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秋使劲挤了挤眼,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拉着米盈往电梯走。
“我说那事儿,你别大嘴巴了。王慈雪是咱们老板。”
原来,米盈入座后,一直在观察柳艳秋。她在柳艳秋家里,去催促两人赶时间时,柳艳秋说了一句等等换衣服,把门踹上了。过了三四五分钟,柳艳秋果真换了一身,气色却大不一样。米盈怀疑两人有问题,但又觉得刨开换衣服的时间,一两分钟也办不成啥事儿。
可她不甘心,认为褚照天肯定跟柳艳秋有一腿。没一腿,能守着换衣服?
刚才坐在宴饮室,褚照天用身体挡住柳艳秋,手在撩拨身边的舞姬,被米盈看见了。在他突然离去后,米盈去了柳艳秋身边,叫舞姬离开一会儿,等客人回来再陪坐。
“他的手伸到哪儿,你知道吗?人品太次,还当着你面。”
“是猫都偷腥!”柳艳秋按捺不住兴奋,把她换衣服时发生的事故说了。
“他说昨晚遇见一个叫沙安然的小妞,弄得他把持不住心神了。他真踏马不是东西,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生扑。”柳艳秋愤然的语气里也饱含亢奋。米盈诧异道:“只有两分钟,有质量保证吗?”柳艳秋啐了一口:“哪有两分钟?一分钟不到。”
女人在一块儿,不聊这事儿闲得慌。米盈替新闺蜜遗憾,也为自己庆幸。
“一分钟就擦出你火花了?”米盈跟柳艳秋分享过她和老丈夫的故事,要不再掏点儿什么出来,她觉得吃亏。柳艳秋装了一肚子的蜜,也乐意在往外面倒时,有人倾听。在她的描述中,细节很暴力,很浓烈,跟烧刀子似的。时间虽短,但跟受了电击一样。褚照天自己也扛不住了。柳艳秋在家十天确实憋得难受,有个短暂的撞击也聊胜于无。
米盈关心地问道:“以后呢,没打算有以后?”
“必须争取以后啊。已经有三个敌人了,可我的优势在于,跟他妈熟。”
柳艳秋说的敌人是王慈雪、闵晚晴、沙安然。
米盈鼓励道:“对,讨好老太太去!看样子,养生馆有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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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照天和常规上了车,柳艳秋又拉着米盈问,他说三天后开业,市长要来剪彩,这是不是他在做梦?
米盈肯定地回答:“乍一听是邪门儿。可你想想,雷民、曾少康为什么找这么贵的地方请客?褚照天怎么知道林市长和戴副主任在隔壁?剪不剪彩,何必跟你吹牛呢?”
常规在车里喊道:“磨叽什么呢?”
柳艳秋说道:“常厅,请等等,我接过电话。”她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了,这时才掏出来接听。曾少康结了账,也来车库开车,他走到褚照天车前说道:“兄弟,你们要是回家,我们跟你一块儿走,把几个箱子送你家去。”
“行!那就去家里吃饭。”褚照天在车里说道。
柳艳秋挂了机,抱着米盈直叫:“姐,姐,工商所叫咱们去拿执照。他们不午休了,加班要把执照做好。半小时后,市直机关保卫处明阳明处长要到工商所盯着这事儿。明处长啊,大人物呀!”米盈毕竟经见得多,哂笑道:“嘁,就是个给市长跑腿儿的。”
上了车,柳艳秋让褚照天进了城关区刹一脚,她和米盈打车去拿执照。
褚照天已给闵晚晴打了电话,在南门外的凤凰山酒店订三桌,送到家里来,省得让闵妈劳累。闵晚晴却抱怨道,虽然她有千万资产,可大半都分出去了。每天照这么吃,再多的钱也会像大姨妈,一个月一次,几天就没了。褚照天没想到闵姐说话越来越豪放。
“秋姐,你和盈姐就别跑了,给工商所打个电话,叫他们送送就行了。”
柳艳秋吃惊,愕然,她还没有从韭菜变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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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北门,褚照天见鲍小娟领着设计师在做广亮门的牌匾,就请她把手上事情放一放,先找人把雷民车上的箱子搬到辅楼,再带常规等人去四面厅。
“你帮着招呼客人。我回来还没去看过爸妈。柳艳秋想见两个老人,我带她一起去。”
鲍小娟迟疑道:“褚总,你见老太太最好一个人去。”
“怎么?我妈发脾气了?”
“脾气倒是没见发,老太太架子大了。”鲍小娟笑着说道,“你一个人,省得惹事儿。是那两台车上的客人吗?”她指向喷泉池旁边停着的车辆。
褚照天带着柳艳秋去了欧式庭院,让她先在辅楼客厅坐一会儿,找闵晚晴了解了解情况。
柳艳秋进了辅楼大客厅,觉得进了匪巢,更证明自己还是原汁原味的韭菜。
韭菜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出有这种场面。地上摆着十七口拉竿旅行箱,每个箱子里都装着成捆的钱。客厅里,只有闵晚晴、李尚铭、方琼、温雅玲、牛三,他们在记账、做账,惹得柳艳秋一惊一乍地叫。
温雅铃给她倒了一杯水,请她坐下。
柳艳秋听说这些钱是警二局一个支队长送来分给大家的,立即问:“我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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