骂。
要知道,曹朋不但抢走了他的马,还夺走了他那一身兽面镔铁鱼鳞甲。而且,那一身甲胄,此刻就穿在甘宁的身上。除此之外,连赶车的马匹也被曹朋抢走,令张飞更是暴跳如雷。
曹朋眼睛一瞪,厉声喝道:“张三黑子,你若在出言不逊,可别怪我不给你大哥面子。”
“你……”
“我过来,是要告诉你,我们要走了。
这路上不安全,而且你们又没有坐骑,难免会有危险。我已命人通知许都,想来过两日,你大哥就会带人来接你。你呢,最好老实一点。你那两位如花似玉的嫂嫂可全靠你来保护。”
张飞气得,几欲咬碎钢牙。
“矛来!”
曹朋伸出手,楚戈立刻摘下那支丈八蛇矛枪,递了过来。
曹朋接过之后,催马上前,抬手将丈八蛇矛枪倒插在地上。
“你的兵器还给你,好好保护两位夫人,莫让她们受了惊吓。”
说罢,曹朋搭手,与从房间里走出的甘夫人和麋夫人,遥遥欠身。
“两位夫人多保重,咱们许都见!”
甘夫人脸一红,温婉回礼。
麋夫人却怒道:“小贼,待返还许都,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曹朋哑然失笑,“夫人想不与我善罢甘休,只怕是玄德公会不高兴吧!此等厚爱,曹朋但受不起。”
说罢,他长笑一声,拨马就走。
甘宁对张飞道:“三将军,若有机会,咱们再斗一次。”
面对甘宁,张飞倒是表现的颇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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