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我在厨房煎着溏心蛋,平底锅里滋滋的声响和卧室里瑶瑶翻找东西的动静交织在一起。
"子墨!我那件短袖呢?"瑶瑶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在阳台晾着,昨晚洗了。"我头也不回地答道,手腕一翻,蛋液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身后传来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啪嗒声,紧接着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腰。瑶瑶把脸贴在我背上,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着煎蛋的焦香,莫名让人心安。
"紧张吗?"她闷闷的声音透过衣料传来,"今天可是最后一次合排。"
我关火转身,她仰起的脸上还带着枕痕,睫毛在晨光中根根分明。指尖蹭掉她嘴角的一点牙膏沫:"有你在,怕什么?"
她皱了皱鼻子,突然踮脚在我下巴咬了一口:"油嘴滑舌!"转身跑去阳台时,睡裙下摆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
推开剧院后门的瞬间,化妆间的喧闹声扑面而来。丹妮姐正拿着粉扑追着林琳姐跑:"别动!眼线都画歪了!"凌音姐和香菱姐为了一支鎏金发钗争得面红耳赤。
"哟,小两口来啦?"王琳姐翘着二郎腿在画剑眉,东厂厂公的妆容让她不怒自威。她故意用折扇挑起瑶瑶下巴:"本督公的干儿媳,昨夜排戏到几时啊?"
瑶瑶的耳尖瞬间红透,我赶紧挡在她前面:"义父明鉴,我们是在练转圈..."
"知道知道~"赵娜坏笑着插话,手里的剑穗甩得啪啪响,"转着转着就'情不自禁'了是吧?"她饰演的邱莫言本该是冷面侠女,此刻却笑得最欢。
郑玉师父从道具间探出头:"子墨,你订的那批湘妃竹扇到了。"师母在后面补刀:"某些人订扇坠倒是积极,练功服破了半个月都不补。"说着把针线包塞给瑶瑶:"梦瑶啊,管管子墨的呀-"
排练厅的冷气开得很足,瑶瑶鼻尖还是沁出了细汗。我们正在过第三场戏,凌音姐饰演的周淮安刚和我对完招,现在该瑶瑶上场了。
"贾大人~"她甩着水袖款款走来,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恰到好处。本该是千娇百媚的眼神,却在瞥见导演身后的王琳时闪过一丝慌乱——王琳姐演我义父东厂厂公。
我"唰"地展开折扇遮住脸,这个即兴动作让导演眼睛一亮:"好!贾廷就该这么亦正亦邪!"
瑶瑶趁机抢过扇子,按照新改编的动作,她应该用手指划过我胸口。但今天她指甲不知怎么长了半寸,直接勾开了我戏服最上面的盘扣。
"噗——"正在喝水的赵娜直接喷了,她饰演的邱莫言本该是严肃角色,"对不住对不住..."
我强装镇定接戏:"金老板这是要验货?"即兴加的台词让在场所有人都笑出了声。
瑶瑶耳根通红,却临场发挥得极好:"贾大人若是货真价实..."她指尖在我敞开的领口画了个圈,"奴家自然笑纳~"
深夜,瑶瑶靠在我肩上昏昏欲睡。路灯的光斑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
"师父今天说..."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倦意,"要在打戏后加个甩袖动作,表现无奈。"
我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指:"你怎么想?"
她抬起头,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出奇:"我觉得贾廷对金镶玉是有真感情的。"顿了顿,"就像..."
"就像徐子墨对陈梦瑶。"我接上她的话,顺势吻了吻她发顶。
“哪都有你——快开门啊”瑶瑶弯起嘴角,拍了我一下。
公寓的浴室雾气氤氲,瑶瑶坐在浴缸边沿,我正帮她擦药。练舞留下的淤青在她雪白的膝盖上格外刺眼。
"明天要是疼就告诉我。"我蘸着药膏的棉签悬在半空,"返场动作可以改。"
"才不要。"她皱着小鼻子,水珠从她发梢滴落,在我T恤上晕开深色的圆点,"我想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东厂爱情故事'。"
我笑着去捏她脸颊,她却突然抓住我手腕:"你看。"她指向镜子上凝结的水雾,那里用指尖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执扇,一个甩袖,中间还歪歪扭扭地画了颗爱心。
水珠顺着图案滑落,像是给那两颗心描了道闪闪发光的轮廓。
冷气十足的排练厅里,师父和夏院长正带着省文化厅的专家们入座。瑶瑶鼻尖沁出细汗,我悄悄捏了捏她的指尖,又被她打了。
与凌音姐的对打戏行云流水,她饰演的周淮安一个鹞子翻身,剑锋擦过我衣袂时带起飒飒风声。台下传来专家们的低声赞叹。
"金镶玉上场!"导演一声令下,瑶瑶甩着三米长的水袖翩然而至。本该千娇百媚的眼神,却在瞥见王琳姐时闪了闪——这位"东厂厂公"正抱着胳膊站在夏院长身边,活像来验收儿媳妇的恶婆婆。
我"唰"地展开折扇遮脸,即兴动作引得导演拍案叫绝。瑶瑶趁机夺扇,指甲却勾开了我衣领盘扣。
"噗——"正在喝水的赵娜直接喷了。我强作镇定:"金老板这是要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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