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将时淡笑不再说话,只是看过去的眼神又添了许多渴望和暗芒。
再等等,不要着急。
她总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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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宥泽从吉和那里得到消息的第一瞬间整个人就跟气炸了一样,手中的竹简被重重摔在地上,震得一旁汇报的几个臣子浑身一凛,纷纷低下头去。
“什么叫给她送几个样貌好的侍卫过去?她把孤这当成妓院了不是?!”
“还什么未来几日不见外客?”
“她是躲孤呢还是存心给孤添堵啊?!”
吉和:“……”
又这个疯样……明明躲着人家的是您自己好叭。
“备马,孤要去陆府!”
吉和象征性的拦了一下,“殿下,如今娘子身边有墨世子陪着呢……您现在过去不大好吧?”
“孤现在还不过去坏了她的好事,还等着他们拜堂喝喜酒吗?滚去备马!”
程宥泽的心头火是一阵一阵的发,原本对沈宴秋的嫉恨和那些不确定的情感此时都化成了要过去‘捉奸’的愤怒!
他还没死呢!
吃个醋都不愿意哄他了?!
好得很!!
他今天亲不死她!!
“殿下…我家娘子身体不适,现如今睡下了。”陆府里头还吟奏着琴声,外头的兰芝睁着眼睛说瞎话。“娘子说殿下还生着病,勿要出来,添了病气可不好。”
程宥泽不理会她,大步就要往前走,他是太子,自然无人拦得住。
原本气冲冲的程宥泽经过长廊的时候,正巧看着袁慕宜牵着顾念安过来,心中积攒的火一下子又被理智给压了下去,“袁伯母、念安。”
“太子哥哥万安。”前不久刚满七岁的顾念安乖乖的问好。
“殿下怎么来了?听了了说您还病着啊?”袁慕宜佯装不知,浅浅调侃一句便让他先行。
管教这种事情,还是得她家了了来。
程宥泽脚步匆匆,压根就没听见,见他着急的背影,袁慕宜晃了下顾念安的手,端下来在她耳边嘱咐道:“念安瞧见了吗?嘴硬傲娇的性子可不好讨媳妇。”
“日后你可不能被骗啦!”
顾念安乖乖应声,“我会听伯母和姐姐的话的。”
“那咱们去小厨房给你姐姐做她爱吃的糖水。”
“好~”
身后的小雪小珠:“……”又要喝顾小娘子调制的稀奇古怪酸不拉几的糖水了吗?
程宥泽闯入借青居时,满院丝竹声戛然而止。
十二名身着月白纱衣的伶人抱着乐器跪伏在地,露出的后颈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玄色龙袍纹靴碾过地上散落的玉兰花瓣,鎏金蹀躞带撞得叮当作响,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随着急促步伐晃出残影。
“都给孤滚!”他暴喝一声,绣着龙纹的玄色广袖扫翻案几上整套青瓷茶具。
伶人们如惊雀般退散,最后离开的乐师不慎碰倒了鎏金香炉,沉香灰烬混着甜腻的苏合香扑了他满身。
内室鲛绡帐无风自动,陆青黛斜倚在填漆拔步床的靠枕上,半湿的青丝蜿蜒过青色的寝衣,衣领处露出的锁骨还沾着未拭净的水珠。
门被踢开,程宥泽刚绕过紫檀屏风,迎面便是一记脆响。
“啪!”
陆青黛的巴掌带着沐浴后的潮热,在他左脸烙下五道红痕。
沐浴后的香气格外浓郁,陆青黛冷笑开口,
“殿下好大的威风。”她指尖一挑,顺着太子紧绷的下颌线游走,“我让你进来了?”
程宥泽被她逼得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多宝阁震落一尊琉璃盏。
碎晶飞溅中他抓住她手腕,却不敢真用力,反倒被她反手一巴掌甩在脸上。清脆声响惊飞檐下铜铃,他偏着头怔住,右颊迅速浮起淡红指痕。
“你……你打我?”他咬破下唇,铁锈味在口腔漫开,原本的恼怒似乎是被连着两巴掌的掌风之下给扇清醒了,“为了那些伶人打我?”
“既要侍卫又要伶人,怎么不干脆把你醉仙楼搬进陆府?”
陆青黛忽然轻笑出声,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刮过他红肿的颊肉。
窗外漏进的天光将她睫毛映成金棕色,瞳孔却幽深如古井:“殿下不是病了吗?管我作甚?”
“你!”
她突然拽住他衣领迫使他弯腰,吐息带着清茶香味,“还是说…我好声好气的去请,殿下不乐意?殿下就喜欢玩这种狗急跳墙的把戏??”
听着她语气中的戏谑,程宥泽呼吸陡然粗重,掐着她腰肢将人按进锦被。散落的帐幔缠住他蹀躞带金钩,扯得玉扣叮叮咚咚滚落满地。他发狠咬住她耳垂,却在听到吃痛吸气时立即松口,舌尖讨好地舔过齿痕。
下一刻,他的腰腹被她踹开,因着惯性,整个人往后倒,却又被她抬手扯住衣襟,整个人双腿大开的跪在她脚边。
“做错了事,还要奖励?”
陆青黛踩在他膝上,一点一点摸他的脸颊,眉头微挑,“沈宴秋那事你不是挺能忍的吗?今日不过多了个墨将时,你就按捺不住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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