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谢南州看向江又年的脸色微变,猛然转头看去。
只见韩婷婷的半个手掌上捏着一颗蓬勃跳动的心脏。
那脖颈上的两个口子一张一合,“有你们俩为我陪葬,也不亏。”
不好!
韩婷婷要自爆,跟他们同归于尽!
电光火石间,只见那几根手指猛然用力,血红的心脏被捏得骤然变形。
谢南州脸色大变,不行,要是韩婷婷在江又年的体内自爆,江又年会死的。
没有任何犹豫,一道身影猛然窜了上去。
在江又年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眼前轰然一声巨响,继而发出刺眼的白光。
外面的众人只见江又年的身体猛然一震,而后剧烈地抖动起来。
“快!怎么了?!老金!!”
齐烽和孔鹊几人立马按住江又年剧烈抖动的身体,金主大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向谢南州。
而后心沉了下去。
金主大人没有回应众人的呼唤,反而伸手将谢南州手腕上的红绳解了下来。
只见那划开的一道口子上沾着一些干涸的血迹,而透过伤口向里面看去,没有半分血色。
就在绳子解开的瞬间,原本剧烈抖动的江又年渐渐平静了下来。
然而窗户外面的孙家人却突然兴奋了起来。
撞击窗户的力道越来越大,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屋子里的人嘶吼着,嘴角流下贪婪的涎水。
床上躺着的江又年眼珠转动,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而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满眼的惊恐。
“谢南州!!”
江又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寻找谢南州。
然而只看到了躺在他身侧的,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谢南州。
这时众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小江醒了,为什么谢南州还不醒?
“老金!”
齐烽一把揪住金主大人往床边拖,“谢南州呢!他还没出来!”
江又年带着极度的恐慌,一步步爬到谢南州身边,一只手颤抖着搭上他的手,却被冰得一缩。
他怎么那么冰?
虽然江又年知道谢南州平时体温也不太高,但不像这次,那种被冻僵了的感觉,没有一丝活气。
“谢南州......谢南州你醒醒,醒醒!醒过来!”
“谢南州!!!”
江又年呼吸骤然变急,眸中猩红,带着极度的恐慌。
谢南州的身体被江又年晃得左摇右摆,却始终没有苏醒的痕迹。
“小江!你冷静点儿!”
“来个人!门要顶不住了!”
林纾焦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只见窗外的孙家人开始兵分两路。
一路撞门,一路撞窗户。
原本坚不可摧的门和窗户,似乎在江又年醒来的那一刻,变得脆弱不堪。
泰哥和孔鹊等人闻言立马上去堵门,江又年情绪失控地看着谢南州。
小悠趴在窗边看着谢南州吧啦吧啦掉眼泪,“小谢哥哥,你醒醒啊!”
齐烽揪着金主大人不撒手,“你不是说了你有办法吗?他怎么了?”
金主大人一把挥开齐烽,“闪开!”
齐烽被金主大人猛地一挥,几乎站不稳。
只见金主大人快步挪到谢南州身边,二指并拢,那指尖夹着一张黄色的符纸,跟之前用的那张不太一样。
嘴里飞快地念着神秘的口诀。
顷刻间,只见谢南州额间的那道红色印记里缓缓蔓延出几根红色的细丝,金主大人大喝一声,动作飞快地抓住那细丝开始往外拔。
同时向懵逼的齐烽大吼一声,“快!去箱子里找个玻璃瓶,上面写的是‘缚灵’!”
“呃呃...好!!”
齐烽被金主大人手上的操作吓懵了,立马趴到地上散落的箱子里去翻。
“快点儿!!!”
金主大人咬牙切齿地催促齐烽,他快拉不住了。
可是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
齐烽将箱子里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找了几遍,就是没看到那个瓶子。
反而找到了几个锢梦瓶,他焦急地举着瓶子问金主大人,“这个行不行啊?箱子里没有缚灵瓶!”
金主大人正在与那红丝艰难博弈着,被齐烽一打断,扭个头的功夫,那红色的细丝猛然往回一缩,从金主大人的手上溜走了。
就在那细丝即将钻回去之际,一道身影猛地扑了上去。
稳稳地将细丝揪住、缠绕到了手腕上。
金主大人被刚才的变故吓得心口猛然一跳,看着被江又年死死缠绕到了手腕上的红色细丝,他才终于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让它钻回去了,恐怕谢南州就危险了。
那细丝极为锋利,不过往江又年手腕上一缠,就将他的皮肉割开,生生地嵌了进去。
骨肉被割得生疼,江又年一声不吭,只是眼底一片猩红,盯着没有丝毫反应的谢南州。
“你们去找瓶子,这里我撑着,快去!”
小悠看着江又年手腕上不断往下滴答流淌的血液,心有不忍,却选择听话地去帮忙找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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