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因为他受了很多苦吗?他的家人不是一直不喜欢你吗?你不是也说过,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难道是因为那两千三百万?白墨寒都已经答应借钱给我们了,他没有收利息,我们可以慢慢还,你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
洛霜心中有太多的为什么,可话到嘴边,最终只颤抖着问出了一句:“二姐,标书的事是怎么解决的?”
洛落解释道:“昱谦找技术人员鉴定了标书的修改时间,发现最后一次修改是在我提交给项目部之后,所以跟我没有关系。” 她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是因为裴昱谦才遭人陷害的吗?” 洛霜眉头紧蹙,追问道。
洛落的沉默就是默认。可片刻后,她脸上又漾着既宽容又幸福的笑容:“他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洛霜眉头越拧越紧,又心疼又激动:“二姐,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远离他,这种事同样也不会再发生了?就是因为他,你才遭受了这么多无妄之灾!他让你痛苦,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他的求婚?”
洛落牵起洛霜的手,用力握紧,眼眶泛红,噙着的泪水就这么掉落下来:
“霜霜,我和昱谦分分合合三年了,爱他会让我痛苦,可是我试过了,不爱他我会更痛苦。”
裴昱谦原本在外地出差,一听到洛落出事,他立刻把手头上的工作停下,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洛落打开门,看到他站在门口的那一刻,泪水瞬间就决堤了。接着,裴昱谦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向她求婚。
这三年里,他们有过琐碎的日常、痛苦的拉扯、无尽的纠缠,可洛落就是离不开他,心底的爱意从未消散,所以她遵从内心,答应了他的求婚。
与洛霜不同,洛落的整个青春期过得顺风顺水。她是幸运的,在大学毕业之前,身边的每个人都那么友善;她也是不幸的,人生没有经历过半点坎坷,所以在裴昱谦这第一道坎上就过不去了。
她教给洛霜的那些职场与男人的道理,都是自己用血泪换来的教训,可她不像洛霜那般理智、果敢,她注定会在裴昱谦身上栽倒一次、两次,无数次……
“霜霜,我真的爱他,祝福我好吗?”洛落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簌簌而下,她那么执着,那么无助,那么渴望妹妹的理解。
洛霜也哭了,她不想祝福、不想理解、不想接受,可二姐说她没办法,她就是认定了裴昱谦。
洛霜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就好像在暴雨之中,她死死抓紧的那把伞被狂风一下夺走,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伞在空中飘摇,最后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洛霜终究还是妥协了,缓缓地点了点头,洛落脸上瞬间绽放出绚丽的花来,她紧紧地抱住了洛霜。洛霜将头埋在姐姐肩上,无声地咽下那些酸楚和不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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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裴昱谦已经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与白墨寒一同坐在沙发上。两人甫一落座,目光便在空中交汇,彼此不动声色地暗自打量着对方。
“怎么称呼?” 裴昱谦嘴角微微上扬,率先打破了这份紧绷的沉默。
“白墨寒。” 白墨寒面沉如水,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吐出的字句简短而有力。
这个名字裴昱谦并不陌生,从洛落的口中,他知晓白墨寒是洛霜的老板,更是雪域集团那位叱咤商界的大老板。
同为生意人,裴昱谦在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后,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客客气气地问道:“白总大驾光临我们鹤水,不知有何贵干?”
“来送钱,两千三百万。” 白墨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裴昱谦,言简意赅,声音低沉,让这小小的客厅被无形的压迫感填满。
裴昱谦闻言,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唇角勾起,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我的女人,不劳白总费心。”
“让女人落泪的男人,就别怪旁人插手收拾烂摊子。”
白墨寒周身气场冷峻得如同寒夜的冰川,那深邃的眼眸仿若藏着无尽的肃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他心里牢记着洛霜交代的任务,此刻就是要给眼前这个男人一个下马威。
裴昱谦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敌意,他满心疑惑,但过了一会,骨子里那股好斗的劲儿,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请问白总和霜霜是什么关系?” 裴昱谦微微眯起眼睛,还特意将 “霜霜” 两个字咬得极重,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挑衅意味。
白墨寒处于特殊时期,极其容易被人激怒,听到他亲昵地叫 “霜霜”,胸腔里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滚烫,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可无奈自己和洛霜目前算不上什么关系,他只能硬生生地把这股怒火强压下去,脸色愈发阴沉,冷冷地从齿间吐出两个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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