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夏淡定地握住他的手腕,走过去近距离欣赏,“什么时候刻下的?”
晏安澈见躲不过,只能任由她去了,“初二那年。”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对姐姐动心的时候就是初二那年。
格夏有点意外,“那么早?”
晏安澈脸颊滚烫,整个人都要冒烟了,视线飘忽没有看她,唔了一声,“你很惊讶?”
格夏轻啧一声,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没想过这么早,看来是我教育失败,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晏安澈瞪她,“你管这叫不学好?”
这简直就是在践踏他的少男心嘛!
这种事情哪是他能控制的?
晏安澈不免想起那些年在痛苦中的挣扎和绝望,一下就觉得委屈了,轻哼一声,冷下脸转头就走。
格夏连忙把人拽回来。
晏安澈顺着她的力气后靠在公告牌上,垂眸望着地面,一脸赌气。
格夏深邃温润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复杂,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重点是我教育失败。”
那难不成还会因为自己的弟弟那么早对自己动心而沾沾自喜吗?
她只是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才会让情窦初开的少年对她动心。
这不是什么好事,她能够想象到稚嫩的少年带着错乱的思绪,藏着隐秘的情愫,只能将酸涩和煎熬咽进肚里。
晏安澈觉得委屈,但也不愿意听到她说自己一句不好,别扭地轻哼一声,“你这叫教育有方。”
格夏望着眼前少年白嫩的小脸,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修长的手指捧着他的脸,低头吻去。
晏安澈睫毛轻颤了一下,乖顺地闭上眼睛。
“你、你们……”
晏安澈愣愣地睁开眼睛。
格夏离开他的唇,淡定的转头看去。
只见刚刚才见过面的宋老师,扶着自行车站在那,眼镜都快吓掉了。
他刚刚在学校里碰到另外一个老师,和他聊了几分钟的天,所以比格夏他们更晚来到校门口。
谁知道就看到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一幕。
宋老师几乎吓晕过去。
晏安澈尴尬得要命,“老师,你先听我解释。”
“世风日下!”宋老师颤抖着手,骑上自行车,一边走一边骂,“造孽啊,造孽!”
晏安澈:……不是!听我解释啊!
后来宋老师才从其他人耳中听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不是亲姐弟,没有血缘关系。
原来已经领证结婚了。
甚至已经得到了父母的祝福。
哦,那没事了。
……没事个鬼啊!
这种事情在那些他们印象中,这是一对亲姐弟的人眼中,还是十分难以接受的。
-
某次同学聚会。
散场的时候,晏安澈身边只剩下范储,和另外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那人是范储今天带过来的,是范储外地的朋友,最近刚好来找他玩,住在他家,所以就被带过来同学聚会。
性子很好相处,晏安澈和他聊得也不错。
认识了新朋友,一不注意就喝了不少。
此时是冬天,呵气成霜。
迎面一阵风迎面扑来。
晏安澈双手插在棉服兜里,下巴往围巾里缩了缩,感觉身上酒气都散了不少。
范储东看西看,“咱姐不说来接你吗?怎么还没到?”
晏安澈打了个哈欠,小脸红红的,“可能堵车吧。”
范储的朋友热情地说:“要不我送你吧。”
晏安澈弯起眼睛笑,“不用,她很快就来。”
没几分钟,一辆沃尔沃停在面前。
车窗落下半个。
范储弯腰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姐,晚上好,安澈给你送到了,没喝多,你放心。”
格夏对他点了点头,声音清淡,“回去路上慢点。”
范储:“好嘞姐。”
范储的朋友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有点冷淡。
等车窗升上去。
范储啧啧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安歌姐愿意开尊口对我说句话,已经都是十分给面子了,在她家她妈待遇都没我好。”
范储朋友脑海里闪过刚刚见到的女子,别的不说,长得十分亮眼。
“性子这么冷啊,以后她老公怎么会受得了。”
范储奇怪地看着他,“刚刚那不就是吗?”
范储朋友:?!
他连忙向还没开走的车看去,隔着车窗,虽然有些模糊,但能够看到少年在女生脸上亲了一下。
范储朋友嘴唇抖了一下,“他们不是姐弟吗?”
“是啊。”
“一个叫安歌,一个叫安澈,明显是亲姐弟啊。”
“……曾经我也以为。”范储故作高深,将这么多年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范储朋友:……
老铁,惊呆了!
车内。
晏安澈看着车窗外,手被女生牵着。
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刚刚范储说,没想到我们会在一起这么久,转眼都十年了。”
“还说如果我们真分开了,在一起的时候有多轰动,分开的时候就有多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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