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听后,眉头一挑,他没想到武照会这样回答。
“放肆,孤说得可曾错了?你这不知欣赏、没有眼光的女人,根本不懂!”很少有反驳李承乾的下人,反对他最多的就是他爹了,可这小小宫女也敢如此?
武照暗道不好,可是这青天白日,说不定东宫就有陛下耳目,她可不能迎合太子殿下否则就是得罪了陛下。都怪她跑慢了,真可怜。
“兄长,她又没有说错,你何必生气呢?”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面容清秀的小小少年李治,正巧来到了东宫寻找他的兄长。一踏入宫门,便瞧见兄长正一脸愠色地对着武照发难,那位如小太阳般温暖明媚的姐姐,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李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意,他快步走上前去,挡在了武照身前,仰起头看着兄长说道:“兄长,我觉得武照姐姐说的话并无不妥之处呀。也许其中存在一些误会,但咱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于她嘛。”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和善意,试图化解眼前这紧张的气氛。
“哎呀,大哥,您瞧瞧您这一身打扮和言行举止,你又在模仿胡人了,父皇看到肯定会生气的,又得大发雷霆啊!大哥收敛点吧,二哥现在可得父亲的心了。”
“要你管?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
李承乾注意力被他说的二哥吸引了过去,倒是没有为难武照了。
“你赶紧去忙吧!”李治温柔的对武照说道。
李承乾刚要开口阻拦,却冷不防被李治一把拽住胳膊,将他的注意力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只见李治兴致勃勃地说道:“父皇今日在朝堂之上可是对二哥大肆赞扬啊!夸他文采斐然,尤其是那部出行时所着的《括地志》,更是赞誉有加,说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呢!”
李承乾听后,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愤愤不平地反驳道:“哼!这有什么好的?还不都是他身边那些幕僚们给他出的点子、想的主意!若父皇也能赐予我同样的权限和支持,难道我就会做得比他差吗?”说完这话,李承乾的目光终于彻底从那个刚才不小心冒犯了他的小宫女身上移开了,此刻他满心都充斥着对李世民夸赞李泰的不满与嫉妒。
“那么大哥啊,你可要好好地讨好一下父皇呀!你瞧瞧二哥,不就是因为紧紧地抓住了父皇的心,才如此得宠吗?”李治一脸焦急,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李承乾。
他皱起眉头,接着说道:“千万别再在父皇面前模仿那些胡人啦!虽说他们确实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和风俗,但在父皇眼中,他们不过是向咱们大唐称臣纳贡、俯首帖耳之辈罢了。而你身为堂堂的皇太子,身份何等尊贵,怎可自降身份去模仿胡人的特色呢?这实在有损你的形象与威严呐!”
“小九啊,你还小,你不懂。”李承乾淡淡一笑,李治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就听到他来了这么一句。
“大哥!小弟特来向您借本书,母亲那儿有一本珍贵的笔记存放在您这里呢。”李治一脸诚恳地说道。他那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回避,显然并不想卷入几位兄长之间激烈的权力争斗之中。对于他来说,自己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里,只是一个毫不起眼、容易被人忽视的小透明而已。
听到李治的请求,李承乾微微抬眼,看了一下眼前这个平日里低调谦逊的弟弟,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地回应道:“去吧,就在书房的第三个柜子上面放着。”说罢,李承乾似乎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致,挥挥手示意李治可以自行离开。然后,他转身召集起自己的心腹幕僚们,准备开始商讨那些关乎国家命运和个人前途的重大事务。
在那庄严肃穆、雕梁画栋的东宫书房之内,李承乾静静地伫立在窗前。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此刻,他的目光炽热而专注,紧紧地凝视着手中那幅精美的胡人画作。
这幅画作色彩鲜艳夺目,线条流畅自然,仿佛将胡人的生活场景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眼前。李承乾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他的侍从们默默地侍立在一旁,心中都清楚,自家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对于胡文化的喜爱已然近乎痴狂。
“父皇总是一味地强调中原文化的正统地位,可是他根本不明白,胡人的文化才蕴含着真正的自由与激情啊!”突然,李承乾停下了手中正在作画的笔,猛地转过身来,情绪激昂地对着身旁的侍从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有些颤抖,双目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们看,他们的生活方式无拘无束,他们的艺术更是充满了原始的活力和创造力!相比之下,中原的礼教实在是太过繁琐严苛,束缚住了人们的思想和灵魂。我们所迫切需要的,恰恰就是这种豪放洒脱、不受拘束的精神!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国家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说着,李承乾再次将目光投向手中的胡人画作,仿佛从那绚丽多彩的画面之中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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