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黛你讲不讲理?”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手指却乖顺地帮她拢好散开的衣带,“孤哪里做错了?!沈宴秋之事本就是你有错……”
“我有错?”
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陆青黛笑的眉眼弯弯,“我哪错了?”
“沈宴秋本就是无辜的,更是太子党的一大助力,我为你保全了他,你觉得我有错?”
指尖微微用力,将那张还带着怨气和醋意的俊脸往上抬,程宥泽本身眉眼生得就极妙,像是名家工笔细细描摹出的传世之作,此时和她微眯着宛若钩子的眼神对视,整个人原本的气势瞬间就被溶解在她的余波里。
“说话啊,我错了吗?”
“……没有”
错是没错,但是干的事情让人不爽啊!!
哪有为了一个弃夫同一朝的人理论的?!更何况那还是沈宴秋!!
她当年对他的好和爱,满京城都没有不知道的!
现如今京城中说书人还说他们是情深缘浅,唯一真爱过的一对呢!!
“什么表情?”陆青黛拧过他的下巴,足尖在他腹部轻轻一踢,“程宥泽,我为沈宴秋说话,确实除了他是太子党的人之外,还有别的私情。”
“你看!”面前的人一下就炸毛了,挣扎就要跳起来,又被陆青黛拽着衣领按下去。
“沈宴秋除了负我之外,样貌才学能力品行样样不差,我相信他,情有可原。”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看上什么很烂的人吗?”
程宥泽一瞬间又哑火了,憋着气看向她,“可你就是对他很好!你就是爱他胜过爱我!不公平!这对我一点都不公平!!”
“我少爱你一点,你就不爱我了吗?”
程宥泽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生生卡住了呼吸。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出半个字来反驳。
陆青黛的指尖还抵在他的下巴上,力道不重,却像是一把无形的锁,将他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都锁在了胸腔里,翻涌着,却无处可逃。
——她少爱他一点,他就不爱她了吗?
怎么可能?
他爱她爱得快要疯了。
他爱她,爱到哪怕她此刻说一句“我要沈宴秋”,他都能咬牙切齿地替她把人绑来,再红着眼看她对别人笑。
“我…”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被醋意泡发的酸涩,“孤自然…”
他自然知道以他的身份,身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有,他能三妻四妾,能后宫三千,但陆青黛就如同毒药一般深入肺腑,和他的心跳共鸣。
但他甘愿做她的掌中雀,笼中鸟,做她首饰盒里最不起眼的珠钗。
再说了,她那么好,爱上她就是人之常情。
陆青黛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边,“我打殿下,是因为殿下不知轻重,这些日子朝堂上句句顶我,私底下又不敢见我……差点乱了我悉心扶正的风气。”
“你我私情,怎么能扰了这大虞的盛世太平?”
“所以程宥泽,你给我乖乖听话,再乱闹脾气,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程宥泽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她最后一句话刺中了心脏。
他猛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截玉骨,却又在看到她微微蹙眉的瞬间慌忙松开。
“你敢!”他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像是被砂纸磨过,“陆青黛,你若是敢…”话到一半却哽住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她真的敢。
这个狠心的坏女人连当朝太子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的?
程宥泽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像是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要涌出来,他狼狈地别过脸,却看见铜镜里映出的自己——发冠歪斜,衣襟散乱,脸上还带着她的掌印,哪还有半点太子的威仪?
“我……”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嫉妒沈宴秋曾得到过她全部的温柔?只是害怕墨将时会抢走她所剩不多的目光?还是只是...只是不甘心在她心里永远排不到第一位?
陆青黛忽然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抚过他红肿的脸颊。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让程宥泽瞬间僵住了呼吸。
“疼吗?”她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下手重了。”
就这一句话,程宥泽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全都化成了酸涩的泡沫,在胸腔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他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终于等到大人哄,一头扎进她怀里,把脸埋在她小腹处闷声道:“疼…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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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作者:还在磨刀,让他们崩溃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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