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到了极点的王世充,毫不犹豫地直接给洛阳周边的将领下达命令,要求他们放弃各自的城池,率领军队向他靠拢。
这一举动无异于将他的大部分基业,都拱手让给了大明,这也让大明在清剿王世充周边残余势力的时候,异常顺利。
王世充一方在经历了一场惨败之后,不仅军队遭受重创,而且士气也极度低落。
他们一边匆忙收拢剩余军队,总兵马最多的时候有四万多人,一边如惊弓之鸟般向西逃窜。
然而,由于战败的阴影笼罩,士兵们丢盔弃甲,每天都有大量的逃兵出现,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一个接一个的逃离军营,后边干脆是成建制的逃跑。
要不是王世充后边大开杀戒,让下边的士卒有所顾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逃兵出现。
就这样,王世充的军队一路败退,一直退到了桃林县。
再往西走,便是那地势险要的潼关了,也就是李唐的地盘。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李世民率领着八万大军,也如同一股洪流般出潼关,汹涌而至,抵达了桃林城外。
此时,王世充正独自一人,在桃林县衙内借酒消愁。
当他得知李世民率军到来的消息时,心中猛地一震,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面无表情地向传令兵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然后继续埋头喝起那杯闷酒来。
然而,传令兵并未离去,而是再次前来禀告:“启禀王爷,李世民在城外求见。”
王世充听了这句话,心中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他猛地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只听“砰”的一声,酒杯瞬间碎裂,酒水四溅。
“洛阳都丢了,他们还来见我干嘛?难道是想来捡现成的吗?”王世充怒不可遏地吼道,“去,把他叫进来,我倒要看看那个竖子过来,还有什么话好说!”
待传令兵领命离去后,王世充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喊来一名亲信,低声叮嘱了一番。安排妥当后,他便在大堂上紧闭双眼,静静地坐等李世民的到来。
没过多久,李世民便率领着手下的得力干将李靖,风风火火地抵达了县衙门前。两人下马后,径直走向县衙大门。
进入县衙后,李靖环顾四周,只见县衙内戒备森严,刀斧手们如临大敌般分列两旁,手持利刃,气势汹汹。
他不禁眉头微皱,压低声音对李世民说道:“殿下,观此情形,王世充对我李唐怕是心怀不满啊。”
李世民闻言,脸色愈发凝重,他缓缓颔首,表示认同李靖的看法。
然而,他并未流露出丝毫畏惧之色,而是面不改色地迈步向前,直面那一道道如狼似虎的目光。
在王世充两侧的刀斧手们凶狠的注视下,李世民毫无惧色,步履稳健地大步前行。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这县衙并非龙潭虎穴,而是自家后花园一般。
李世民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和镇定自若的神态,不仅令王世充麾下的将领们暗自惊叹,对他心生敬佩,就连王世充本人也不禁为之侧目。
终于,李世民走到王世充面前,拱手施礼,朗声道:“世民,见过王世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李靖见状,也赶忙上前一步,向王世充行礼道:“李靖,拜见王世伯。”
“这声世伯,孤可不敢当啊!”王世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意味,
“如今孤在这桃林县,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就像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秦王殿下突然降临此地,难道是想要将我这最后的容身之所,也夺走吗?”
面对王世充的冷嘲热讽,李世民却显得异常淡定,他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世伯言重了,世伯与家父昔日同在朝堂为官,家父对世伯的才德一直颇为赞赏,因此这声世伯,您绝对当得起!”
王世充听了李世民的话,心中虽然对李唐依旧充满了怨气,但多少还是感觉好受了一些。
然而,他的脸色依然阴沉,不耐烦地说道:“好了,闲话就不必多说了,秦王殿下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李世民见状,知道王世充的心情并未完全平复,于是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道:“世民此次前来,正是奉家父之命,率领大军前来增援世伯。”
王世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增援?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桃林县上空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如今不光洛阳已经失守,就连整个大郑,也只剩下这弹丸之地的桃林县了!
你们李唐现在才来增援,还有什么用呢?”说到这里,王世充的怒气再也无法抑制,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世伯所言差异,眼下世伯还有三万兵马,而世民这次也带了八万大军,两军加起来有十几万大军,如此庞大的兵力,又何须惧怕明军?
到时候,我们只需齐心协力,一举击溃明军,便可轻而易举地,让世伯再次收回洛阳,这岂不是一件美事!”李世民情绪激昂,声音洪亮,仿佛胜利已经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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