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昏暗,两侧墙壁斑驳,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随时准备吞噬误入其中的猎物。
李老大的脚步声,如同一首死亡进行曲,在逼仄的空间里无限放大,震得人心脏都跟着颤抖。
陶悦和邬靖背靠冰冷的墙壁,感受着绝望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牢笼里,无处可逃。
空气都变得稀薄,压得人喘不过气,老旧的墙皮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汗水的咸腥味,刺激着陶悦的感官,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此刻,陶悦感觉自己像在玩一个没有存档的单机游戏,一旦失败,就只能重新开始,而她,已经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脑海里无数个念头疯狂碰撞,是直接和这帮人渣硬刚到底,还是束手就擒?
两种选择像是两个小人在她脑海里疯狂争斗,吵得她头疼欲裂,额头上的汗珠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手心里紧紧攥着的包也湿漉漉的。
这感觉,就像期末考试前一晚还没复习,直接裸考上阵,刺激得她想原地爆炸。
她感觉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心的不甘。
自己辛辛苦苦搜集来的证据,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了吗?
不,绝对不行!
她的人生剧本,绝对不能是这种坏结局。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就算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然而,就在她准备豁出去的时候,身旁的邬靖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像是一缕阳光,穿透了她心中的阴霾,给了她一丝安慰。
“悦悦,”邬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别怕,有我在。”
陶悦看着他,他眼中的温柔和信任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她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李老大阴冷的声音,带着嘲讽和得意,从巷口传了过来:
“怎么,不跑了?跑啊,继续跑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老大的身影也出现在巷口,他面目狰狞,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看着他们俩,他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带着志在必得的嚣张:
“小兔崽子,我看你们往哪儿跑?”
陶悦看着李老大那张可憎的面孔,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她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她必须冷静,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悦悦,你看……”
邬靖突然看向他们的头顶,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邬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陶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斑驳的墙壁上,竟然有一处可以攀爬的凸起。
那是一些老旧的排水管道和突出的砖块,虽然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在这种绝境下,却成了他们唯一的生路。
“我靠,这是天无绝人之路啊!”陶悦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瞬间从谷底弹到了云端,肾上腺素飙升,求生欲直接拉满。
她和邬靖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邬靖率先抓住一根锈迹斑斑的管道,身手敏捷地向上攀爬,如同壁虎一般灵活。
陶悦也紧随其后,她深吸一口气,将包牢牢地护在胸前,脚踩着突出的砖块,手抓着管道,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
他们就像两个从天而降的蜘蛛侠,在老旧的墙壁上飞檐走壁,动作既迅猛又轻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绝。
底下的马仔们看着他们如同杂耍一般的身手,一个个都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李老大见状,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他怒吼道:“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马仔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开始往墙上爬。
然而,他们的身手和陶悦、邬靖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爬起来像是树懒一样笨拙,只能在下面干瞪眼,急得直跳脚。
成功爬上墙头的陶悦,忍不住回头朝着下面做了个鬼脸,像极了偷了鸡的小狐狸,然后又赶紧跟着邬靖,一溜烟地跳上了房顶。
他们就像两只灵活的兔子,在破旧的屋顶上飞奔,脚下是碎瓦和瓦砾,发出细碎的声响。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带着自由的气息,陶悦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儿,浑身充满了力量。
“快!别让他们跑了!”李老大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
他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恨不得将他们撕成碎片。
马仔们也紧追不舍,他们一边爬,一边大声叫骂,仿佛要把陶悦和邬靖生吞活剥了。
两方人马一前一后,在房顶上展开了一场刺激的追逐战,紧张的气氛如同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陶悦和邬靖在屋顶上飞奔,他们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却丝毫不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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