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大人放心,我不会蠢到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的医术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很清楚,定不会给大人添麻烦。”
洛承风:“我不是怕你给我添麻烦,我是……”
飞鸿打断他:“大人,民女有些疲惫,想先回家休息了。”
洛承风看她小脸绿绿的:“是今天太累了吗?要不让许四给你看看?”
飞鸿:“不必,我回去躺躺就好了。”
洛承风:“怎么能光躺?身子不舒服就要看病吃药。”
飞鸿:“真不用,我回去躺就行。”
洛承风:“你莫不是还在生我气?”
飞鸿:“没有,大人,我是身上不舒服。”
“不,我看你就是在生我的气。”洛承风想起陈九教给他的那些“心法”,斩钉截铁道。
飞鸿:“真没有!大人这么做挺对的,我知道你在帮我,用南城兵马司的名头替我担保。我没那么傻,看得出来的,没生你的气。”
洛承风:“那你为什么急着要走?”
飞鸿:“大人,我是真的不太舒服,想赶紧回家躺躺。”
洛承风:“真不舒服就别着急走,来人,叫许四!”
他不由分说就把飞鸿往里带,飞鸿疯狂挣扎:“真不用!我自己清楚!不需要许四!”
洛承风:“你别犟,我同你说,许四医术不差的,一般大夫看不出的毛病他都能看出来……”
“真不用!”飞鸿挣扎无果,被带进清风堂偏厅,再次见到老熟人许四。
两人默契地继续装不熟,许四按洛承风的吩咐给飞鸿把脉,才刚搭一会儿,许四立刻笑起来:“大人不用担心,这位姑娘确实无大碍。”
飞鸿一脸生无可恋。
洛承风追问:“怎么无碍?你看她脸色!先前考核时她明明还挺有精神,现在怎么这般萎靡无力?”
许四尴尬地笑了一下,对洛承风道:“这位姑娘是……是来癸水了……”
飞鸿想钻地洞。
“癸水……”洛承风先是皱眉,竭力在脑中寻找这个词和对应的意思,想半天没结果,一脸疑惑地看向许四,“癸水是什么?”
“……就是月信。”许四换了个说法。
“月信又是什么?”洛大人依旧一脸迷茫。
许四无语了,看向飞鸿求助。
飞鸿闭眼入定,假装自己不存在。
许四只好凑到洛承风耳朵边,同他细细说明,洛承风听完瞬间也脸红了,尴尬道:“我怎么……怎么从未听闻过……”陈九的“心法”里也未提过这件事!
许四一脸过来人的笑:“大人还未娶亲,自是不知。等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洛承风:“那……那她现在这样,我该怎么做?”
许四又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说完,知道自己是时候消失了,找个理由退下,留洛承风和柳飞鸿单独在屋里。
洛承风语无伦次地向飞鸿解释:“我……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你别见怪。”
飞鸿长长叹出一口气:“既然现在大人知道了,那请放我走吧。”
洛承风:“不,不行的。许四说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这里是我平常休息的地方,你就在这睡一觉吧,不会有人打扰你。”
飞鸿微微一愣:“这多不好,衙门重地,怎好让我一个外人呆着。”
洛承风:“无事,清风堂的人都……都认识你,他们不会对外说的。现在指挥使的位置空悬,其他堂口的人没事也不会朝我这里来。”
看飞鸿没再拒绝,洛承风鼓起勇气朝她伸出手:“扶着我,我带你去床那边。”
飞鸿有点不好意思,可身上确实不舒服,头晕脑胀的,去躺会儿确实是个好主意。
【只是借他地方休息一下,没什么的。】飞鸿给自己鼓劲打气,而后缓缓把手搭在洛承风的手心。
他的手大而温暖,有些厚厚的茧,应是练武留下的。
洛承风用力握住飞鸿的手,心口怦怦狂跳。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向床榻,仿佛那是个什么圣坛,神圣庄严。
飞鸿来到床边,想到了什么,道:“这是大人平常躺的,必定干净无比。我这身衣服是外头穿的,怎好躺上去?”
“无妨!”洛承风几乎是立刻道,“没事的,你尽管躺!我不在意这个的。”说完,他又怕飞鸿误会似的进一步解释,“呃这张床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躺过,你是第二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陈九说过,要让姑娘清楚地知道她在自己心中是不一样的。
洛承风再次强调道:“只有你可以。”
其实,他这么个洁癖严重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
只不过因为躺的人是柳飞鸿罢了。
但凡换个人,非得当场被他连人带被子地掀出门去。
飞鸿害羞地低下头。
洛承风这番剖白有点太突然,她一下子有点缓不过来。
她站在床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洛承风看她不肯坐,有点急道:“你……你怎么了?是怕被褥不干净吗?要不我再给你换一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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