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取信于人,就让他们立下毒誓,比如赌咒自家孩子出生后没有屁眼之类的。”
“我敢断言自己话里没有一句假话,那么他们自然也能通过发誓来自证清白。”
“……”
宋明和宋贵闻言,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没想到这个温顺的弟弟竟然能想出如此恶毒的诅咒,一时间被惊得瞠目结舌,吐不出一个字来。
小弟年岁小的时候,他们的确做过这样的事情。
可那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怎么还没有翻篇呢?
况且,后来是小弟自己声称吃不下去了,央求他们帮忙吃的,他们可没有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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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把手拿开,什么药费这么贵?你该不会是进了黑诊所吧?”
宋友军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一把推开小儿子。
见大儿子和三儿子那语塞的模样,宋友军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明白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宋父心中有些生气,万万没料到这两个亲生儿子居然会在背地里做出这样可恶的事情!
他们三个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本应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他们非但不照顾弟弟,反而还要欺凌他,简直太不像话了!
“你们俩每人拿出五块钱来给你小弟!别跟我说没有,我才不信你们兜里连这点钱都掏不出来!”
宋父气得脸色发青,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两个儿子,甚至都懒得再去追究小儿子到底有没有私吞剩下的那些药钱,比起这个更让他心寒的是亲兄弟之间的情分竟然如此淡薄。
听到父亲这番话,宋明和宋贵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后,皆是一脸苦相,却又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闷不吭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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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了你的意,这下满意了吧?可以不闹了吗?”
宋友军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小儿子突然变得这么斤斤计较,无奈地看向宋宣询问道。
宋宣摊手:“钱还没到手呢。”
宋明和宋贵看着他这欠揍的模样心下暗恨,原本想拖延时间施展‘遗忘’大法,见父亲看了过来,只好走进屋里从各自藏钱的地方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宋宣。
“大哥、三哥,你们倒是松手啊!”
宋宣伸手去接没有把钱抽出来,他只是扯动了一下便立刻停住了动作,担心一个不小心将那两张钞票扯坏。
宋明和宋贵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脸上露出肉痛的表情。
毕业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俩一直背负着走关系拿下工作所欠下的债务。
因为能力不行还经常犯错,他们工作多年依然没能转正,同时每个月还要按时上交家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根本就没攒下多少钱。
如今宋宣倒好张口就拿走他们五分之一的存款,他们感到肉疼舍不得给出去,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宋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松开了紧握钞票的手指,望着宋宣咬牙切齿地说:“给你,小弟,你可真是好样的!”
“拿走。”
宋贵语气不好,转身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自己失去的钱财。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自己和哥哥以前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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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宣没有半点愧疚,这些都是他们欠原主的债,只是换了个债主而已,“谢谢夸奖,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大哥和三哥更厉害呢!也难怪爸爸总是那么偏爱你们俩……”
说完,他就开始发疯,打算膈应所有人,“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是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宋友军和苏小英听到这里脸都绿了,他们一个后爸一个后妈,这歌唱起来就是捅了肺管子,齐声怒喝:“宋宣!你再鬼嚎什么?”
宋明、宋贵:“……”有没有搞错,应该唱这首歌的人是他们吧?
“啊,不好意思,我唱错了。”宋宣很没诚意地打了一下嘴巴,继续开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你妈我在这里呢!”
苏小英不知道儿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开始发疯说胡话,该不会在医院撞邪了吧?
非常有这个可能,虽然现在国家大力倡导科学精神、破除封建迷信,但是现在的民众还是普遍具有封建迷信思想,尤其是她们这一代刚从旧社会过来的人,信奉鬼神之说那可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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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说您不在了,这是歌颂母爱的歌,我只是即兴唱作而已。”
宋宣过去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情绪激动的宋母说道。
“不需要,妈不爱听,唱的很好,但不要再唱了。”
苏小英总觉得小儿子这话不是那个意思,但若是说他是在嘲讽自己这可能吗?她那么乖巧懂事的小儿子,咋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呢?
歌是正经歌,可他这腔调也太奇怪了,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坦。
“好吧,那我就唱父爱吧。”
宋宣见好就收,视线落在宋父身上,刚准备来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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