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慧皱眉,含着嘴里的巧克力小声道:"我给你吃的。"
说着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块。
钟广鑫摇了摇头: "我不吃,我刚吃了点东西。"
赵晓慧满脸狐疑地皱起眉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钟广鑫,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说道:“真的吗?到底吃的是什么呀?”
只见她那副模样活脱脱像个管家婆似的,钟广鑫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将自己的背包拉链拉开,把包口朝着赵晓慧敞开,让她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他一边指着包里剩下的食物,一边解释道:“喏,我就只吃了两个馒头而已啦。”
原来,他们出发前精心准备的食物并不多,只有一袋面包、几个馒头和几瓶水。之所以如此安排,一方面是担心过多的食物会增加背包的重量,影响行程;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只要不轻易向他人展示背包内的物品,就算他们没有食用那些过于显眼的食品,旁人也无从知晓包里面究竟装着些什么。这样一来,如果途中感到饥饿或者口渴,他们完全可以随时随地从随身携带的空间里取出所需的食物和饮料来充饥解渴。
赵晓慧听后,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表示对钟广鑫的回答还算满意。只要确认他已经吃过东西,她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水,轻轻拧开瓶盖,然后悄悄地往身旁巧克力的嘴里倒了一些。巧克力十分乖巧地蜷缩在赵晓慧温暖的怀抱里,一动也不动,安静得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然而,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难免会让人感觉有些疲惫不堪。赵晓慧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先是调整了一下手臂的位置,接着缓缓地仰面朝天地躺平在了地上。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左右扫视了一番,突然发现原本睡在自己身边的人此刻竟然不见了踪影。她定睛一看,只见身旁留出了一片空荡荡的地方,而距离稍远处,则躺着尚未苏醒过来的徐志磊。于是,赵晓慧转过头去,望向坐在不远处的钟广鑫,开口问道:“哎,卢青他们去哪儿了啊?”
钟广鑫听到赵晓慧的询问,抬起头朝门口的方向指了指,回答说:“他们正在门口那边打针呢。”
赵晓慧艰难地支撑起身子,朝着门口的方向匆匆瞥去。然而,由于她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帐篷口较远,此刻正有许多人来来往往、穿梭不停,以至于她无法在这熙攘的人群中立刻捕捉到卢青和喻子健的身影。无奈之下,她只得重新躺下,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轻声问道:“到底是谁在打针啊?发生什么事啦?”
钟广鑫赶忙解释道:“是卢青在打针呢。估计是这次地震带来的后续影响太大了,她不仅发起烧来,还患上了肠胃炎。这种应激反应可不小,她吐得根本停不下来,却还想着强撑过去。最后还是喻子健看不下去,硬是把她拖去找军医了。其实像卢青这样的状况不在少数,很多人都是因为经历了如此巨大的灾难而一时之间难以承受,从而出现各种应激症状。有些人症状比较轻微,可以自行慢慢恢复;但像卢青这么严重的,就得靠打针吃药来缓解病情了。对了,刚刚我们从超市里挖出了几台空调扇,在安排好后面那些受伤人员的帐篷之后,特意拿了两台过来放在这儿,专门给正在打针的人吹风降温用。”说着,钟广鑫伸出手轻轻放在赵晓慧的胃部,温柔地揉捏起来,并关切地询问道:“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舒服呀?”
赵晓慧摇头: "没有,我好着呢,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日里,那炽热的阳光仿佛能够将人烤焦一般,如此酷热难耐的天气,让人根本无法承受着足以晒死人的骄阳前去展开救援行动。而那些不幸被深埋于坍塌物之下的人们,他们是否会因高温而丧失生命呢?此刻,白昼显得格外漫长,清晨五六点钟时,天空已然大亮,直至夜晚八九点钟,太阳方才缓缓西沉。如此之长的时段内,由于酷热的限制,救援工作始终难以有效推进,众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时光悄然流逝,这种感觉犹如无力地目睹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正逐渐消逝。
赵晓慧正在酣睡之中,钟广鑫纵然内心急切地渴望外出了解一番当前的状况,但却不敢贸然离开半步。毕竟这场地震刚刚爆发不久,倘若她醒来后未能见到自己的身影,想必定会惊惶失措、心生恐惧。因此,钟广鑫自始至终都未曾挪动过身躯。好在帐篷之外额外添加了一层遮阳顶,只要不在正午时分最为炎热之时冲出去,像眼下四五点钟这般时刻,到外面稍作走动还是可行的。故而,即便是他静静地躺在此处,依然可以清晰地听见从外界传来的些许声响,从而对大致的情形略知一二。
“现在主力部队都集中在营救医院那边了,但有部分遇难者家属实在难以接受上面这样的决策安排,情绪非常激动,正在那儿闹腾着呢。”话才刚刚落音,突然间,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嚎啕大哭之声便从他们所住的帐篷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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