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思考如何将敌人彻底阻拦在外,而是思考如何在防御的同时最大限度地迟缓敌人的进攻,让对方在最长的路途上挨最多的打。
穿过了山堡的大门,这里已经垮塌了一半。
一路沿着道路走上去,时不时还能看见各种已经废弃或者疑似被焚毁的防御措施。
但现在就算是有痕迹,也都是隐没在重重绿色之中实验实现。
在马蹄声中,符仪终于走到了一处正规的要塞大门前。
当年就是从这里攻进去的。
看着眼前场景和山顶高处那破败不堪的堡垒主堡,符仪这具身体似乎受到了灼烧一样,心口发疼。
左手微微拂过胸膛,里面透出一股红光。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养父一人,据他所说,这是异世界正神之一,猩红冕下的赐福,也是诅咒。
说实话,如果单看教义的话,符仪实在感觉其邪恶的一面,恐怕要比祂正义的明面要多得多,虽然祂有裁决者与公正的一面,但也有血腥与豪取之人庇护者的一面。
只能说是亦正亦邪吧。
不过异世界的人倒是对此非常接受,毕竟,鲜血复仇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大众正义之一。将这么一位存在列为正神,他们毫无心理压力。
终于, 发疼与肿胀感慢慢缓冲。
“也罢,我用了你的身体,也要承受你的过往。就当是了结一下往昔的这些破事。”
随即拨转马头,离开了。
他没有进去走,走进去了又怎么样呢?无非是一处废墟加上几块没烧干净的骸骨罢了。
......
斯迪里亚家族。
本地的一个骑士家族。
今天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坐在高位上的老骑士举杯相庆。
庄园里人来人往,来送礼的和来参加宴会的人络绎不绝。
要知道这个家族的家族可不一般,人家以前可是当过男爵的人物。
在十几年前的一场斗争中站队成功,在他的帮助下,国王的队伍四处出击,很快就平定了这一带,没有给帝国留下任何的话柄,来让驻军介入这场动荡。
而他也获得了回报,一个男爵的头衔和一座属于他自己的城堡和小镇。
只是可惜在接下来处理后事的行动中犯了错,遭到惩处,被剥夺了头衔。
但就算这样,他在之前为自己捞取的好处和结识的人脉,也足以为让家族成为这一带新兴的新贵。
就像现在这幅场景,来参加婚宴或者代表来贺礼的,都是当年和他合作与战斗过的人的后代或者代表,还有一两个干脆就是本人。
例如现在和老骑士迪比斯·卡林·斯迪里亚攀谈的就是当年国王军队里的书记官,现在的郡城税吏大人,直接跟邑督负责的。
“老伙计,恭喜呀。看见下一代人了,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对于天天拿着武器上战场的人来说很不容易了。
尤其是帝国的扩张虽然结束了,但还是天天征召下属附属国军队去小战线上填线的时候,很多原本投降了的家族和国家的日子反而过得比四处征战时期还差了。
“谢谢,只是可惜有些人还是没能活的够长久呀,没法再一次跟咱们一块喝酒喽。”
“命运无常,其实也不用太哀伤,现在就这个样子,我跟你说......”
在所有人欢天喜地的时候。
一个穿着防雨袍,骑着一匹黑马的男人从外围走了过来。
还有人招呼他。
一个庄园领地的领民穿着麻布衣服,举着酒杯招呼他。
“嘿!路过的!你走运了!今天是斯迪里亚家族的婚礼,按习俗,过来参加宴会吧!”
男人停住了战马,从马背上跃下。
但是领民却越看越不对劲儿。
因为一起下来的不仅仅是他本人,还带了一把长柄大刀。
手脚颤抖。
“卫兵!他他他他他他!!!”
其实不用他这么提醒。
两名手持长矛的庄园卫兵已经冲上去了。
“嘿!你,啊!”
符仪一个旋身扫刀,一名卫兵就当场人头落地了。
“你找......嗯!
刀锋已经插近了他的喉咙,而他才刚刚摆出战斗的姿势。
符仪把刀一拧,一收。
他就开始大出血的倒在地上挣扎了起来。
符仪看不得人如此痛苦,在脖子上又插了一刀,插进的颈椎里给了他一个痛快。
这一系列变故看的一众外围的人目瞪口呆。
“滚!”
把刀一甩,气息沉稳的一声给剩下的人道明了现状,也让他们惊醒过来。
瞬间一阵鬼哭狼嚎扔下了桌子上的食物和酒水,跑了个鸟兽散。
符仪没有阻拦,这正是他想要的。
刀锋拖在地板上,专门为了婚礼铺设的石板道路被刮出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
里面的人已被惊动了,但他们不像外围这些平民一样急着逃跑,反而还坐在原位上。
这里面的人多少都是有点脑子的,现在跑出去不仅容易遭受踩踏,而且你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为什么而来的,说不定与其逃出去,还不如坐在这里更加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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